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昭王:自大荒唐死水中3

“千万不可!”臣出班说道,“姬沸本是鲁侯幽公之弟,只因与幽公妃有染,两人串通,谋杀了幽公。我王应该为天下伸张正义,出兵讨伐姬沸,以维持周礼持续不败。”

“不可!”太史寮出班说道,“姬沸乃我姬姓同宗,只因一些小事,我王就出兵讨伐同宗,只会惹得天下耻笑。不可讨伐姬沸!”

“啥子?你把因女色屠杀亲兄长的事叫作小事!”臣厉声子问太史寮,“那么我问你,啥子才是大事?非得是兴兵叛乱吗?”

“臣不要叫嚣!”太史寮本意就是要出来说话,让周王知晓他的存在,“兴兵叛乱当然是大事,但是大事还有许多,比如朝中政务的处理,周王后宫的饭食供应,御沁园里的奇珍异兽,这些都是大事。鲁国只是中国诸侯国里的一个小国,有自治权,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要得了,周王没必要,为此多操心。”

“太史寮!”臣忽然厉声喝道,“你这个佞臣,不劝周王振作朝纲,反劝周王沉沦,丧失周礼,丧失朝纲。你居心何在?”

“好了好了,”昭王喊道,“不要吵了,大家都是为了理政,何必大吵大闹呢。”转头问信使道:“鲁国信使,你么国中到底是朗格回事,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好做出判断。”

“何用他说?”臣转过头来说道,“就是姬沸看上了鲁幽公的小老婆,二人串通杀害了鲁幽公……”

“你不要吵!”昭王对臣喝道,“听鲁国信使朗格说。”

“这位大臣只晓得鲁幽公死了,却不晓得幽公死的具体细节,可能道听途说一些谣言,才有了谋害之说,”鲁国信使说道,“实际上,是鲁幽公得病死的,鲁幽公生病了大半年。这是鲁国人都晓得的事,周王可以派人去鲁国了解情况。只是幽公没得娃儿,幽公的弟弟姬沸就继承了侯位。”

“哎呀,这么回事啊,”昭王恍然大悟,“准了鲁魏公的侯位。”

3

武王牧野灭殷商后,武王把少昊之墟封给周公,国号鲁。周公因为辅助成王没有前往封地就国,让嫡子伯禽前往封地就国。伯禽成了鲁国实际的开国君主。伯禽到封国后,把曲阜作为封国都城,依照周国的制度、习俗来治理。年幼的伯禽用了三年时间去除当地旧习俗,而邻国齐却只用了五个月,因为齐国的封君简化了周的制度,并依照当地风俗来治理,很快稳定下来。周公认为鲁国将来会不如齐国,因为它的政策不如齐国让人民方便近人。

同时,东方的淮夷、徐戎叛乱。齐太公、鲁公伯禽发兵镇压。鲁公伯禽协助周公旦灭了蒲姑、奄等国后,把和鲁国接壤的奄划给了鲁国,鲁国一下子变成了大国。

伯禽在位四十余年,坚持使用周礼治理鲁国,加上成王赋予了鲁国“郊祭文王”、“奏天子礼乐”资格,鲁在立国之初就奠定了周文化基础。

鲁国历经鲁公伯禽、考公酋传到炀公熙时,姬熙有两个儿子即宰和即晞。

姬熙临死前,尽管按照周礼,把国君之位传给了长子姬宰,但是内心很不放心,把两个儿子叫到病床前,对他们说道:“按能力,小娃儿姬晞应该继承君位,但是有因为姬晞是小娃儿,按照我们大周的礼数,君位只能传给大娃儿姬宰,所以,我在临死前,把你俩兄弟叫到床前……”

“国君有啥子事情,尽管交代,”脑子灵活的小儿子姬晞安慰着父亲,“我俩兄弟没得不遵从的。”

“是的,爸爸你尽管说吧,”迟钝的长子姬宰说道,“赶紧说了,你就好好休息。”姬宰的话,听来硬邦邦的,不如姬晞的话语暖人心。

“我死后,立长子姬宰为鲁国国君,”炀公熙眼角流着泪珠,“宰要好好对待弟弟晞,不要亏待了晞;晞儿呢,你也要好好和哥哥宰在一起,帮助哥哥治理好鲁国,兄弟间不要发生内乱。尤其是小娃儿晞,你可要记住老汉的话。”

“国君,娃儿记住了。”姬晞说道,“请国君少说话,多休息,好好地养神才是。”

“我倒是想要好好养神哦,”炀公熙脑子里已经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不无担忧,“可是我……”

“老汉,你就不要说了嘛,”姬宰显得不耐烦,在想着五人管制时的仁义胡为了,“我两个都晓得了,会好好照顾双方的。”

“娃儿啊,你不要不耐烦,”炀公熙也很无奈这个不成器的长子,“只怕你将来不得好……”炀公熙的话说了半句还是忍住了,“但愿你俩能够和平相处吧。”转口对外面叫道:“卿大夫、卿士,司徒、司马、司空,司寇,你们都进来吧。”于是门外进来一大堆人,全都站在床前,听着炀公熙的托孤,“我死后,立长子姬宰为君,希望各位卿大夫、卿士看在我平时优待大家的份上,辅佐好姬宰,治理好鲁国,让鲁国更加强大、兴盛起来。”

“请国君安心养病,我等士人一定会辅佐好国君,是鲁国强大起来的。”众人齐声说道。

“好,好,好——”炀公熙的声音渐渐衰弱下来,最后没了声音,在众人一声“国君”的哀嚎喊声中死了。

“国君死了。”众人齐声哀嚎,哭腔充斥整个都城曲阜。

鲁人听说国君死了,不论在做什么都伫立在原地,低头为炀公默哀,以示对炀公的深深怀念。但是这时候的姬宰只想到,他即将登上君位,可以任意妄为,心里正得意非凡,等接受了完全按照周礼程序的册命礼任命为鲁国国君后,就急不可耐地跑回后宫,因为他的心爱妹儿小妾正在公里等着他的消息。姬宰在前面兴奋地跑着,身后跟着长串的臣子,在喊着“国君慢点跑,我等跟不上了,等我们一下”,姬宰却装着没有听见,只顾自己快跑。

进了后宫,远远看见小妾正满怀期待地望着这边,姬宰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小妾抱在怀里,嘴里喊道:“我是国君了,我是国君。”抱起小妾就肆意地转着圈,似飞快旋转的陀螺一样,“呼呼”生风。

“我的国君,你慢点转!”小妾不一会就晕头转向,辨不清东西南北了,“快放我下来,我要晕死了。”听到小妾快晕死了,姬宰姬奭停了旋转,想把小妾放下,可是脚下却不听使唤,忽然猛地窜出去几步,手里的小妾就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了。“哎呀,烦死了!”小妾叫道,额头上一阵痛楚传来,伸手一摸,一手的殷红,小妾不由生气了,叫道:“朗格回事嘛,你把人家摔破头了?”举起小拳头就在地上捶着姬宰,拳头快起快落,如小鸡啄米。

“对不起,对不起。”姬宰自己还没站起来,就伸手过来拉起小妾,两人一起起来站住,“真的,我太兴奋了,第一个就想到要告诉妹妹小妾你。你高兴不?”

“高兴高兴。”小妾顾不上额头上的疼痛,和姬宰一起兴奋地抱在一起,可是一转头,瞟见宫门口那个投来的热烈眼神,小妾立即回忆妩媚的挤眼,让门口那个发出热烈眼神的主人心驰神往,又在幻想着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激烈场景。但是这时候的他,只能做壁上观,不能加入到游戏中。

待姬宰冷静下来,把自己放下地,小妾再去寻找门口那个热烈眼神时,那眼神的主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不知去了哪里。小妾回头对姬宰说道:“现在是真正的国君了,我真替你高兴。不用再让人训斥了。”

“是啊是啊,再没得哪个敢训斥我了。”国君姬宰说道,“我俩进去尽情地欢乐个够吧。”姬宰抱起小妾进了他们的房间,上床就宽衣解带,两人很快就真相以待,不带一丝遮掩。这时候的小妾早忘了额头上已经结疤的伤口。

尾随姬宰跟过来的卿大夫、卿士,司徒、司马、司空、司寇等家臣们,目睹他们的国君只顾自己快乐,不管大家死活的情景,全都尴尬地立在宫门外,不知所以,好在大家早就明白他们国君是怎样的人,谁都不十分在意,好在是大家都尴尬。

等了许久,看见姬宰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出来,众人就一拥而上,恭贺诸侯国君的登位。

“恭喜国君,登上君位。”卿大夫上前朝着姬宰打恭行礼,眼角余光中有红色的光芒闪过,细想来,好似姬宰脸上沾有血迹,心下不明者血迹从何而来。

“同喜同喜。”姬宰对卿大夫回礼说道。

“恭喜国君,贺喜国君。”司徒、司马、司空、司寇等都打恭到底,喊道。

“同喜。”姬宰对四人行圆圈礼,一礼而过。

“我们鲁国又有国君了,是我等的骄傲。”卿士们说道。

姬宰继位,姬奭鲁幽公。幽公在家臣们的恭维下,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好似处身于仙界一般飘飘然了,“诸位大臣,出去办事吧。宰便去上朝。”

“臣等遵旨。”家臣们退了出来。

来到宫外,众人心里皆不是滋味。哪有这样的国君?登位够不与家臣庆贺,独自一人跑回宫里和女人肉搏,众多家臣不如一个女人。这样的国君要来何用!可是,鲁国只有他一个国君,这该如何是好?

同时,小妾再与国君姬宰激烈活动时候,眼前的人却是刚才在门口那双热烈眼神的主人,他英俊、潇洒,让人心潮澎拜,没来由地就会激动。等敷衍完身上的男人,睡着后,小妾就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们伺候好国君,我有事出去一下。”急不可耐地独自一人出来找那双眼神。来到门外,四处探望,哪间心里的男神,不禁心急起来,出宫来寻找。

深夜的曲阜,子民都睡了,只有偶尔的几声夜虫在鸣叫。小妾走在小径上,夜色里只有微弱的星光,忽然远处有几个黑影闪动,闪进暗处。小妾知道心上人就在附近,闪进暗处的黑影,是心上人的侍卫。顾不上细看黑影,只一心寻找心上人,猛回头,就看见熟悉的背影在面向墙根。

“我受不了你和他在一块,”姬沸口鼻直喘粗气,“一想到你俩做那事,我这心里就受不了。”

“我这不来了嘛……”小妾的话未说完,就感觉到熟悉背影转过来。

“你要你帮忙做件事件,”姬沸的shenyin间杂在shenyin里,“你得答应,不然,我没法活了。”

“说吧,亲,啥子事?”小妾嘴上回应道,身体没有停止动作,“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帮你。”

“帮我把他给杀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啥子?”小妾听着这凶狠的声音,心里激荡,人猛地清醒过来,“要我杀哪个?”

“就是那个傻儿!”

姬沸的声音尽管很低,几步外就听不清楚了,小妾却听得清楚,心下不由害怕了,“他是我们国君啊,有侍卫保护。我一个女人,杀不了他。”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姬沸行激将法。

“想。”小妾回答得肯定,“可是我不能杀他,也杀不了他。”

“你不杀他也行,”姬沸退步了,“但是,你的给我提供那人的活动信息,为我的行动提供方便。”

“这个要得。”小妾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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