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临,断玉墨喝点小酒,悠闲的朝住所走去,门刚掀开条缝,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呈庞将军备了一桌子菜,两坛酒,等着他回来。
断玉墨似乎并不意外,进屋转身关门。
“吃过了。”
“哈哈哈,知道。”呈庞中气十足的大笑几声,“陪我喝点。”
“你想喝不能与我们一同?”断玉墨面无表情,眼神却散发着无奈。
“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再说,身份地位与他们也不和。”呈庞道,“跟他们一起坐下吃饭,氛围不对口。”
好吧……断玉墨在呈庞旁边端坐下。
“我先敬将军。”
“哼,若叫将军,这酒我可不喝,私下在你面前我可从来不会自称将军。”呈庞怒道,“你总是束缚自身。”
听闻,断玉墨耸耸肩:“习惯了,改不掉。”
“以前那个死小子屁事多,麻烦的讲究更多,我看啊,都教给你了。话说……”
呈庞话锋一转:“早前听闻你选好了接班人,就是今儿那小子吧?哈,如此算来你来边疆倒不虚此行。”
断玉墨摇摇头:“还不确定,若他真能有这份担当自然好。若没有,我也只是教他读书写字。而且他今后的路,由他去选。要是真进了我们……便再没有自由可言了。”
“话都唠哪去了,干一碗。”呈庞端起酒碗。
“敬伯父。”
第二天天还没亮,乐庆便着急的把衣服裤子穿好,洗过脸精神精神。
昨夜他蜷缩在被子里睡了一宿,太怕司空弘轩那个不正常的人干出什么不正常的事。
本来这几天已经很累很困了,难得休息还要提心吊胆的。
似乎察觉乐庆要出门,司空弘轩提着裤子就跟上去。
“我已经尽可能轻了,怎么还是吵醒你了。”乐庆无奈道。
“嘿嘿,本将可一直在盯着你。”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毛骨悚然啊……乐庆腹诽。
“还没到五更呢,你现在出去要挨军棍。”
“我去茅坑不行?”乐庆白了他一眼。
“那地方多臭,你要在茅坑呆到五更天?”司空弘轩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乐庆是多么喜欢臭味啊?好恶心……
不小心得知了乐庆的喜好。
“那也比跟你呆在一起好啊。”
“你放心,就算你要在茅坑上跳高,我也跟着你。”
乐庆:“...@_@|||||”
司空弘轩也太恶臭了吧!要在茅厕里蹦迪吗,真是恶心。
就这样,两人给互相打上了喜欢茅坑并且恶心的标签。
经过激烈的讨论,乐庆想明白利害关系,虽说自己并不是真的要去茅厕,但因为想甩掉司空弘轩而出门导致屁股挨棍子,实在不值。
主要为司空弘轩不值。
如果换成去见漂亮大姐姐,即使冒着屁股皮开肉绽的风险,乐庆也豁出去了。
“醒这么早又没事干,要不我教你套拳,咱俩练拳吧。”司空弘轩提议道,“每天早晨起来我都练拳的。”
乐庆果断拒绝,开玩笑,起这么早是为了挨累的?
“摇啥头啊你。”司空弘轩上前拉着他,好好看好好学。
“此拳名为胜伤。”司空弘轩展开架势,“我打几遍你且看看,等会儿教你拳头如何发力。”
此刻司空弘轩气势完全变了,眼前似乎有无数敌人,双手紧握,拳风刚猛。
以神走,以气化,以腰领,以意去,内外一体,心神合一,神气贯串,松软沉稳的形势,如载重之船,沉沉稳稳地荡于江河之中,既有沉重而又有软弹之力。
胜伤拳,讲究的是胜,不顾自身受伤为代价击毙对手,拳出一旦能达到目的绝不收手,哪怕冒死。
乐庆定睛,没想到他拳头如此刚满,若不小心挨到,怕沾身硬似铁。
一拳砸向地面,好似不是一只拳头,而是一颗陨石从天幕坠落,裹挟着万钧不当的力量。
饶是觉着对方脑子不正常,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力很强。
或许,再过些年是不输于司空明朗的存在。
几套打完后司空弘轩擦掉额头汗水:“长久练下去不仅强身健体,还能斩敌破阵!”
凡是练武者或入伍为兵之人,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这些都可能不会,没有去浸淫习练过,但绝对不可能没有练过拳,拳是手臂的延伸,更是最强力量所在。
“愣着干嘛,我教你。”
手把手的贴心服务,悉心教导乐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饭堂里,乐庆不由得打个哈欠。
好困。
“你吃东西用盆吃,可真有意思。”司空弘轩嘲讽的说道。
“没办法,练拳练的我没啥胃口。”乐庆吧唧吧唧两下嘴。
“啥,你这还没胃口?”司空弘轩诧异道,“吹的吧?”
“我吹干嘛,有啥好处?”乐庆无语的看着他。
“行,你要不是吹,就把这盆饭菜都吃光,如果半点不剩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听好了,这是打赌,你要是没吃完也得给我一两银子。”
一听到银子,乐庆两只眼睛都放光了,整只大嘴巴都扣进饭里。
赚银子的事肯定答应啊,反正吃饭嘛,又不可能输。
在司空弘轩目瞪口呆中,乐庆不费吹灰之力的干完了一盆饭。
“看你吃的这么香,我都感觉这里的饭菜变好吃了,喏,属于你的银子。”司空弘轩吞下唾沫,把银子递了过去。
他仍旧不知道小小的肚腩怎么塞下去那么多饭的。
真就饭桶。
————
“到这儿就差不多了,我见犹怜的姑娘。”银发老头饮下酒壶里最后一口酒。
“死流氓,我看你是没酒喝了吧!”少女神情刚毅道。
“呼,总揭老人家的短可不好。”老头摆了摆手,“我说的是真的,再往西可就到边关了,那地方鸟不拉屎一片荒凉,不是人呆的地方。咱又不是来受苦的。”
“老小子,边军不是人?你自己不当人有脸说别人。这一带流寇颇多,隐居的话会有很多麻烦。”
“就你?”老头一副瞧不起她的神情,“一没钱来二没胸的,劫匪要抢你都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杀你十遍!”
话音没落,他的酒壶就被削掉一半,切口整齐。
“哎哎哎?你干嘛啊,好好的酒壶……又得买一个了,你啥挣钱本事没有,浪费老子银子倒有一套。”
“不喝酒自然不浪费了。”少女淡漠的说道。
老头提议不再继续向西走,少女也没拒绝,她清楚老头阅历比她高,很多事情需要交给这个年长的流氓定夺。
两人决定先找个村子安稳几日,把以后用得到的东西都备齐。
他们原本是护卫,但因为一些事情,本以为有人反叛,到最后却发现原来不是有人反叛,是自己二人遭到背叛,而背叛他们的人正是主家。
他们杀出重围,逃亡流浪的生活开始,最后一气之下两人决定远离世俗到临近边疆的偏远之地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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