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童变得越发开朗了,每天和木白腻在一起,之前大家都没觉得,现在却偶有人会多关注他们,似乎还会隐晦的指指点点。飞童那看人的眼神明显不对,木白倒是解释了很多遍,那是崇拜、欣赏,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不就恰好像是奇怪的印证了么?
最尴尬的还是木白了,这有理也说不清了。分开修炼避嫌嘛,太过欲盖弥彰,放任不管吧,又会显得顺理成章。哎,没办法了,随便那些人怎么想吧。可是他们的修行却遇到了阻碍,总有些猥琐的人玩跟踪,觉得他们是在后山偷情。
老天爷啊,木白心想真要偷情房间里不更方便么?还尼玛跑到山上,而且就算偷情有什么好看的?啊呸!什么偷情!木白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一阵不舒服。难得的是他们的小插曲,似乎让沉闷的氛围变得欢乐了一些。
"离我远点,三尺开外"木白看到飞童就要搂住自己肩膀的右手瞬间跳开了,还补了一句“人言可畏”。
“小白白,你就这样对我了?我们都需要勇气去面对...”
“打住!!你不恶心我一下会死啊”木白瞪了他一眼。
“是你先恶心我的,好吧”飞童吐了个舌头,自从发现能开始继续修炼以后,他们两个的性格都变得开朗了许多,毕竟打心里怎么看他们也都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只是命运使然让他们变得压抑和沉稳了些。
“计划怎么样?”木白小声问到
“找到了一些基础功法,可我弄不出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模拟不了”
“那你把它记下来告诉我”
“办不到,有脑子也没用,记东西还好,可那些东西甚至都打不开”
“是因为能力不足么,你还差多久可以达到贯通”
“不知道,但应该快了,我已经能感受到命核就在正上方了”
“那你加油”
“晚上陪我一起,帮我...”
“滚!”
贯通境界,木白现在可以通过命核的视角完整的俯视自己的识海,可以通过控制能量产生气旋,打出强硬的罡风,短距离做到之前打断树木那样的效果。没有具体的功法指引,对于气的控制无法做到游刃有余,甚至强力度的拳连挥几下就会开始乏力。
飞童能够接触到的东西比木白多,那些卖给修行者的像是初级武学的书,他能接触到,不知道是熟练度问题还是等阶问题,按理说草属性他们两个是走得最远的,可他却无法模拟拓印相关书籍,不知道症结在哪里。 这个问题看来只能问问待得更久的钟秃头了。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可地下每天都是一样。飞童今天负责搬运一些修行者的初阶功法,交易地点就是之前靠岸的码头,他一边搬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钟秃头聊着天。
“钟叔,这些书是怎么个拓印法,我试了下完全行不通啊”
钟秃头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小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哟,今天怎么叫起叔了,搁我整得很不习惯,你要是能拓印这个书,那你就是整个大陆草系第一人了”
“啊,为什么啊?这难道不是你们拓印的么?”飞童一脸好奇。钟秃头摸了摸自己秃掉的地方“空白的确实是我们拓印的,但加上这些内容的却是贯通境以上的木系大能”他腆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走在飞童的前面。
“不懂”飞童像个好奇宝宝,钟秃头难得见这小家伙也有好奇的时候便和他耐心的解释到:“和你们那本<凝心诀>大有不同,贯通境以上的功法内容是有形的,必须修者本身用同样的功法补形,所以你无法达到贯通境就无法学会,无法学会就无法补形”
“受教了,可你不也是草脉,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飞童有点好奇。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好奇过,后来认识了一位贯通境的木系大能,他告诉我的”
钟大叔漫不经心的说着,脑袋里的回忆却是那么伤人的一段话:“就你这种草脉废物还想模拟拓印贯通境的功法,以形补形,无法达到贯通境界,你就无法掌握这种功法,不会这种功法你这种废物拿什么拓印?”
飞童并不知道引起了钟大叔一些不好的回忆,脑袋里反复琢磨这几句话,也就是说,他得学会了功法才能模拟拓印。他真想直接偷那么一两本,可又怕清货的时候漏了马脚,现在还是太弱,也不知道那些木系的人有多少,到底有多强大,看来一切都还得从长计议。
“钟叔,听说最近又有人逃跑被挂死在西边的柱子上,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飞童变着法的试探。
“生命诚可贵啊!~,没有自由的生命太难熬了吧,可能撑不下去了吧”钟秃头说着,眼睛里也有些许感伤。
“那你为什么不逃?”
“我不想死,还没活够,就算这样活着也比死了要好,有穿有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钟秃头有点纳闷,怎么和这个小孩谈起了这个。
“所以你也逃不掉么?我以为你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了”飞童恭维着,继续探查信息。
“哼~你完全不知道监察使的实力,我这只是个喽啰罢了,和你们一样的层次,处境差不多,方便对你们说话,毕竟要用到你们。上面的监察使,可厉害着呢?”钟秃头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明显表现出了恐惧。
“那得有多厉害啊!~”飞童叹道。
“总之很厉害就是了!,你小子可别乱想乱搞,我可不想给你这小兔崽子收尸”钟秃头警惕的叮嘱道。
“哈哈,我哪敢,你看我是活得不耐烦的样子么?”飞童打着哈哈,可钟秃头却有点隐约的担忧,有的想法一旦萌芽,就会像野草一样拼命的疯长。
晚上回去他就把了解的信息告诉了木白,木白没想到这其中原来还有这些门道,看来只能等飞童学会了再告诉自己了,可这样周期就会变得更长了,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了。
“有人在吗?”有人敲门,木白疑惑的看向飞童,岛上的人大都很冷漠,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拜访。
“你朋友?”木白问
“不是,我没朋友”
“我不是?”木白翻了个白眼
“恩,不是”飞童懒得理他先去开了门,来的是之前打过照面的小丁。
“你们好,我叫丁陵,今天在草堂真的是多谢了两位,还来不及道谢你们就走了...”
木白对小丁之前还有些印象,今天在草堂吃饭的时候,这小子被人勒索了给人加几个菜,他们二人看不过去就和人起了争执,三下五除二,把人撂倒他们就跑了。
“你好,我叫木白,不嫌弃的话叫我小白就行”木白说完瞅了眼飞童,飞童嘟起嘴吹着额头的长发,装着酷酷样子“本少侠飞童!”木白无语,发现可以继续修炼以后,这货不仅没有放弃小说,而且似乎被荼毒得更深了。
“很高兴认识你们,岛上的气氛太压抑了,你们和别人明显不同,我可以和你们做朋友么?”丁陵很坦诚的看着木白和飞童。
“当然!”木白笑着伸出了手,没有朋友待久了就会和其他人一样慢慢变得冷漠,之前的飞童就不怎么爱说话,两年多过去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既然是朋友了,我就就说一下我吧,我怕哪一天我都不记得以前的我了”他这倒是提醒了木白,木白和飞童说过很多自己的事,飞童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他以前的事,每次都简单说下小渔村。
飞童独自靠在床边,心里却在嘀咕着谁想听故事啊,莫名其妙的就要给别人说故事,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听。
丁陵拉了根椅子坐了下来,他出生在一个叫阮城的地方,是丁家的二少爷,他爹痴迷于修仙,一次巧合在家中听一个道士说到测命脉的传说,就硬要把小孩压给道士,让道士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寻仙问道,大娘更是巴不得把老二送出去,不管自己亲娘怎么劝说都不行。
大娘的眼里,他就是眼中钉,小小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不说,更是文采斐然,诗词信手拈来,这样的一个人大娘又怎么会放他成长。
后来他就随着道士和他的徒弟去到了一座仙山,在神冢没想到道士的徒弟和自己都没有选上,没有选上,道士没有带他回去,却把他卖给了别人,然后他就跟着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
木白饶有兴致的听着,从他的故事里他也了解到了原来所有人测试的地方都是神冢,原来不是所有的凡人都有修行的机会,凡尘中也只有部分人可以被选择,也就是说这种信息只掌握在部分人的手里,这样想来,彩羽集落还真是个宝地,更明显的原因可能是神冢就在范围之内。
飞童却没怎么认真听,尤其是听到丁陵说自己长得不错,文采出众的时候就想翻白眼,这是在炫耀?大家现在啥境地,炫耀个屁,最讨厌这种公子哥了,在他的眼里极度反感这类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丁陵边说着,偶尔也停顿下,似乎在回忆。
之后木白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故事,只是从草原说起,说自己被草原的一个打铁师傅收养,简单的描述了一些草原的风俗和以前的趣事。轮到飞童的时候,飞童却什么也懒得说,就简单几个字“破渔村,打鱼的”,然后就自顾自的拉起被子睡了。
“他人就这样别在意”木白笑着对丁陵说到,丁陵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表示理解,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分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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