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去台湾!

“还有我们!”

旁侧一左一右走出俩人,正是双头龙比尔和荒川虎介!

强援加入,郑鸣来劲了:

“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哈哈哈哈!”

杨辅清当年和郑鸣斗嘴吃过大亏,这次学聪明了,不再跟她嚼舌,趁她得意忘形之际突然出手!寒光掠过,手腕带动长剑如银蛇狂舞将面前阻挡的三人笼罩在一片银光之下。三人和他距离太近,比尔不便开枪只得守住外围,虎介则无所畏惧,瞬步冲向杨辅清,木刀出鞘如黄河奔流,巨浪磅礴!

“砰啪!”

一阵兵器磕碰声,银蛇抵挡不住怒涛,被一下荡开!杨辅清心下吃惊,世间还有如此凶猛的刀法!幸亏这家伙手中的是把木刀,莫说武林中的神兵利器,就算只是一般寻常刀剑自己也早被剑气劈成两截当场身亡了!刹那的惊慌被虎介察觉,正待回刀压制逼其放弃抵抗时,杨辅清右手忽然伸出衣袖,露出了形如兽齿的物件!寒光一闪,虎介闪避不及,左臂被划出两道血印。

杨辅清趁机冲出重围,施展起绝顶轻功,一声长啸,腾云驾雾一般飞上屋脊不见了踪迹。原来他的右手多年前被比尔射断了中指和食指,现在手中佩戴的是只带着两只钩爪和龟甲小盾的铁护手,紧急时刻可以用来钩抓敌人或防御抵挡。杨辅清本就是善使武当剑的高手,佩戴龟形护手盾后依阴阳五行之说,左右互博相攻,居然自行参透武功心法,练成了邪魅的独门龟蛇二形剑术,为其取名为“旐”[ 注:1.古代的一种军旗。上面画着龟蛇。2.俗称魂幡。出丧时,在灵柩前引路的旗幡;]。

杨辅清这一身好功夫着实把这些年轻人吓着了,五人呆在原地许久都没有挪动过。真是没想到,当年一直以为这辅王就是个耍嘴皮子的,却原来是位能在百万军中往来冲杀的无敌悍将。

他到底是谁?

太平军要是能多几个这样的人,夺取大清江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怪不得当年湘军淮军被长毛军打得那么惨,大清差点就亡了。几个人中武学修为最强的就是虎介,虎介也浑身冷汗,这次是对手不知他底细,所以被他拔刀术封了招,下次再遇到,他也未必有信心对抗。危机感让五人快意全无,本以为可以取巧设局抓捕这个歹人,没成想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被人杀了个全身而退。

郑玄和冯境清还有两名丐帮帮众偷偷摸摸抬了一箱军火从后门进来,待丐帮领赏离去后,五人汇报清楚刚才情况。郑玄吃惊之余责备了鲁本和雪诺克不与大家商量就擅自定计擒贼,差点酿成大祸。但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眼下一大堆麻烦事还无从入手呢。各自分发了枪支弹药以防万一,先休息,待明日再行商量如何应对。

次日中午传来消息,日军占领澎湖,准备夺取台湾。李鸿章在下关谈判并不顺利,所有底牌尽被日方掌握,日本一方面在谈判中狮子大开口,一方面积极准备进行直隶决战对北京施压。虎介告诉郑玄,日本电文中显示日方早已将清廷电报破解,李鸿章和朝廷所有的通信文件几乎同时就能送到伊藤博文手上。郑玄干着急也没用,事到如今于事无补,皆国力不强耳。

又过了四日,报纸报导李鸿章在日本遭到暴徒枪击,日方逮捕犯人并立即安排医治清廷使臣。此举一下让日本受到世界各国一致指责,朝廷上下也普遍表现得愤怒非常,纷纷表示恨不能杀尽东洋小日本。

但其实也有些人在暗自高兴,庆幸着李鸿章背黑锅挨枪子,万一这家伙死了,这大权不就是我的了?...不行,最好等他签完那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后再死,否则指不定就轮到自己去签约了!李鸿章挨了一枪后也未能让日本有些微良心发现,伊藤博文只给了李鸿章一句话——

“饿极了!但有允与不允而已!”

台湾和辽东日本是吃定了,而且赔款一分都不能减免。4月17日,李鸿章“遵前旨与之定约”,代表朝廷终于是与日本签下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其主要内容包括:清国承认朝鲜独立;割让台湾岛及附属岛屿、澎湖列岛与辽东半岛给日本;赔偿日本2亿两白银;开放沙市、重庆、苏州、杭州为通商口岸;允许日本人在通商口岸开设工厂。

《马关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出,举世哗然。李鸿章和李经方父子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老李被朝廷解除了位居二十五年之久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职务,投置闲散。见台湾已然不保,暂代两江总督的张之洞致电台湾巡抚唐景崧,一方面鼓励御倭;一方面建议起用百战之将刘永福协同抵御倭寇;同时,在未获得朝廷同意下就致电刘永福,建议他“忍小任大,和衷共济,建立奇功”带领粤勇赴台奋力一击。而朝廷的态度却是“保京师重于保台湾”,不支持任何保卫台湾的举措。

封建统治阶级为了保住自己的特权地位放弃了宝岛台湾。饿极了的日本大军压境,占领台湾岛已经是早晚的事了。郑鸣整日里坐立不安,捶胸顿足,和父亲哭诉:

“爹!台湾没了!台湾没了!我的家乡还没亲眼见一见就没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时局如此,郑玄也很无奈,只能呆坐着沉默不语。对女儿来说,这两年实在太难熬了,先是失去了最好的姐妹,马上连家乡也要没了。现在该怎么办?踌躇时接到广东苏乞丐发来电报,说刘永福听从张之洞建议,不避朝廷忌讳,毅然带领黑旗军赴台协防,坚决抵抗,誓死保台,台湾省内各路义军纷纷举旗响应!

郑玄心想,和冯境清接受沈葆桢委托组建的谍报系统这么多年还寸功未建,一点成效也没有,清日战争一败涂地,一手建立的组织和网络也没发挥出什么作用。干脆这次就任性一把!抛开一切,陪女儿回她的家乡看看,回去看看那还未被敌寇染指的美丽的台湾岛!他当即做出重大决定——

去台湾!

郑鸣激动得流下热泪,抱着父亲扭来扭去不愿撒手。父女二人说走就走!当即整理行装,准备从天津走海路赴台。

临行前郑玄给北京的人们做出安排,由冯境清负责处理一切事务,其他人愿意随父女俩去台湾的可以同行。雪诺克和鲁本刚查出开膛手的一点苗头还不愿放弃,想留下继续破案;林甦要照顾邹会长直至他家人到京,无法同行;比尔怕郑鸣闯祸,自愿同行保护。郑鸣对虎介说:

“阿虎,你也知道那个杨辅清有多厉害,还有大平号的赵天霸,鲁本和老雪肯定应付不了,你帮我照应他们吧。”

“嗯!...”

虎介郑重应承。

其实这是郑鸣的细心体贴之处,也是为了不让虎介因身份而为难,毕竟他若是去了台湾,当再次面对本国同胞时必会左右为难。

赶赴台湾大概要一周左右,三人打包好行囊即雇马车前往天津。到了天津和广州通电,与刘永福相约在厦门会合一同赴台。他们再次登上幸运号启航南下。旅顺大局已定,幸运号和红十字会的航运合同业已完成,伊萨科夫依旧跑南北线。一路上老友叙旧十分暖心,但发生那么多糟心事也谈不上有多开心快乐。每日郑玄就是和船长、大副小酌解闷,郑鸣、比尔就和塔莉娅下棋打牌。

期间塔莉娅忽然问起郑玄:

“郑先生,请问我能不能去你们利通行给您当翻译呢?我可以为您翻译俄语和朝鲜语的。”

“为何如此突然?令兄这边怎么办?幸运号没有你在能行吗?”郑玄反问她。

“郑先生,若是您觉得我妹妹语言能力还行就收下她吧,反正未来俄中之间肯定有很多外贸活动,利通行也得上东北发展吧?我就承包了利通行的南北运输吧!哈哈!您委屈一下,收下我妹妹凑合用吧!她可是考虑很久了。我会找个比她更能吃苦耐劳的中国女子来跟着我的!”

船长倒是大大咧咧地替郑玄下了决定。

“郑先生,实不相瞒,我哥已经找了位中国姐姐做女朋友了,等这趟结束就回天津娶她,我要给嫂嫂腾地方了。若是郑先生不嫌弃也请收下我吧,不懂的东西我会努力学的!”塔莉娅语气很紧张,也很真诚。

“也好,利通行确实有大量翻译和贸易洽谈的工作,尤其未来的日子,中俄贸易必会增多,我也要提前安排人来负责。”郑玄表示基本同意。

现在中日交恶,朝廷免不了要利用俄国来压制日本,这少不了要让利俄国,所以,中俄的未来合作会显著增多,新的中俄贸易口岸也会陆续开启。另外,郑玄还考虑到,为牵制俄国的经济入侵,了解俄国政治动向,利通行也要提前做些准备,没有可靠的“俄国通”作为助手的话,业务不好开展。

“可以,正好我也准备开展东北的国际贸易,也面临缺人。不过这要等我返回广州后才能安排,期间你先继续和船长一起,多陪陪他,等我回到广州后会回信告知,到时你再过来。反正幸运号长期跑这条水路,兄妹见面也不会太难!”郑玄给了塔莉娅一个明确的答复。

塔莉娅欣喜万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和郑玄连干了几大杯伏特加!俄国女子不做作,性子豪爽,颇有一些男子气概,郑玄倒也有几分佩服,几分赞赏。望着酒尽的空杯,郑玄微醺的脑子也不禁思考,这位异国女子应该会成为贤德的助手吧?

一切都被郑鸣看在眼里,女孩子都敏感,她一下就看穿了塔莉娅姐姐的小心思,她知道塔莉娅喜欢上她的父亲了。也对,爹爹那么厉害,那么有魅力,那么有担当,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换哪个也会喜欢得不得了呀!而且父亲还为她挡过枪呢,英雄救美这一下还不感动死?她反过来又寻思,一直以来父亲也没工夫去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她也总以为只有子兮那样的女子才会配得上他。现在看看,塔莉娅这样的也不错,豪爽又大气,和自己也谈得来,最最重要的是她长得非常漂亮,是她长那么大所见过最漂亮的女子,而且没有之一。甚至就连秀外慧中的子兮都比不了,一段跨国的情缘,真是浪漫到极致了!如果是她嫁给父亲倒也合适得很呢!

但现在还不能拆穿,先替他们瞒着。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俩人成了,这辈分就乱了,她和我是姐妹辈分,忽然要变成我的娘嘞,我该怎么叫她呢?这傻丫头左思右想,又开心又苦恼,一会嬉皮笑脸一会又愁眉苦脸,老悄悄地自言自语,跟人格分裂似的。郑玄比虎介性情还耿直迟钝,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位女孩子的小心思,只道是女儿是因为要回到家乡台湾而激动成那样呢。年轻女孩对这些事情总是充满了想象,哪怕那只是别人的事,却又会因别人的事而联想到自己...

见父亲和塔莉娅姐姐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偷着乐的郑鸣在海潮轻轻的晃动中睡得十分香甜,不知不觉中似乎做了个怪梦,她梦见虎介练刀时专注的样子、又梦见他手持村正威风凛凛站在赵家枪阵中英武的样子、又梦见他坐于廊下望着明月落花举杯赋诗的样子...正痴呆中,忽然比尔那叼着狗尾巴草脏兮兮的样子闪了一下,竟被惊醒。赶紧抹抹脸,挠挠头,把奇怪的东西清理掉,继续酣睡...

数日航程,进入台湾海峡。远远望见台海附近日本军舰密布梭巡,时不时传来零星炮声。幸运号避开战区直奔厦门,三人见到刘永福,不禁扼腕长叹,将往来之事略说一遍,便准备率军登陆台湾事宜...

话分两头,京城那边各路团体为促使朝廷能够变法图存而发动的“公车上书”至今寸功未进。这引起了康有为和梁启超的深刻反思,他们认为“思开风气﹑开知识﹐非合大群不可”﹐“合群非开会不可”﹐于是计划联合一些朝廷大员请办《万国公报》及强学会,康有为认识到当前形势下没有强大的政治力量支持是无法实行变法的,他打算与当时官僚中思想比较开明的封疆大吏张之洞取得联系,并设法争取到他的政治支持。由此,康张之间开始频繁的通信。张之洞方面也认识到,要想自强必先变法,但如何变?他还没有数,也想会见下这位大名响彻南北学界的康南海。

对这些,朝廷当然都心知肚明,也打算看看这些朝臣和举子们能闹出什么动静,对自己的统治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朝廷观望的态度给了各种势力一定发展的空间。天翻地覆的前夕,风云汇聚...

先不提庙堂之上,转回到江湖之远。自送走郑鸣他们后,雪诺克和鲁本还在为杨辅清的事情担心,这个案子错综复杂,杨辅清绝不会只为了一个相公而亲自跑一趟,以他的身手和智谋,出现在京城绝不会是小事,他身着的教士服和七相公的教会有什么关系?是违反了哪条教规而被“天诛”了?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肯定不会简单。他两人有商有量的,虎介却默不作声。他虽然感觉杨辅清的出现可能会和隳有关,但涉及郑玄的机密,也不便和他俩说起,只能在两人讨论的只言片语中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另外分析。

一日,虎介帮冯境清翻译出一份最新电报,电报叙述比较详细,说了好几件事,大致意思是目前收到海外消息,确定清国革命党党首已潜回广东,兰组务必提前部署应对,及时掌握清国各组织情况;因法德俄三国联手干涉,日本决定暂时放弃辽东权益,并迫使清国支付一亿两作为赎辽费;日方又侦知清国部分官员为防止台湾交割日本,意图通过让渡部分权益于英国,以换取强援干涉;日本内阁着台湾总督桦山资纪万万以辽东为鉴,应以雷霆之势迅速而果断地占领台湾避免日久生变;着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为近卫师团长,为台湾占领军总指挥;着荒尾精及其下线干将隳火速了结北京东堂事务后迅速兼程南下广东,指挥兰组渗透革命党内,相机扰乱清国政局。任命荒尾精为驻台军最高参谋官,不得迟于6月1日抵达台湾岛。

情报中提及东堂一词,东堂到底是哪?虎介百思不得其解,外出走走正好又遇到了那位卖豆汁儿的摊主,相互道个吉祥,要了碗豆汁儿又无意识地随口问了句:

“老板,您知道东堂在哪里吗?”

“哟,东堂?是不是内城王府大街那边那个教堂?”

“嗯?您知道?能不能详细说说那是什么去处?它原来叫什么?”

“这东堂早年好像也有个绕口的名字,因年代久远,历朝历代下来毁了建,建了毁,好多次了,倒腾到现在人们都不记得它的原名儿了,只听老一辈好像说过叫圣什么什么的,好像就仨字儿。老北京们因京城东西南北都有教堂,而它建在内城东边,所以称它为东堂。我是汉人,住外城,平时去不了内城里边,所以我不知道太详细。您可以去问问那些洋人或信教的那些二鬼子,他们可能知道这东堂的原名儿。”摊主清楚的给出了解释。

“太感谢了!”虎介如获至宝,兴奋得豆汁儿都不喝了,放下一粒碎银子给摊主便飞也似的跑回会馆去告诉雪诺克和鲁本。

短暂商量后,三人决定先去内城东堂看看。

雪诺克和鲁本准备扮作洋主子乘坐洋车进内城,让虎介扮演他们的随从跟着,好掩饰他的身份。正准备出门,却被一人堵在门口。来人穿着大平号的衣号,是赵天霸手下的一个混混头目,他倒也是来势汹汹,一见虎介露面,当即大呼小叫起来:

“南海会馆谁是主事的,出来答话!”

“在下可以主事,请问尊驾来此有何贵干?”冯境清闻声出来应对,见此人号衣就知道是大平号的混混,一定是受主人家指示来这搞事的。

“哦,你就是主事的?那就听好了,我们大平号从今儿起包下了菜市口以东,八大胡同以西所有粪道儿上的采蜜活,你们南海会馆人口众多,粪量大,大平号会派采蜜人来为你们掏粪,你们不得私自清掉或与了别家。若有半个不字,大平号定要你们悔之莫及!”混混头煞有介事地呼喊着,尤其在“粪量大”上提高了嗓门。

一番话真是让冯境清哭笑不得,因当时北京外城没有城市排污系统,基础建设极其落后,所以居民日常排倒粪便都非常随意,哪有位置就往哪将就着倒了。后有人看出这里有生意门道,就专门为各家清理收集粪便,这些人被称为“粪夫”,后美其名为“采蜜人”。

最早的粪夫基本为散户,后来逐渐发展为一个行业,有行业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行业组织来协调各家利益,所谓协调不过就是威逼利诱形成垄断。由此,便进一步进化出了“粪霸”这样的人群,或是凭势力欺压同行,或是以罢工来威胁居民,稍不如意便撒泼耍赖,不但不给人清粪,甚至还在人家中到处泼粪涂污。这来谈判的人就是代表大平号来的,看来大平号不但垄断了内城食用油生意,现在又扩展了领域,开始染指外城粪行生意了,这真是应了广东人那句俗话“恶狗抢屎”。

“你们这是欺行霸市,居然为了区区粪便撒泼耍横,你要是好好说话还则罢了,如此盛气压人,恕南海会馆不能答应!请回吧!”冯境清也不喜欢他们的做派,断然拒绝。

“不答应也行,我可听说你们这藏了个日本奸细啊,要是传出去可是不好办吧?”混混头阴险地悄声说着,说完张开嘴做大喊状以恐吓冯境清。

冯境清当然知道虎介这个日本人在这,现在正值举国上下反日情绪高涨的时期,真要被人知道南海会馆窝藏了个日本逃兵,那还不引起民愤?冯境清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讹诈还是真知道什么,于是继续试探。

“这里哪有什么日本人?你有什么凭据?我看八成是来讹诈钱财的吧!劝你速速离去,否则报官把你抓起来严刑审问!”

混混果然没有切实证据,谈判全凭讹诈。见讹诈不成,只得憋着口气忿忿然地走了。见事情解决,冯境清也没多想便回去继续研究电报内容。雪诺克、鲁本和虎介三人则继续前往东堂。两辆洋车出门转出一个街口至一僻静处后,刚才上门喊话的混混头又出现了。但这次他身后还多出了四个手下,五人手中也各拿着一根长竿,虎介知道是赵家枪阵来了。虎介叫两位拉洋车的赶快拉着两位洋人先走,自己则挡在枪阵前面。俩拉车的也怕死,没了命地拉着洋车撒腿就跑,俩洋人只能远远地朝虎介高呼一声保重后就没影了。

自从上次与枪阵交手失利后,虎介专心研究了怎样破枪阵,形成了一些想法,现在正好可以拿他们试一试。对方也没拿他当回事,都从衣兜里摸出一枚枪头装到了长竿之上。

“嘿,南蛮子!上次没安枪头是只想小小教训下你,本没想闹出人命。但这次霸爷发话了,非弄死你们不可!你以为大平号真看上你们的粪土生意吗?就是想让你们憋不住而已!”混混头把虎介的口音当成南方来的了。

但他说的可能是实话,上次的最多只算得是棍阵,不能算枪阵,如果上次装了枪头,虎介早被戳成筛子了。但这次虎介毫无畏惧,表情淡然,气定神闲,一阵风吹来,衣袂猎猎,从他身上溢出的是东瀛剑豪的自信。

“你们人太少了,我能打十个。你再叫些人来。”虎介淡淡的说。

“嘿!我就见鬼了,你就一个!还想打十个?瞧不起我们大平号五虎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死定了!弟兄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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