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白山巅,白雪皑皑,宛如天地间披上了一袭银白的华服,静谧而庄严。山脚下,苍劲的松树挺立于柔软的雪地之上,它们的枝桠间偶尔点缀着几抹未落的翠绿,与周遭的洁白相映成趣。雪地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足印,似乎讲述着不为人知的林间故事——动物的轻巧足迹与车轮的沉重轨迹交织在一起,引领着探索者的目光向远方延伸。
透过车窗,朦胧的雾凇如梦似幻,每一棵树都被细细的水晶装扮得分外妖娆,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场视觉盛宴。随着车辆缓缓前行,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一条正摆脱冬日枷锁、潺潺流动的河流,冰层在暖阳的抚慰下悄然融化,带着春的讯息,潺潺作响。
不远处,一座历经战火洗礼的古桥横跨河面,斑驳的石块和岁月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风雨沧桑,它静静地守候在这里,见证着时代的更迭与自然的轮回。越过这座桥,继续翻过一个向阳的土坡。
终于,目的地映入眼帘——一个被群山环抱、炊烟袅袅的村庄。两者虽然只差几公里,温度确实不同,村庄的温度少说也有十几度,晚上也在零上。
庙中,一具一米六肥胖的男尸,被绳子缠在脖子,吊死在正中间,它低着头,双目圆睁,似乎生前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脖子和手指都有少量血迹和土,且尸体赤足,五指曲张,鞋子散落在倒地的凳子旁。
周围有三道脚印,一道是李清众人的,一道是门口有一只右脚印,最后一道则是死者从左侧窗户进到庙中的脚印。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凳子前有一滩水渍。
“长老,这明明是自杀,你怎么打电话说是他杀!”
面对钱队长的反问,常长老一时手足无措,脱口说道“是~李清说的。”
钱“谁是李清!”
克里斯虽然对着案发现场有疑问,但暂时看来确实是自杀,也不知道是谁,能说出他杀这话。
“我就是”
他大踏步的走进来,同时村民也被他招过来在门外。
克里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清,他差不多一米九,在北方地区还是满显眼的身高,手足奇长,五官清秀,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一股正气。’
钱“你就是李清,听长老们说,说它是他杀之人!”
李“正是。”
钱“你凭什么说它是他杀的,庙门是锁的,窗户上是用木楔子由上到下以90度的方式将两扇窗户锁死,且只有死者的脚印,这些都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你能说这是他杀!”
李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事实证明,他将倒地的凳子立了起来,顿时,众人大惊,脚离凳子大约有8公分。
可是钱队长却不以为然,笑道“你们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渍吗!这就是冰融化之后的痕迹!”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克里斯打断道“不对~不对,若按照你的说法,死者自杀为什么要放冰,就解释不通,它完全可以放石头或者将绳子多放下点,没有必要放什么冰,使得自己的死亡方式成谜。但是如果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放冰,他也完全放些石头之类的,把死者变成自杀,可是现在...”
这十分矛盾,违背常理的一幕,让众人挠头。
李清有意识的往门外村民中看了一眼,心道‘真的是他!’
见众人不解,李清说道“有因就有果,一切都是有目的,只不过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把杀人当做唯一目的。说回水渍,你们真的以为是冰吗,现在并不是伏天,且还是在阴冷潮湿的庙中,8公分厚,10公分长宽的冰块,短短一夜怎么能全部融化成水,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融化也得花些时间,所以这是凶手故意为之,我说的没有错吧,高有才!”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人群中的高有才。心道‘一直老实憨厚,胆小如鼠的高有才会杀人,就算他自己承认,他们一时也很难相信。’
村民们“不~这不可能~”
嘴上说着,身体却有意识的离开高有才!
几个警察正欲上前询问。
就在这时,李清说道“我又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说他是泼水那人,是帮凶!”
高有才顿时瘫软在地,这跟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反应,众人一脸无语。
钱“那谁是凶手!”
李清“别急,听我慢慢说。前几天在庙中凶手安排好,于是昨夜他用计谋叫死者来到庙中,他俩一前一后,高有才在外面放风,到了正中间,凶手突然袭击,将绳子缠在死者的脖子上,往后一拽,奈何,死者脖子又厚又粗,一时间没有死,而是用手抓着绳子,这才致使手指和脖子都有血迹。此时,再让死者挣扎下去,就会过多的暴露他杀的痕迹,这样他就不能在查案人员发现是他杀的时间里逃跑,一旦快速发现是他杀,警察会把所有人看住,这就完了,所以他猛地将死者踢跪在地,用膝盖压下去,同时拽紧绳子,由于用力过猛,震到了脏腑,致使死者在死的前一刻,嘴角流出了血迹,之后将死者吊起做好现场,最后他穿着死者的鞋子,踏着脚印倒着走,就像他跟着进来一样,把死者的鞋一扔,将木楔子下落到50度角,关上窗户,用早就缠在上面的细线往下一拉就行,我说的对吧,陈求福!”
一声声的震惊,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同父异母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求福还欲辩解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李清先是没有说话,而后拿出笔记交给克里斯之后说道“我没有证据,我只说目的!”
钱“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清“你们看看笔记就知道了!”
笔记一页一页的翻着,克里斯脸色瞬间红温,愤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钱队长,又看向李清“这是真的!”
长老“什么真的!”
李清“你不知道吗!那刘老汉的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李清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红色的隐形眼镜戴上,这一刻令长老们傻了眼,“这...”
李清一步步向常长老走去。说道“觉得很奇怪吧,其实你们第一次带我到这庙的时候,在点上迷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因为我作为一个外人,又没有主动提出要祭拜,干嘛要点香,于是我有意识的摸向后脑的玉枕穴和风池穴,待到迷烟进到鼻子起作用,石像里发出红光的时候,在我还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我针刺两穴,瞬间清醒,这时我看到你们个个红眼。于是我灵机一动,用我在外国朋友那里要的彩色隐形眼镜,借着揉眼睛的同时戴上去,迷惑你们!”
“什么!”长老们的惊慌神色,抽象间的不打自招,也让许多村民从大惊失色到怒火中烧。
陈求福抬起头看向李清,李清则是笑了笑。
怒火中烧的不只是村民,克里斯合上笔记,抓着常长老的衣领说道“你们竟然在买卖活体器官!简直是一群畜生!”说罢便猛地扇倒常长老。又义正词严对钱队长说道“你找来几个人,挖掘地面!”钱队长一脸无语,奈何克里斯官大只好听命,这时刘真从石像后面出来,说道“不用挖掘,入口就在这里。”
事后,陈求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凶手?”
克里斯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刚才向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也没有看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共有三点。其实你的计划很完美,无论是当局者,还是了解完情况的旁观者,都难以找到破绽。然而却是两个完美计划因重合导致的漏洞!”
“两个?”
“第一个就是假计划,为的是套取死者的信任,那就是在常长老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伏,杀死常长老,这是死者张福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常长老在这个村子只手遮天,自己的父亲都受命于他,更可气的是父亲没有用处之后,他们可能将其残忍杀害。当张福知道父亲可能死在长老手中,尽管他这么个唯利是图的人也起了杀长老的心。这正中你,陈求福的陷阱,你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杀长老,而是借警察的手除掉买卖活体器官的长老,张福只是一石二鸟的其中一只!
而我之所以会发现问题也在于此,选举村长的当天,你的面无表情使我有点注意你,毕竟你的票数很多,但你却一点也不高兴,就连哭都没有,这就让我很有疑问!这是第一点。
真正让我怀疑的第二点,是你们三分钱的演技,死者死亡的当天晚上,你和死者张福吵了一架,但你们两始终没有动手,这就很可疑,其实是你们要杀常长老所以不能消耗体力而演的戏。最让人怀疑的是你们吵完架,你的说辞,你很冷静的说要祭拜父亲,试问一个刚刚吵完架的怒气冲天的人会冷静吗,哪怕就算要跟长老说,口气也很难平静,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错愕,这有违背常理。然而这一切都是计划,都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其实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死者张福埋伏,他随手捡起地上石头等待常长老,这也就是为什么手指和脖子会有泥土。而你则是将常长老装进麻袋,快速的,趁天黑搬到墓地里埋了。可是张福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想要杀死长老的心,胜过了对你的防备,并且对你这个哥哥有了些许信任,)终究死在你手里。
常长老没有来,而是你来了,并且对张福说,长老已经被他运到庙中,同时假意的告诉他,父亲就埋在庙的地下,所以邀请他一同往庙走去!好从新祭拜父亲,出于对父亲的爱,同时也是因为迷烟的作用,让村民对石像都有敬畏之心,张福就一起去!”
警察带着陈求福走了,刘真在一旁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你是对的,人还是得长久考虑,利弊关系,不能只顾一时。作恶是来钱快,但是良心,和今后的路变的太窄,窄到每呼吸一口气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口。”
“你能悬崖勒马,没有走上恶人的道路,你父亲也会欣慰吧!”
“?你又知道了。”
“你没有一起吵架,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且按照原本的计划,死者的手不可以拽到绳子,而是被第三人控制,这样短时间发现他杀的可能性降低,你们会有更多逃跑的时间。最后由于现场是密室,又是他杀,警察自然而然的想到有密道,从而发现庙地下那丑陋的秘密。同时你们的计划也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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