四月廿七,叶知远一大早就骑着马往扬州城赶去,叶知秋没有一同前往,她总是觉得需要再准备些东西才行。
首先需要准备的就是钱!她一早来到逢源钱庄提钱。
她利用盐价差共赚了4000贯,给丘大嫂一家买了个小院200贯,再给了50贯现钱,她把剩余的3750贯全提了出来,分几张银票拿着。
拿到钱后,叶知秋去了一趟刑捕房的大牢,牢头都是认得叶知秋的,听说她要见成瑞辉,就带她进去了。
成瑞辉正在牢里等候刑部的判决,几天不见,消瘦了许多。
叶知秋买了一些吃的给他,他没想到叶知秋还会来探他,泪眼流了下来。
“在牢里苦不苦?”叶知秋关心地问道。
成瑞辉抹了一把眼泪,嘶哑地说道:“我现今就如同头上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你说苦不苦?”
“这个我可没办法帮你,人无论做了什么事,后果就必须由自己承担,你自己想开一些吧。如果说牢里伙食太苦,我还可以去给你打点一下。”
“一日三餐倒是还好。”
叶知秋沉思片刻,说道:“今日来除了探你之外,还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
“盐价跌了,我赚了4000贯。虽然当初说了这个买卖算我的,但我也不能独吞,可你在牢里也没花处,你还有家人要给的吗?”
成瑞辉想了想,道:“我没有别的家人。这样吧,我对不住余坊主,他在城郊有一个老母亲,你就看着给一些钱她,当作是我的补偿吧。”
“逸桐坊的存货能卖不少钱,余老太太的养老你不用担心。”叶知秋道:“我还是把钱给你留着吧,刑部公文没那么快到,你也未必会判死刑,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顿了顿,她又道:“我们说好了,赚的钱一人一半,你2000贯,我也2000贯。”
“叶小姐,其实这些钱你完全可以自己拿着,没想到你做人如此公道。”成瑞辉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么。”
成瑞辉呆了一下,黯然说道:“如果我当初会这么想就好了。”
“但是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叶小姐有什么不妨直说。”
“我有急事要到扬州茱萸湾一趟,可能会需要用一大笔钱。成掌柜,你能不能先把这两千贯借给我,我以后必定还你。”叶知秋说明了意图。
成瑞辉不假思索,连声答应:“叶小姐对我有恩,别说借了,这钱就是你全拿去都是应该。”
突然,他“咦”了一下:“扬州茱萸湾?我好像听谁说过。”
“你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
成瑞辉思索了一会,“啊,我想起来了,有一年,余坊主外出了三个月,他说是去了扬州茱萸湾。”
“他可有说去那里做什么吗?”叶知秋连忙问道。
“这他可没说,他那次走得挺急的,临行前交待了一句,他要到扬州茱萸湾一趟,让我好好看店,回来后却闭口不提此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四五年了吧。”
叶知秋听说余逸年没再提茱萸湾的事,一时也不以为意,便随口说道:“这么久了呀,难为你还记得。那行,我有事就先走了,成掌柜,你想什么吃的跟牢头说一声,我回头给你买啊。”
叶知秋是个爱动脑筋的女孩,她从牢里出来,却不知不觉琢磨起成瑞辉讲的事。
“余逸年为什么要到扬州茱萸湾去,而且一去还是三个月?他是个制琴大师,难道有人请他过去量身打造弦琴?但是为什么不能拿回逸桐坊来制作呢?”
想着想着,她突然灵光一闪:“余逸年是个制琴大师,但更是个机关高手。茱萸湾有一座聚宝楼,像聚宝楼这样的地方,必然设有机关防护,那么聚宝楼的机关会不会就是余逸年布置的呢?”
叶知秋边想边走,不知不觉竟来到了逸桐坊。
余逸年死了,成瑞辉又入了大牢,逸桐坊也很难经营得下去,伙计们把坊里的存货降价清仓处理得也七七八八了,结清了工钱,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逸桐坊的店门开着,叶知秋走了进去,只见何满江在里面招呼客人。
那客人问道:“怎么就只剩这些了?里面还有更好的吗?”
“对不起,我们的存货就剩这些了。”何满江指着客人手里的笛子,殷勤地推荐道:“不过我们逸桐坊的东西,件件都是精品,你手上拿着的那支就不错。”
叶知秋笑着跟何满江打了声招呼:“何满江,哟,应该叫何掌柜才对。”
何满江一看是叶知秋,连忙上前:“呀,是叶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不过替余坊主略尽绵力,说什么掌柜?”
“你尽力归尽力,千万别把这些钱尽送到四海赌坊里啊。”
“哪里还敢再去啊,上次如果不是你与叶捕头,我就被赌坊砍掉手脚了。”何满江的脸红了,讪讪说道。
这时那客人回转过头来,跟叶知秋打了个照面,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原来是你呀。”
那客人竟是谢明尧。
“谢公子,你也来买笛子?”叶知秋微笑地打招呼 。
“就兴许你来买,我买就不可以吗?”
叶知秋怔了怔,秀眉微挑:“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怨妇呢,我得罪你了吗?”
其实是因为白锦接受了叶知秋“代”她哥哥送的笛子,却没接受谢明尧送的墨砚,谢明尧暗想原来白锦更爱的是笛子,赶忙到逸桐坊,想买支更好的笛子相送,却发现逸桐坊的货都卖了七七八八了。
“叶小姐说笑了,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何来得罪之说?”谢明尧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冲,遂轻声解释。
“没有就好,我这个人有时比较粗心,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叶知秋也懒得去猜度谢明尧的心思,顺口问道:“这几支笛子都不合你意吗?”
“这几支的材料都很普通,我想要支名贵些的。”
“比如呢?”
“比如金笛、玉笛。”
叶知秋吹了好些年的笛子,不仅吹得好,对材质也颇为了解,于是暗暗好笑,但她仍抑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金笛玉笛的声音较为低沉,其实用竹子做笛最理想。是不是呀,何掌柜?”
何满江连忙说道:“叶小姐真懂门道!其实用竹子制笛是最好的,尤其是紫玉竹、苦竹。”
“你听听,何掌柜也这么说,他可是笛子制作大师啊,这里的笛萧基本都是他亲手制作的。”
何满江谦虚地笑道:“大师不敢当,不过这些横笛洞萧的确全是我做的。谢公子,这一支是苦竹制的,音色与紫玉竹制作的各有特色,就剩这一支了,你要吗?”
谢明尧暗想,叶知远送的那支是紫玉竹制的,自己再送支苦竹制的最多也是同等分量而已,不能压过一头,那还买来送给佳人吗?
这男人啊,有时的思想会幼稚的像小孩一样,令人暗中生笑。
谢明尧正在考虑,叶知秋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如果你是买来自己吹呢也就罢了,如果是买来送人的呢,我看就不必了。”
谢明尧抽开身子,生硬地应道:“买来自用还是送人,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给意见。”
叶知秋见谢明尧不悦,不再打趣,便道:“这是建议,不是意见。好吧,你慢慢考虑。”又对何满江道:“何掌柜,我想到你们内院走走,方便吗?”
“当然可以,叶小姐请自便。”
谢明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说道:“我也想进去走走,何掌柜,这支苦竹笛子我要了,你留着我回头来拿。”
“好咧。”
谢明尧跟叶知秋走进内院,突然说道:“你上次说过,如果帮我追求白小姐是对另一个人不公平,原来那个人是令兄。”
叶知秋横了他一眼:“你现在不是有另一个人帮了嘛,我帮我哥哥,白炽帮你,也很公平啊。”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就算我不帮忙,你的胜算也很低。”
“是么?”谢明尧的脸登时 拉了下来。
“谢公子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姐姐为何收了笛子不收墨砚呢?你以为是礼物本身的原因吗?”叶知秋有些无奈。
“我其实也知道是人的原因,只是……”谢明尧长叹一声,说不下去了。
“只是你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个学富五车、名满江淮、众多名门闺秀趋之若鹜的叠翠庄少爷,居然还有一个姑娘对他的追求视而不见,对吧?”叶知秋嘴角一挑,干脆给他撂明了。
谢明尧咬了咬牙,毅然说道:“可我还是不会放弃的!在白小姐出嫁之前,我还有机会,凭我的真心,说不定会感动她。”
叶知秋没想到谢明尧如此执着,这点其实也算难能可贵,她收起不屑的表情,叹息道:“原来你竟是这般喜欢白姐姐的。嗯,这件事情上我虽不能帮你,但也绝不会给你使绊子,你努力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余逸年的房间门口,叶知秋把门推开,踏了进去。
谢明尧瞪大了眼晴,问道:“你到余坊主的房里干什么,这屋死过人的,你就不害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那天发现余逸年死了,我还在现场呢。”
“怪不得白兄说你……”
叶知秋回转头来,问道:“他说我什么?”
“没什么。”谢明尧闭上了嘴,没有往下说。
叶知秋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无非说我一个女孩儿家,不安本份,天天抛头露面之类的。诶,你要不要进来?”
“也好,就看看你到底要干些什么。”谢明尧一脚踏进房内。
叶知秋笑笑:“行,那麻烦你帮帮眼。”
说完,这里敲敲,那里看看,还掀起床帘,找根棍子捅了捅。
“你在找什么?”谢明尧看见叶知秋忙活,很是纳闷。
叶知秋打了个唉声:“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谢明尧这下可好奇了:“你都不知道找什么那为何还要找呢?”
“因为我知道余逸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叶知秋竖起食指,轻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可别再告诉别人啊。”
谢明尧道:“当然,你当我是八卦之人么?”
“余逸年明面上是一位制琴大师,实则他也是一位机关制作高手。”
“这不可能吧?”谢明尧不太相信。
“我干嘛骗你呢?咦,这里好像有块砖是松动的。” 叶知秋把那块砖取了下来,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谢明尧见状,又问道:“余逸年即使是一个机关制作高手,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叶知秋正没好气,她翻了一个大白眼:“是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机关高手的屋子是怎么样的,这总行了吧?”
说话间,她把八仙桌、椅子、床、墙、地板、甚至房梁又仔细搜索了个遍。
谢明尧也随着她的手触摸的地方望去,突然间他叫道:“等等。”
这屋子里有一面由四块桐木铺成的装饰墙,每块木板上都雕刻着花草。
第一块雕刻的是桃花,第二块雕刻的是荷花,第三块雕刻的是菊花,第四块雕刻的是梅花。
叶知秋此时正在那面装饰墙上敲打着,听到谢明尧的叫声问道:“怎么了?”
“这面墙有些奇怪。”谢明尧说道。
“有什么奇怪?这木墙雕的是一年四季的花卉,是很常见的装饰画呀。”叶知秋可没看出有什么奇怪。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觉得这雕刻花草的地方有些异常。”
谢明尧直直注视着木墙:“这颜色呢,跟木板的边缘相比稍为深了一点,好像是由于经常用手去触碰它,触碰多了沾了手垢,导致它跟周边的颜色稍稍不一样。”
“我怎么就没发觉颜色不一样呢?”叶知秋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那些雕花的地方,也发现了异常:“你说的果然没错,这些花雕是用刀凿刻的,原本应该有些尖锐,但现在一摸却挺光滑,想必是有人经常触碰它所致。”
于是赞道:“谢明尧你果然厉害,这么细微的颜色差别也分辩得出来。”
谢明尧难得听到叶知秋的称赞,却是有点不好意思,“过奖!你说这花雕铺在墙上,一般人欣赏时用眼睛观望就是,为何要用手摸呢?难道余坊主对这四块花雕就这么爱不释手吗?”
“或者这就是余逸年设置的机关。”叶知秋说罢又细细地敲打那几块桐木花雕,却一无所获,那几块木板还是好好地铺在墙上。
“你这个人还真会联想,走吧,这屋已被你翻了个底朝天了。”这回轮到谢明尧对叶知秋翻白眼了。
叶知秋不理会他,仍是紧盯着墙上那几块木雕,暗忖:“如是我是余逸年,我会如何去设置一个自已用起来方便,但别人又猜不到的机关的呢?”
她一时想不透,干脆搬张椅子坐在那四块木雕前面发呆。谢明尧笑道:“这个人莫不是发疯了?”
叶知秋啐了他一口:“你才疯了呢,有事的话就先走,别打扰我想事情。”
“好吧,快到中午了,你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你想吃些什么?”谢明尧看着叶知秋有些魔怔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无所谓。”
谢明尧出去了,叶知秋还在思考:桃花、荷花、菊花、梅花,这是什么意思?
桃花是春天开,荷花则是夏天、菊花乃秋天,梅花当然是冬天盛开了。那么这四种花是代表春、夏、秋、冬的意思吗?那春夏秋冬又是什么意思呢?”
过了不知多久,谢明尧回来了,他买了些食物放在八仙桌上,招呼叶知秋来吃:“别想了,来吃些东西,有元蹄卤面跟荷露糕。”
叶知秋随口应道:“这么早就有荷露糕吃啦?”
谢明尧笑道:“还早呐,现在是四月底,已是初夏时分了,一年中的第二个季度已经到来了。”
叶知秋心中突然一动,连忙问道:“你说什么来着?”
“四月底。”谢明尧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这句。”
谢明尧只得又道:“已是初夏时分了。”
“也不是这句。”
谢明尧再道:“一年中的第二个季度已经到来了。”
“正是这句!嗨,我终于明白春夏秋冬代表的意思了。”叶知秋从椅子上嚯地站起身来。
谢明尧莫名其妙地望着叶知秋,只听那个少女喃喃念道:“春天是第一季,夏天是第二季,秋天是第三季,冬天是第四季。”
谢明尧不禁哑然失笑:“这个连三岁小孩都懂得的吧?倒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叶知秋指着那面墙:“你看墙上的四块花雕,桃花、荷花、菊花、梅花,它们分别代表春、夏、秋、冬,而春、夏、秋、冬又代表什么呢?则是代表一、二、三、四。”
“就是代表一二三四那又如何?这对余逸年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吗?”谢明尧仍是不解。
叶知秋解释道:“如果我是余逸年,设置的机关必须要方便自己的,但别人又看不明白、也难以试出来的。这桃、荷、菊、梅是常用装饰花,别人根本不会怀疑它是个机关,就是怀疑,也试不出来。我刚才敲打了许久,也没试出来,因为它有特定的敲打方式。”
“怎个特定法?”
“第一块桐木上雕着桃花,它代表一,所以要敲打一下;第二块雕着荷花,它代表二,那就应该是敲打两下;第三块雕着菊花,它代表三,要敲打三下;第四块雕着梅花,代表四,则是要敲打四下。”
谢明尧张大了嘴巴:“这样也行?”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叶知秋一边说着,一边往第一块花雕上拍了一下,依此类推,当第四块花雕拍完了四下之后,只听见床底下发出了 “卡卡卡”的声音。声音很轻很轻,屋外边根本听不见。
叶知秋掀开床帘,果然床底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她俯身便钻进床底,再钻入那个洞内。
后面的谢明尧惊呼道:“唉,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讲究?”
“对,我就是个不讲究的人!”
叶知秋说完,已进入洞内,里面居然是一个秘室,面积约有余逸年房间的一半大。
“跟你这种不讲究的人在一起,我只好也不讲究了。”谢明尧叹气道,他随后也钻了进来。
室内放着一张桌子,一个柜子,还有一个火盆。
打开柜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机关图纸,谢明尧简直咋舌难下,“这余逸年果然是个机关高手!”
叶知秋翻了一下那些图纸,赫然发现‘天籁’的图纸也在里面,不过现在这个已经不是她要找的东西了。
地上放着一个火盆,上面有些纸灰,叶知秋心道:“这个火盆估计是用来焚烧一些紧要的东西的,比如见不得光的账本等,希望我要找的东西他没有烧掉。”
桌面上放了一盏油灯,底下有一个抽屉,叶知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机关布置实录》 ,她打开那本实录一看,不由得欣喜若狂,那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只见里面有“聚宝楼机关布置图”、“渚清阁机关布置图”……甚至还有“天香楼机关布置图”!
“叮”地一声,夹在机关实录里面有一物品掉在地上,叶知秋拾起一看,是枚细细的,形状独特的金属制品,估计是某个机关的钥匙。
叶知秋把实录与金属揣入怀里,谢明尧十分好奇:“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是什么来的?”
叶知秋点点头,“找到了,是一本机关布置图,我们先出去吧。”
两人从床底下刚刚钻出后,那洞口“卡卡卡”又关上了。
谢明尧一瞄墙上那四块花雕,居然变换了位置,不再是桃花、荷花、菊花、梅花这样排列,而是变成菊花、荷花、梅花、桃花了。
谢明尧“咦”地一声:“怎么这花雕的位置变换了?”
叶知秋一看,果然如此。
她忍不住赞叹道:“这才是余逸年的高明之处!如果花雕不能变位,那么余逸年只需每次都按一、二、三、四去拍动那些花雕即可,又何须按着对应的图案去设置呢?但现在花雕是随机变动的,即便是余逸年自己,每次也必须按照对应的图案去拍打,如此一来,天下间还有几人能够猜测得出余逸年的门道呢?”
谢明尧笑道:“可还是被你猜到了,按你的猜测,我们这次想打开秘室洞口的话,依次要拍打的是三、二、四、一、下吗?”
“你何必问呢,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叶知秋说道。
谢明尧照着按了几下,那洞口果然卡卡卡打开了,他钻进去又出来,那洞口关上了,墙上的四幅图的位置又变了,变成:桃花、梅花、荷花、菊花依次排列了。
谢明尧也忍不住叹道:“太巧妙了,或许只有你这种人才懂得去猜测这种机关。”
叶知秋闻言鼓起了腮邦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这种人又是哪种人?”
“长得一幅弯弯肠子的人!如果是你的敌人,还不被你算计得七零八落的?”谢明尧一边感叹,一边打趣着叶知秋。
叶知秋乐了:“所以你要做我的朋友,千万不要做我的敌人。”
“哪敢啊?”谢明尧掩嘴笑道。
叶知秋看着桌上的食物,突然食欲大增:“肚子好饿,快点坐下吃东西吧,咦,这荷露糕好像很不错。”
正是:桃荷菊梅是机关,一二三四成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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