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术，大周传统本草学绝技之一。
用符用咒瞧病，后来失传了。
刘为民听到杨树学说的“鬼话”，突然领悟，这是祝由术！
“鬼话”能复制，还能纠正，还原。
说明这是一门固化的技术，应该就是传说的祝由术。
假如熊孩子真会祝由，那他的病......
刘为民激动起来，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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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咒的，是个孩子？”杨树问。
“对！我援西的患者，叫熊壮壮！都叫他熊孩子！”刘为民说。
“今年14岁，先天智障，14了还不会说话。
“在西地医院呆六年了，都治不好他！
“我带队来西地后接手，毫无起色！失败！
“这熊孩子，是病人，还是个冒牌医生，他喜欢用鬼话给人瞎瞧病。
“脑科一有精神病人住进来，熊孩子马上能知道，像闻到了什么味。
“他自己能找来，然后满嘴那些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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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些鬼话给人瞧病，有效吗？”杨树接着话茬问。
刘为民沉默不回答。
这种事，不回答就是承认。
祝由术，是远古蒙昧时期的产物，现代医生都不敢承认。
“这个病，没准我有办法！
“我去西里高原，找你喝酒去，见见这孩子！”杨树说。
这是杨树飞去西里高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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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都医院，陌星最大最牛的综合医院。
雒都医院的专家，走到哪里，都奉为上宾，前呼后拥。
虽然杨树在雒都医院，属于混日子的，毕竟也是那里的药学专家。
杨树说，熊孩子的病能治好，有把握。
是在工作场所的表态，算得上雒都医院的官方态度。
扎西院长就在杨树身边，岂能放过这个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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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在西地医院住六年了，治不好，撵不走，动不动念咒，已成医圈笑料。
不能等杨树的话音掉到地上，扎西院长赶紧带头鼓起掌。
"都听见没？雒都医院大专家表态了！能治......"
西地医生会意，掌声一片。
接着一致同意，安排了一个临床会议。
主题是听取杨树的治疗方案。
接盘侠来了，开始甩锅吧！
计划参会的，刘为民，杨树，扎西，还有数年来经手过熊孩子治疗的主任们。
患者家长有知情权，阿妈熊小娥，也要旁听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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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的病能治，有把握！
熊小娥听到这个承诺，惊呆了！
熊孩子出生后的十四年来，熊小娥找过各种专家，也拜过各种上师、神棍。
没有人敢打包票。
熊小娥望着眼前的杨树，目光迷离，状若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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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娥梳着酥油脏辫。
圆圆的高原红脸蛋。
饱满的身材，像条肥美的湟鱼。
沉思的湟鱼，目光迷离，宁静似水。
而身材肥美，嘴唇性感，胸鳍和臀鳍发达。
尾鳍摆弄着光阴，楚楚动人。
当女人回忆往事时，也看不出年龄来，因光阴会跟着回忆逆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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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杨树其实只需捕捉熊小娥一缕迷离神色，悄悄复制，制成光阴符。
就能读到她的回忆内容，弄清究竟。
但杨树并没有，他不想暴露。
熊小娥是瑶天秘派的谪仙，专为保护熊孩子而来。
瑶天插手此事，是条新线索，须谨慎对待。
复制记忆，制作光阴符，会留下蛛丝马迹，恐怕被西王母察觉。
杨树也可以使用天仙规则，悄然擒住冒牌的杨树，逼问一番。
他也没动手，那样难免动静。
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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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娥从回忆里醒来，光阴依旧荡漾。
表情还是青涩时期的模样，说不出来的迷人。
她又看向杨树，熟人的口吻的说：“杨树！你十五年没变，比以前还要帅气！”
然后，熊小娥目光热烈起来，在杨树脸上，杨树身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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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星，这种场景也算常见。
陌星是女权社会。女尊男卑。女动男静。
男人有点姿色，被女人搭讪，被目光蹂躏，正常不过。
成熟的陌星男士，遇此一笑了之。
一笑之后，杨树问熊小娥：
“你不是西里人吧！家乡在薄州，对吗？”
杨树把脉时，隐隐发觉熊小娥的血脉里，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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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娥沉默了，突然释然，笑了。笑容苦涩。
杨树突然出现，到现在，对自己一直不咸不淡。
他没认出自己，他依然失忆。
熊小娥点了点头，问杨树：“你怎么知道的？”
薄州老家，是阿爸的老家，她从没去过，以前也没跟杨树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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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不答，接着问：“你官话好，也当先生吗？”
杨树用了个“也”字，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子。
陌星球，称老师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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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娥望着一本正经失忆的杨树，五味杂陈。
她只能点头承认：“嗯，教过画画。
“阿妈阿爸的老家在薄州，我从没去过！”
“熊楚河，知道吗？”杨树紧追着问。
“阿爸生前常说起这条河！”
熊小娥说着，随手在时光里画出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
而目光里树木繁茂，百花盛开。
她是真正的画家，写意随心所欲，色彩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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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家的寨子，是不是熊家营？”杨树追问。
“是！”熊小娥。
杨树遽然明白了！
熊小娥和熊壮壮，这条血脉太隐蔽，难怪各方势力一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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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只在特定的血脉里轮回，血缘封闭于熊楚河两岸。
谁也想不到，在遥远的西里高原，还有支脉。
“你阿爸是军人，对吗？”杨树问。
熊小娥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配合的点点头。
十五年前，杨树问过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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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有个年轻人，拦住熊小娥，弱弱问她：
“你好，我在找个人。她的左眼尾，有颗白色泪痣，药片大小。
“是不是你？”
熊小娥咯咯笑了起来，问此人：“那你找的人，萨名字？”
那人的表情，像网速超慢的网页，吞吞吐吐说：“名字，以前知道，
“我得了病，总失忆，有时能想起她的名字，有时想不起来。
“只记得她那颗泪痣。我找她一千多年了，一千零五十多年了......”
熊小娥觉得可乐，她却笑不出声来。
因为此人说话时，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很吃力。
他眼里布满绝望的灰颜色，带着这种眼神讲的笑话，令人根本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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