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可惜到头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成都坐在屋檐上嘲讽道。
看着已经被包围的自己,张建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他支支吾吾说: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会在这?”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哐嘡一声,只见成都扔下来了一个人的头颅,那人头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滚到了张建的面前,张建盯大眼睛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正是那个大娘的人头。
“麻烦用你们那不聪明的脑子想一想,现在的思州说什么也是在我们的控制下。就你们藏的那些人早就被我们给处理了。”成都嬉笑着回应。
“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怀疑过思州城里还有敌人,因为我们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守城上了,可问题在于这几日来,敌人的攻击时强时弱,让我们觉得敌人根本就不想攻下思州。”章邯重新捡起银枪笑道。
“外加你们派的这个大娘的演技是真的不堪入目。”章邯撇着嘴摇着头说。
“什么意思?”张建追问道。
“你是真老了,张建!我带人跟百姓卖粮,可百姓不是跑就是闭门不见,唯独这个大娘见了我们不跑也不问,而且她说的话就好像故意在引诱我来张府一样。”
“就是!”成都接话道:当章邯给我详细说了当时场景后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普通大娘,居然整定的在哪煮着面汤,还带着一袋白面,在这种缺粮的时候不觉得很另类嘛?”
“还有一点,便是那两个孩童”章邯笑道:我曾仔细观察过那两个孩童和大娘的对比。”
“两个孩童面瘦肌黄,加上寒冷蜷缩在墙角,有着明显的饥饿状态,可那位大娘却脸色红润,身体可以说十分健康,按理来说,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孩子蜷缩在墙角,自己在哪里烤着火煮着面汤了?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说不过去。”
“外加这几天我曾秘密调查了一下周边的百姓,发现他们对你的评价确实和那个大娘说的基本一样,可当百姓说你早年就双腿残废时,我们就觉得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张建质疑到询问。
“什么什么意思啊?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怎么可能杀死石海这种老将?所以我们就猜想城里应该还有帮手。”
“果不其然,就在章邯来你俯上的时候,我就派人跟踪着,在章邯进入张府后,这帮蠢货也就自己现身了。”
成都和章邯一唱一和的把整个事情说清后,张建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张建在这轮椅上度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还以为可以再次站起身做人!可惜苍天不公啊!”
随着张建说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的体内,生命的迹象一点点的消失,看着杀害自己的人,张建说了最后一句:原来我也只是棋子罢了!”
杀死张建的人正是他的奴仆,“哦呀!看来你才是幕后之人。”章邯提着银枪看着奴仆邪笑道。
那名奴仆冷笑回应:都是棋子罢了。”奴仆握紧利刃,一副拼死一战的样子。
“麻烦!”成都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想一箭结果了他。可章邯出手阻拦,“成都,他是我的猎物,你还是先搬粮食吧!”
“得得得,章大人既然想单打独斗,咱们就先回去烧火做饭!兄弟们搬粮食哦!”成都看出了章邯心中所想,便一声令下,士卒们嗷嗷叫的冲进了粮仓。
那个奴仆也知道自己无力阻拦,只能面对手提银枪的章邯。
眼前这个奴仆连续两次挡下了自己的攻击,让章邯的脸面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见章邯单手握紧银枪,直接就是一个突刺。
章邯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奴仆反应未及,即使侧身闪躲,肩膀还是受伤了。
“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嘛?”章邯眼冒寒光,手中银枪抖动,刺!挑!扫!扎!劈!如海浪拍击,快!狠!猛!奴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连招架之工都没有,只能用肉身抵挡。
可肉体怎么能挡在银枪进攻,血液开始飞溅,伤口开始增加,“额啊!”随着奴仆最后的声音,银枪洞穿他的胸膛。
“又是一颗弃子!”章邯轻叹一声,离开了张府。
“别抢,你大爷的,给我留一口,唉唉唉,你个娘希匹的,就不能留块肉嘛?”几万人马可算是看见一点荤腥了,一听见有肉吃,差点没把摊子给掀了。
“成都!现在咱们有了粮食,下一步该怎么办了?”章邯端着一碗宽面,稀里糊糊就往嘴里送。
“呜~你说~什么~下什么~呜呜呜。”成都嘟嘟喃喃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你咋了?说话说清楚好不好?”章邯察觉到成都的不对劲走过去一看,差点没喷。
成都整个脸跟仓鼠那脸一样,鼓着两个大腮帮子,脸上上全是饭和油,别人用碗,他用的是盆,一双筷子一直在饭盆里搅动,嘴里的还没吞下去,又在张口接着吃。
“不是!你好歹是将军,能不能斯文一点?”章邯笑着给他端来一碗烧酒。
“斯文~斯文你大爷~你给我滚~别打扰我~吃饭!”成都根本不搭理章邯,一个劲的吃,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
直到饭盆里的饭菜被他一个人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后,也是不在意什么形象,拿起衣角就把嘴巴擦了,又是猛灌一口烧酒。“嗝~”随着一个响嗝,成都总算吃饱喝足了。
“喂,现在咱们炊烟已起,城外的敌人也知道咱们有粮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大将军!”章邯也是三下五除二干完一碗面,美美的喝上一口烧酒,“啊~巴适!”
说起这事成都立马来劲了,他用手指粘上水,在桌面上画了起来。“你来看,这是渝平关,这是思州,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敌人的目的是想借助我们来实现围点打援,你有何良策?”
章邯看着成都随意乱画,沉思了起来,“现在我军的增援部队应该已经快到了,如果他们前来支援,很有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
“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废话吗?我也知道,你有啥办法吗?”成都骂骂咧咧的。
“嘿。”这下章邯脾气上来了:不是!你是征西将军,我只是调查粮食失踪的,这种军事大事还不是你来定夺。”
“得得得,你脑子好使帮我支个招,等后面回到皇城了我请你喝酒!”成都一脸的无语,没办法,论打仗杀人他五个章邯绑在一起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可这计谋自己是真不行。
“行了吧,你那点俸禄还是想着怎么讨个媳妇吧?”章邯打趣道,闹归闹,章邯还是得帮成都出谋划策。
“你看啊,这渝平关到思州其实就只有这一条道路,而这条路上最适合打伏击的只有这个位置,断龙山!”
“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被团团包围,就算知道敌人的真正意图,我们也无济于事!断龙山是个居高临下地方,易守难攻,就算朝廷派十万大军来,也会成为饺子馅。”章邯分析头头是道。
成都撑着下巴,焦躁的看着地图,似乎想找到突破口。突然成都眼神一亮,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喂!你又想到什么疯子想法了?你可别乱来啊!”章邯看着成都那丝邪笑,瞬间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成都没有多话,而是用手指接着画,一副简单粗暴的行动图出现了。章邯看着成都画的图,又望了望他,吞了吞口水,摸了摸成都的额头说:你不会真的疯了吧?现在我们可是被包围啊!你这局势都没分清楚啊!而且你这样做,我们夺回思州的意义再哪了?”
“你也这样想,那么敌人也是怎样想的,而我这样做绝对可以让敌人一击毙命。再说思州这座城跑不了的!”成都自信且狂妄说到。
章邯自知劝不了成都,而且成都办法确实可以把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那你要带多少人马?”
成都淡淡一笑,骑上战马,手持凤翅鎏金镗,腰挂佩剑,戴上头盔持镗大喝一声:我一人足以!你告诉弟兄们,赶快吃饱喝足,在北门集合!咱们杀他个人仰马翻!驾!”
望着离去的身影,章邯骂了一句:疯子!”
思州四门外都是敌人,其中北门的敌军数量最多,多达五万,而其他三门都有一万人马驻守,并各配数名将领。
“唔啊~真是的,咱们围困这群官兵多几日了,现在别人炊烟一起吃着饭,咱们还饿肚子过日子。”西门一名敌军小卒正打着哈欠,一脸的惬意,丝毫没有战争的紧张感。
“真搞不懂上面的人怎么想的,咱们好不容易拿下思州,现在又送给别人,然后咱们又攻城!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嘛?”另一名小卒也是闹骚不断。
“别发闹骚了,马上就吃饭了,你想想今天又是大肥肉,等下你看你是不是满嘴肥油。”
一听吃饭,这些叛军那期待的表情,其实这些叛军都是西北的灾民,对于他们而言谁给肉吃,他们就跟着谁,谁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谁拼命。
“驾!”随着一阵马蹄声,敌军士卒眯着眼望着思州,“怎么有马蹄声?难道敌人冲出城和我们开战了?”
“怎么可能,敌人被我们包围了,他们现在坚守城池都费力,怎么会和我们开战了,还是先吃饭哦。”士卒看着今天的伙食,炖肉和大饼,哎呀口水直流啊。
“驾!”可随着一声吼声,所有敌军都回首望去,一匹赤色战马,一柄奇形怪异的兵器,一身银色盔甲,一双充满杀意的眼光。宇文成都单人单骑冲了过来。
“敌袭,敌袭!官军敌袭!”叛军士卒连忙大喊,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只觉寒风掠过,一颗脑袋落地。血液把白色纯洁的雪,染成血色。
“靠!杀了他!”叛军连忙抄起兵器,齐声呐喊朝宇文成都杀了过去。
“挡我者死!”成都宛如杀神,单人单骑在众人之中大杀四方,凤翅鎏金镗每一次舞动都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当血液喷洒出的那一刻,滚烫的鲜血甚至把半空中的雪花都融化了。血液溅撒在成都的脸上盔甲上,银色的盔甲慢慢成了血红色,即使千军万马无一人能挡。
“报!官军突然敌袭,我军前锋大营已经被冲破。”西门中军大营中,西门守军正在和手下将领吃饭,突然一名断臂士卒冲来报告。
“嗯?怎么回事?官军从西门杀出来了嘛?”营帐中领头的将领询问道。
“是!他就像疯子一样,鲍将军已经被他杀了。”断臂士卒眼中充斥恐惧,恐惧让他忘记了自己断臂之痛。
“鲍将军被杀了?”领头将领震惊不已随后又惊呼:你说他?他是谁?居然能杀鲍将军?”
“不知道,他一个人单人单骑冲到前锋大营,弟兄们死伤惨重。”
“什么?一个人?”其他将领都傻眼了,“怎么可能,一个人冲破我三千人的前锋大营,胡说八道!”领头将领不敢相信连忙出言呵斥。
“可~”断臂士卒还想开口,“报~”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卒跌跌撞撞的倒进营帐。
“出什么事了?”一名将领连忙扶起这名士卒询问道。
“疯子,魔鬼!那个疯子单枪匹马杀到咱们这里了!”那名士卒几乎是哭喊者。
“什么!”所有敌军将领懵了,而马上整个大营就回荡着一股股惨叫声。急促的马蹄声朝营帐袭来。
“不好!”领头的将领脸色骤变,抽出佩剑随后连忙掀起门帘,而就在那刻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已经驾马来到他面前。
“喝啊!”随着凤翅鎏金镗再一次挥动,又是一颗脑袋落地。血液喷涌而出,雪白色的营帐瞬间成了血红色,整个营帐充满了惨叫声。
“报!宇文将军已经突破了西门敌军,正朝南门杀去!西门的残军正在逃亡北门。”
“哦哦哦!好啊!哈哈哈!”思州的守军听到这一消息无不狂欢。章邯只是苦笑一番:这个疯子。”
“报!有一人从西门来到我们南门了!”
“嗯?是西门的守军嘛?”一名腰挂双剑的男子疑问道。
“不是,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官军,他已经杀到咱们前锋大营这里了?”
“什么?”腰挂双剑的男子,连忙上马,现在整个南门的前锋大营已经混乱不堪,宇文成都见人就杀,叛军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落荒而逃的士兵,双剑将军不由震怒,怒吼一声:全部给我站住!一个人就杀的你们几千人丢盔弃甲,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可惜没有士兵听到他的话,哪怕听到了,士兵的脑海知只有一个字,逃!
兵败如山倒,溃败的形式已经无法阻拦,双剑将军只好朝着宇文成都杀去,只要能杀死宇文成都,士气就能稳住。
可他明显高看他自己了。“来将可留姓名?”
“杀你的人!”成都回了这样一句,直径朝双剑将军杀了过去。
“狂妄之徒!”两人正面交锋!“额啊!”白净冒着寒光的双剑落地,插在雪白的雪地上,随后一滴一滴血液滴落。
“你~你究竟是~是谁?”那名双剑将军被宇文成都单臂挑了起来,凤翅鎏金镗刺穿了他整个胸膛。
临死前,这名将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成都毫无表情的把叛军的尸体从凤翅鎏金镗上甩下,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南门已破,接下来就是东门了。大雪在大一点吧!掩埋这些尸体吧。”成都微微一笑朝东门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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