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听着这既有孤独、忧伤,又有思念的歌声,不由入了神,等姑娘的歌声停下,就唱和道:
哥哥我打了胜仗,心绪激越情飞扬。
别人家的小伙成了对,只剩哥哥一人走在路上想姑娘。
百千将兵忙着战事,身边侍女做鞋子。
单剩小伙我一人在车里,想念妹妹肚里咽下了泪。
“和着姑娘歌声的是哪一个?”
当这迷人脆甜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相停下车,跳下来,向姑娘走过。近了,相才发现这姑娘不旦声音迷人,长相也迷人,不由看得入了神,呆呆地看着,没了神智。
“哪里来的野小子,这样子的没得礼貌?”
一听姑娘生气了,相才反应过来,笑说道:“只因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小子相才入了迷。还请姑娘原谅的失礼。”
“咯咯咯。”一阵轻轻的小声后,姑娘忽然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啥子失礼不失礼哦,姑娘我喜欢。”
“喜欢?”相糊涂了,“请问姑娘喜欢啥子?”
“啥子?”姑娘的声音更低了,“傻子呗。”
“傻子,”相眨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傻子在哪儿?”
“在眼前啊。”姑娘这时候抬起了她那羞得通红的脸,以往深情地看一眼相,用她那固有的声音唱问道:“敢问,公子何人?来自何方,向何处去?”唱着左手指微翘,做着兰花状。
相不由看得呆住了,忘记了说话,直到有一句声音传进耳朵,“公子为何不说呢?”才忽然回过神,笑了,“姑娘真是太迷人了,把我都看成了傻子了。”
“我不说了吗,眼前的是傻子。”笑了一会,姑娘正色问道:“请问,公子何人啊?这事要去哪里?”
“我这事回斟鄩,路过这里,碰到了姑娘,”相也红了脸,“我叫相。”
“听说,当今的太子就叫相,不晓得是不是公子?”
“就是在下本人。”相说,“这次出来在胤国打完仗,正回帝都。”相说着忽然转了话题,“姑娘,相喜欢你,请问,姑娘愿意随我去斟鄩吗?”
“我是愿意,不过……”
一听姑娘说话转了弯,相就急了,“不过啥子?”
“不过,还得问我们的国君,他是我的爸爸。”
“应该应该。”相连声应道。
随姑娘来到有缗国国都,相见到了姑娘的父母,国君听说相是太子,当即就答应了相和姑娘的婚事。晚上,国君夫人把相叫到一边,把姑娘的手交到相的手里,说:“太子啊,我的姑娘可是一个有来头的人,你可要好好待她哦。”
一听有故事听,相立马来了精神,问道:“姑娘有啥子来头呢?”
“要说起这来头,可就长了……”夫人随即讲述了她曾经怀姑娘时做的梦。
原来,十五年前,夫人那是也是个姑娘,遇上现在的国君,两人相互喜欢上对方,就钻进桑树林,做那鱼水之欢。回到家里,躺在铺上,夫人看着夜晚天上亮亮的星星进了梦乡。在梦里,一个仙女般美丽的姑娘飘过来对她喊了一声妈妈,把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笑问道:“请问仙女是哪个?为啥子叫我妈妈?”仙女就说了,“我是天庭彤华宫的侍女惠清,下凡来投胎你家。”说完落入夫人身体,不见了。从此夫人怀孕,生下了姑娘。
“我们叫她有缗女。”讲完故事,夫人问相,“我的太子,我们的有缗女有来头吧?”
“确实是有大来头。”相应道,“我会好好待有缗女的,相爱到永远。”
从有缗国国都出来,相找到侍卫,坐着牛车回了斟鄩。
7
寒浞押着俘虏回到斟鄩时,正是早朝时间,进了大殿,对高台上的两位启奏道:“大将军寒浞启禀夏后、司马,胤国已经被灭国,罪犯羲和不服我大夏调配,起兵反抗,已经被绞杀。现在两千俘虏押在殿外,寒浞进来奏事,请问对俘虏的处置。”
“按照惯例,男的发给牧正种庄稼,”后羿说,“女的挑选相貌好的分给夏后、太子及大臣,做侍女、奴仆。”
这时候,仲康说道:“东边有莱夷,南边有南蛮,还有三苗的残余经常闹事,我大夏应该加强东南面的防守,建议封昆吾为伯。司马,你看要得不?”
后羿心里就想开了。马勒逼得,朗格不对劲啊,仲康这不是在早树立自己的党羽吧?可是再细一想,仲康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要分担东南方向的防守压力,还非得提升昆吾的地位,增加昆吾的防守能力。妈的,老子居然让这个傻儿傀儡逼到了绝路上。想了一阵,后羿心里真还没有更好的理由来拒绝,不得说道:“我后的建议很好,封昆吾为伯。另外,把这次俘虏,分三百给昆吾,做兵士。吏部冢宰,下来赶紧,把这事办了,派信使把俘虏送去。”
“要得。”吏部冢宰应道,退回班里。
“再把胤国的地交给昆吾代管。”仲康又说。
“照办。”后羿道。
昆吾因为仲康,爵位升到伯,子民增加了三百,土地也增加,一下子成了东面的大国,东面的莱夷和南边的南蛮,他们在任何动作前,都要派信使去观察昆吾的意愿,再不敢随便乱动了。
在封昆吾为伯的事件上,后羿的一味妥协,让仲康产生了幻觉,似乎后羿党势力弱了,可是细一想,朝中的人员分布,并没有变化。仲康这就搞不懂了,“算求了,老子没得闲心弄这里,只要他妥协就是我的胜利。”一想到胜利,仲康心里升起了飘飘然。妈的,老子这么久,十几二十年了,还没有做过有成就的事情呢。
仲康起身在后宫随意走动起来,望一眼明亮的夜空,皓月当空,繁星闪烁,星光点点。
“我,我,不是故意的,”侍女丙直起身,惶恐地站在地上,两只手里各拿着一块布片,看着仲康,“真不是故意的!我后,真的,我不是故意的,”眼泪在她眼眶里直打转,嘴里的哀求声音越来越低,“只求我后,别罚我。”说到后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原来,丙在正专心致志为仲康整理床铺,仲康的手一摸上去,受条件反应的刺激,丙手里的单子就被撕开了。
“你说得轻巧?”仲康满脸的生气,“单子撕烂了,算哪个的?你赔得起吗?”
“赔,赔不起。”丙小声道,“我几天不吃不喝都赔……”
“赔不起,朗格做?”仲康紧追一句。
“认罚。”
“朗格罚?”
“朗格罚,都认了。”
“去把门关上。”仲康说。丙过去将门推上了,回来站在仲康面前不言语,心里忐忑。仲康伸出一手,揽着丙的腰,就要把她按在铺上,丙奋力挣扎,想摆脱仲康的控制。“爪子?还要反抗啥?罚你三天不许吃饭。”丙嘴里吃着“别”,身子却不敢再动了,任由仲康摆布。
丙早几年已经成熟,浑身散发着迷惑男人的信息,因为家庭条件所限,没有及时出去。仲康早就对丙垂涎三尺,只是长期被后羿压制得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这才让丙在他眼前自由自在晃动了这么些年。今天,剩着得胜的兴奋,一举拿下了她。
“人家一直在后宫,服侍我后,没得机会参加桑林会你。”丙脸上的红晕还为退去,显的更加迷人,“我后,把人家都弄通了。现在,不罚了吧?”
“不罚了。”仲康这时候心满意足,早把撕破单子的小事不当回事了,抬手在丙脸上抹一把,笑意连连地走了,留下一阵“哈哈”的大笑声音。拉开门,眼前就晃过去一个黑影,随即一声“站住!”仲康就冲口而出,前方的黑影像被孙悟空使了定身咒一样,立住不动了。仲康上前几步,到了黑影跟前,“我还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这个奴仆。”原本轻声细语说着的话声忽然提高了八度,“说,做啥子来了?!”
“我……”侍女丁刚开口又停住,用眼角瞟了仲康一眼,神情里似乎带着鄙视。
这一眼,让仲康怒气丛生,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丁一个踉跄,“说!”
“我来看看,后在哪个房间,”丁站起来,脸上立显五根红指印,望一眼仲康,“好给你送饭过来。”
“滚!”丁在仲康的怒喝声中逃之夭夭了。
“哪个?”丙整理好衣衫出来站在门口,问道。
“伙房里烧火送饭的哪个侍女嘛。”仲康留下一句后,就消失了他的影子。
侍女丁回到伙房,给仲康送了饭,就一个人悄悄来了后羿的房间,推开房门,后羿正在和玄妻亲热,在后羿一声“出去!”的大喝中又退了出来。过了好一阵,房间里才传出来一声“进来”,丁有推门进去了。
“啥子……”后羿一句话还没有问完,就发现侍女定脸上的泪水和红指印,“挨打了。”说完有问道:“啥子事啊,来这里?我不是没事不要来吗?”
“真的是有事来告诉司马。”侍女丁说道,由于脸上挨了打烧痛烧痛的难受,脸部肌肉不自然,说话时有点漏风。“刚才,去给他送饭时候,听见他正在和侍女丙那个。我这脸就给他打的。”
“哪个?”后羿不解。
“还有哪个?”玄妻接口道,“就是我跟我做的那事啊。”
“哦。”后羿明白了,好似又恍然大悟,“前面,你不是说那个傻儿对女人挨都不挨一下吗,朗格有和侍女丙做起来了?你亲眼看到的吗?”
“没有看见,”丁说,“是听见的。做事时候,他们把门关上了,但是,他们的声音真的很大声,远远的都听得见。”丁最后特别强调了一下,“这是真的!”
“嗯——,傻儿的死期到了。”后羿想一阵,说道,“妈的,敢跟我作对!”以前后羿觉得仲康只是个傀儡,立在那里还能给自己挡挡风雨,没想到,这次居然让他把自己逼进了死角,无法转身腾挪,后羿就有了除掉仲康的想法。今天,侍女丁送来的这个消息,使后羿的想法有了实施的可能。后羿转身,从长条上的鼎里抓出一小包布包,递给丁,说:“你在每天他吃的饭里,这样子抓一擆,”后羿说着伸出拇指、食指、中指捏拢在一起比划道,“或饭里或水里,然后送给他吃下喝下去,两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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