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金木白兴风作浪 桑坤僧引风吹火

当张君策见到高润和武玄霜来此,心里已经明了,这是不放心自己,自然感激之情不予言表。

此时的张君策也的确有些疲惫,老者邹璁的武艺是真的很高,不得不佩服。

听到武玄霜如此一说,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多谢武楼主好意。不过已然交手不论个输赢岂不是有些遗憾。”说着看向邹璁。

高润却插话道:“这个老家伙不需要张兄亲自出手,小弟代劳便是。呵呵……你的事情就是顺利登上北高峰救出沐三小姐不是吗。这几个臭鱼烂虾交给我们打发了就好了。”

这一番话可是说的有些难听,邹璁眉头一拧,他身后的水火双侠脸色一变,那少年冷冷的盯着高润一脸的不屑。

邹璁瞧了一眼高润冷哼说道:“就凭你,呵呵……小娃娃你口出狂言。”

高润似乎没有在意一般,冷眼凝视老者邹璁,应道:“口出狂言,我只是有志不在年高。像有些人年记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想着一些不敢你想的事情。奉劝你还是速速离开还可以安度晚年。不然这里恐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邹璁闻言怒道:“那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子有何能耐。”

还未等高润回答,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福生无量天尊。老匹夫欺负几个晚辈也不嫌害臊。不如让我来跟你玩玩?”话音未落,就见有走来一僧一道。二人来至,张君策见后,连忙上前施礼,口称晚辈,说道:“晚辈君策见过二位前辈。”

张君策对来的这二人自然熟悉,乃是“妖月雪姬”完颜安然身边的护卫“风雷二老”无道大师和有为道长。

有为道长点点头,满意的一笑说道:“免了免了,伯符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们两个你看如何?”

“对对,你先上山带我们把这几个打发了再去找你。”旁边的无道和尚笑说道。

张君策说道:“怎敢劳驾二位前辈。”

有为道长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怎么伯符是看不起我们?”

“不敢不敢,二位前辈可是君策心中神圣存在,怎么敢。只是……。”张君策话音未落,便被无道大师拦住,说道:“上山要紧,你要是这样走一路打一路,到了山上还怎么救人。所以这些旁枝细节就让我们代劳了。”

高润在一旁也说道:“伯符兄还不谢过二位老前辈。”

如此一来却将拦路的几人晾在了一边,那真是一个尴尬。邹璁喝道:“你们谁也别想走,都要把命留下。”

听到邹璁如此言语,有为道长双手抱肩,冷傲地看着他,半晌,说道:“邹璁,你也一把年纪了。本应该颐养天年。可是你心术不正啊!怎么还想着皇城残卷。实话告诉你皇城残卷就在我们小主手里。你可敢去千云山九转紫灵台?”

“少罗嗦!我管你们如何想要上山先问问我的铁棍。”说着邹璁扬起铁棍,冲着有为道长叫道,“老道拔剑吧。”

有为道长闻言嘿嘿一笑,瞧了一眼旁边的无道大师,说道:“大和尚听到了人家叫阵了。你先为我关敌料阵,咱从不占别人的便宜不是,带我收拾了这个老家伙把他交给小主发落。”

无道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点头说道:“破老道你可要多加小心。你揍老的我来教训教训小的让他们知道作恶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为道长哈哈一笑,说道:“料也无妨。正合我意。”说着看了一眼张君策还有高润武玄霜。继而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事不宜迟,上山去吧。”

邹璁冷哼一声,说道:“有我在那也别想去。”  

有为道长阴阳怪气地说道,“比武是斗智、斗勇,既拼实力,也讲手段,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邹璁贫道来了。”说着轻身一跃来至近前。

邹璁厉声喝道:“找死。”说罢,挥动铁棍照着有为道长的头抡去。有为道长身子一斜,同时用袍袖一抖,一道无形的气势硬生生将铁棍拦在距离自己咫尺间,同时一掌拍出,掌出如雷动,迅捷凶猛。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掌来棍动,厮杀在一起。

无道大师对张君策说道:“伯符你先和这二位上山。他们就交给我们了。”

张君策一见也不好在推托,只好遵命,随即施礼恭敬地说道:“二位前辈多加小心!”

无道大师笑道:“他们还伤不了我们两个老朽。只是你要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切记切记!”

于是张君策和高润,武玄霜便朝着山上走去。水火双侠和少年一见,各自亮出武器挡着张君策等人,说道:“休走!”

无道大师低声遏制道:“你们三个先打赢贫僧再说。”说着,人已经到了三人近前,速度之快,反倒让三人各自退后,目光紧盯着无道大师,其中少年睁圆眼说道:“老和尚别高兴得太早。不然让你刀下做鬼。”

无道大师陡敛容颜,念佛号道:“小小年纪如此戾气,看来贫僧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且不说,风雷二老拦挡住邹璁等人,单表张君策与高润、武玄霜三人,离开此地,几个纵跃,已消失在林中,不见踪影。

当三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处,就听的一声爆喝:“张君策你竟然还活着。呵呵……贫僧等你多时了。”

话音未落,闪出三人,其中有两个人张君策是至死不忘的,一个是长生教的长老金木白,另一个就是杀了自己爱人的番僧喇嘛,而为首的一身猩红僧袍,头戴扇形帽,身材好大,面如金色,长相凶恶,尤其双眼如炬,不怒自威,此人便是坤桑喇嘛的二师兄宝禅法王。

这宝禅法王本来住在万佛阁,准备几日后启程赶往大都与大师兄无上大法师汇合,万万没想到,得知自己师弟受伤。顿时心头一震,坤桑喇嘛是大师兄最喜欢的师弟,他受了伤那可不一般。

马上派人寻找,三日后宝禅法王在万佛阁见到了尚未恢复的坤桑喇嘛,送他回来的正是长生教的金木白。

宝禅法王自是感激,金木白也是客气,一番叙谈,金木白可以说把事情都推给了张君策一方。颠倒黑白,无视善恶。

宝禅法王心知肚明,心头好生怒怨。自知这个师弟平日里争强好胜,而且对佛门规矩是丝毫不顾。有大师兄庇护,宝禅法王也无可奈何。

加上坤桑喇嘛央求,金木白在一旁煽风点火,宝禅法王也动了凡心,最后决定帮师弟报仇,这也是怕时候见到大师兄无上大法师无法交代。

金木白自告奋勇为宝禅法王打探消息,指点旅途。今天得知张君策要上北高峰五戒塔,金木白便将此事告诉了坤桑喇嘛,让坤桑喇嘛请宝禅法王出山。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人暗中操纵的,如此一来或许自己可以从中渔利,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这样三人离开万佛阁来到此地,恰好在这里遇到张君策,高润,武玄霜三人。

书回正文,高润一见轻吁了口气对张君策说道:“麻烦来了。”

张君策紧咬牙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此刻还是按捺心中仇恨,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对方早有预谋。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长生教的金木白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说着,武玄霜扫视三人,略有疑问的对身旁二人道。

高润满不在乎的说道:“一丘之貉,自然同流合污。”

张君策不以为然,沉声直言道:“我看不单单如此。他们能一道而来,定是有什么勾当。”说罢,看向三人。

就见金木白突地睁开双眼,眼中棱芒闪烁,便对身旁的宝禅法王笑说道:“法王,那个人便是张君策。”说着用手一指,随即又说道:“他身旁一身男装的女子叫武玄霜是烟雨楼的楼主。”说到武玄霜,金木白两只眼睛都放着精光。

“武玄霜?贫僧略有耳闻。”宝禅法王扫视对面的张君策,高润,武玄霜。

金木白故作愤恨说道:“张君策就是仗着武艺高强还有背后这一伙人撑腰,对咱们可是赶尽杀绝。若不是我那晚救了您的师弟恐怕……也要命丧他手了。”这番话自然是有邀功之嫌也有拉近关系之意

宝禅法王闻言,说道:“金长老对我师弟的救命之恩,贫僧没齿难忘待贫僧先于他言语一番。”宝禅法王还是懂的先礼后兵,不愿直接开战。

闻言的金木白本沉下的心,又陡然悬了起来,暗说:“你个胡僧言语什么直接揍他便是。不行,大人交代了,务必让他们成为敌人。这个胡僧还挺讲究江湖规矩,可不能让他与张君策等人说话,按照他的性格……要不然我岂不是一场空,还搭上了不少钱财划不来。”想到此处。

金木白声音略高叫道:“大师小心,那张君策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您的师弟还伤了他的妻子沐婉然。他岂能善罢甘休,这次相遇定不会和解。”如此一番话,的确让宝禅法王有些思量。

张君策见到宝禅法王身旁一脸杀气的坤桑喇嘛,内心的复仇便越来越高。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由于金木白一番你言语,宝禅法王到有些踌躇,身旁的坤桑喇嘛却冷冷的看着张君策,“嗖!”将佩刀一拉,应声出鞘,说道:“师兄跟他们废什么话,你要帮我报仇啊!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宝禅法王低眼看了坤桑喇嘛,脸上毫无表情,说道:“报仇是必然的。他竟然敢打我师弟,我自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过中原有句话:先礼后兵,既然身在江湖就要按照规矩来。”

桑坤喇嘛急道:“什么狗屁规矩,师兄你休要和他们啰嗦。这几个人都是欺负你师弟我仇人。”

金木白眼珠一转,在宝禅法王耳边低语说道:“法王,这个张君策可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听说他手里又一件稀世珍宝。此宝物可助法王修炼真元武艺大成。”

宝禅法王是一个武痴,佛法悟性极高,武学也是追求精湛,听到金木白如此说,心头不由得微微一动,脱口而出,问道:“是何稀世珍宝?”

金木白脸含微笑,随口胡诌说道:“法王可听说过“九转周天神丹”这可是用近上千年的人参鹿茸等名贵草药炼制而成,据说吃了此丹药可助打通周身经络直冲大周天,让真气源源不断,内力雄厚使功力增加百倍。”这几句话,还真打动了宝禅法王。

宝禅法王看向金木白,眼神狐疑,面无表情说道:“金长老没有骗我?”

金木白一手捋须,正颜厉色,微微一笑,诚心实意说道:“怎么敢诓骗法王,金木白若是撒谎不得好死。”嘴里说着,心里暗骂:“我呸,胡僧老子不这么说你会动手吗?老子就是骗你的,只要你给老子办事,什么不得好死,嘿嘿……都是一派胡言。”

“既然如此……。”宝禅法王话音未落,刚要动身,身旁的桑坤喇嘛已经按耐不住,凶神恶煞般,一跃而起,手中刀直取张君策,嘴里说道:“姓张的,上次的仇我可是记忆犹新。伤了我你只能死。拿命来。”

张君策见桑坤喇嘛竟然主动来找自己,嘴角微动,对身旁的高润,武玄霜说道:“你们不要出手,这个番僧我要亲手解决。”

武玄霜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张君策的。高润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幽幽说道:“放心我不会插手的。不过来者不善你要小心。”

高润的话音未了,但见桑坤喇嘛的刀直刺而至,刀光闪动,眨眼间,就来到张君策身前咫尺。

张君策微微欠身,脚步轻移,避开桑坤喇嘛的刀锋,人已经到了桑轮喇嘛身侧,说道:“番僧你身为佛子,如此凶残,害死那么多人。今天我就与你做个了断。”

“去死吧!”桑坤喇嘛喝叫一声,再一次挥刀朝着张君策砍来。但见青光一闪,墨芷剑应声出鞘,剑影掠处,七彩霞光。闪步近前,手中宝剑一挥,迎了上去,就听的刀剑相撞发出的铁器惊鸣声声。再看去,桑坤喇嘛倒退两三步,张君策这一击用了九层功力,可谓是仇深似海,恨不得一剑取其性命,也不解气恨。

桑坤喇嘛见一招便被张君策逼退,不由得气恼,凶狠的目光,杀气腾腾,手中刀挽出几朵刀花,再一次攻向张君策。似乎已迫不及待,就要将张君策置之于死地,速度之快,刀光闪过,风声阵阵。

武玄霜说是不管,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小心……”提醒的叫道。

反而是高润饶有兴致的看着,盘算着心事,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

对方的宝禅法王也被方才张君策拦挡的一击惊到了。他深知自己这个师弟武艺不弱,也没想到张君策却如此厉害,不由得暗暗称赞,眼神也盯上了张君策的一招一式。

最得意的自然是金木白,这一番兴风作浪,让双方打了起来。脸上一股担忧之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心说:“好,打的好。这回我可以向大人交差了。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大功告成。到时候我便可以借助大人的势力登上长生教教主的宝座。”

单说张君策一连三剑再一次逼退桑坤喇嘛,反手之间,脚步闪动,手腕一翻,回敬一招“蛟龙出水”剑走偏锋,破开桑坤喇嘛逼来的刀锋,宝剑轻点刀身向上游走,在刀身之上划出一道细线出来。火花四溅而出。

不由得惊的桑坤喇嘛有些惊慌,不过仗着自身的本事,腕力推动刀身在宝剑上旋转起来,步伐稳健,刀引注意,单掌猛然间打向张君策的左半身四处要穴,来势凶猛。

张君策见势不好,收剑同时身子滴溜溜一转。手腕将宝剑交换另一只手,这一招“推波逐流”就见剑走刀随,如同吸在剑上,随着宝剑转动,如同波浪一般,起起伏伏,腕力催动刀飞出直奔桑坤喇嘛而去。

桑坤喇嘛连忙收掌腾起,用脚尖踢挂飞来的刀背,刀行径改道,飞到空中,顺势伸手将兵器接到手。

方才的一招制敌,宝禅法王心中暗暗称赞,心说“这张君策果然剑术让人佩服,久闻其人,剑法一绝,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心生好斗之心,不免油然而生。

桑坤喇嘛再一次发出一声轻鸣,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道:“来,再战。”

张君策将手中墨芷一震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说道:“番僧我要你知道害人害己的意思。”

桑坤喇嘛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张君策喟然长叹,说道:“好之为之。”沉吟片刻,看着番僧,心如沸水,但却心智清醒,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坤桑喇嘛哈哈一笑,狂妄傲慢,沉下脸说道:“你恐怕痴心妄想,不过,念你是个快死的人,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君策淡然一笑,说道:“你认定你能杀得了我?”

“当然能。”坤桑喇嘛有十足的把握说道,话音未落,扬起刀,疾如风而至。张君策剑尖挑起一朵剑花,眼疾手快,直取要害。

坤桑喇嘛喝一声,刀光一闪,张君策剑往上一跳。使了一个“粘”字诀,剑锋一滑,将坤桑喇嘛的刀缠住。

坤桑喇嘛只得斜横一跨步,上身前倾,顿时,手腕用力,两人剑刀绞在了一起。

这一场殊死搏斗,你来我往,各施展自己的本领,但见:剑锋凌冽,手段高妙。凭风旋转残影穿梭,点点剑光暗铺陈。刀沉力猛,在张君策身体前前后后旋转。如花随叶,翻行处处,你来我往。身形变化闪展腾挪,你刀穿来我剑迎,随吾心意见拆招。丝丝冷气逼人,条条杀雾空见。

好一场厮杀,看的其他四人提心吊胆,张君策已然做到了心中有数,嘴角微动,暗道:“番僧你作恶多端,残害多少人。你最大的恶果就是害死了我的爱人,此仇不共戴天,偿命顺应天道。”

想到此处,张君策突然剑招变动,剑锋左突右进,步伐稳健,一声大吼,喝道:“番僧领死吧!”声如霹雳,剑似奔雷,立即向桑坤喇嘛痛下杀手。

桑坤喇嘛一惊非小,这突如其来的招数,剑影翻飞,撩人眼球,不得已只好用刀封荡,却也只是以守为攻。一个没留神,张君策的剑划开桑坤的袍袖,说时迟,那时快,进而又是一招:“翻云布雨”,左右开弓,连环劈扫,霸道颇多。

逼得桑坤喇嘛连连后退,脚下不稳,手中刀正要架住劈来一剑,那知这一招真假难辨,虚实莫测,但见张君策人已经转到身侧,挺剑直刺。

桑坤喇嘛身子一震,心头袭来一丝恐惧。但见张君策双眸凶狠,一副豁出性命的凶神恶煞的模佯,顿时也不禁有几分胆怯。双方虽然功夫相当,一旦一方怯懦便失去先机。只听得“嗤”的一声,桑坤喇嘛的僧袍护肩已给张君策用剑击碎,同时另一只手,五指拂过,顿觉肩头火辣辣作痛,如同万蚁钻心,指尖刮破皮肉,鲜血渗出,肩骨硬生生被捏碎。

桑坤喇嘛一声惨叫,张君策复仇心切,喝道:“该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是咬碎口中牙。可见恨意多重。

就在桑坤喇嘛,性命岌岌可危之时,宝禅法王却再也稳不住了,深知桑坤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无法交代。身影一动,叫道:“休想逞凶?”话到人到,双掌一交,身形一晃,打向张君策。

高润和武玄霜惊呼小心,可是前去帮忙,已经晚了,宝禅法王动作极快,张君策感到一丝压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不对,当下只好舍了桑坤喇嘛,用宝剑向后一扫,急忙倒退三步,一个翻身离开一丈开外。

站立原地横剑看去,内心中惊魂稍定,看着宝禅法王护在桑坤喇嘛身前,心中想道:“这个红袍番僧好厉害。今天是遇到劲敌了,呵呵……北高峰这一趟可谓磨难匆匆。”

而此时的金木白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激动不已又有些失落,暗道:“呵呵……终于有好戏看了。唉,可惜啊!这番僧怎么没有打死张君策。不过这样一来也不错。呵呵……张君策你可是得罪了这些喇嘛,就算你现在得意,日后麻烦多多。”心里想着,脚下迈步,急匆匆走了过来,嘴里关心叫道:“桑坤大师你受伤了。哎呀,好狠的张君策。”

宝禅法王查看了一番桑坤喇嘛的伤势,腰间一道伤口,左肩已然粉碎,虽然性命无忧,却左肩无法抬起。痛的桑坤喇嘛脸色涨红,气息急促,紧咬牙关,发出闷哼,嘴里蹦出几个字道:“师兄给我报仇。”

宝禅法王自然心疼师弟,于是对金木白施礼说道:“金长老代我照看一下师弟,我要去会一会这个张君策。”

说罢,宝禅法王迈步走向张君策,双手合十,目光炯炯,说道:“张大侠剑法了得,贫僧佩服,不过你伤了贫僧师弟,这便有些伤了情面,不知可否与贫僧一决高下?”

张君策凄然一笑,说道:“大师请了,既要保全兄弟之情,我又何必拒之,但是话我要讲在当先,你师弟杀人害命,枉为佛子,佛家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清修不问红尘事,独坐莲台静法身。哼,我只是要他伤人偿命而已。”

宝禅法王一时语塞,双手合十,说道:“要报仇就先打败贫僧。”

张君策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要袒护罪魁祸首,那好,我们也只有一较高下。”

就这样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动手,宝禅法王见张君策剑锋扫来,站如松,稳稳当当,见墨芷剑到了近前,微微欠身,身轻如叶,凌空翻转。落地无声。

这一招便已经说明此人功夫高深,张君策也不示弱长剑一指,斜刺横抹,向外一展,霍地一团银光直击宝禅法王。

宝禅法王气定神闲,将红袍大袖一抖,只轻轻一绞,就把这招破了。随即拍掌直取,张君策剑尖一指,隔挡宝禅法王的掌力,继而疾如电闪,刷的向其咽喉刺到。

宝禅法王翻身避开,张君策剑似银蛇般陡滑下来,见状危急,赶忙横攻一掌,这才解了危机,大声喝道:“好剑法。”

你来我往厮杀甚烈,高润和武玄霜都为张君策捏了一把汗,因为看得出来,这个宝禅法王武功身高,绝非桑坤喇嘛可比,而且张君策已经力战两位高手,体力消耗许多,在和宝禅法王这一番打斗,却是不占优势。

武玄霜对高润说道:“你还不去帮忙?”

高润一耸肩说道:“恐怕已经插不上手了。你看他们二人,风雨不透,招数紧扣,我是如何见缝插针?”

武玄霜担心的一皱眉,只得准备随时拼了性命解围,心里也暗暗祈祷诸天神佛保佑。

此时的张君策和宝禅法王已经斗杀将近八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败,但张君策也略显疲惫,暗暗思付:“这番僧果然厉害,若是婉然还活着,我们二人联剑应付还是搓搓有余。”一想到死去的爱人,张君策心头一震,摆开宝剑上下翻飞,宝禅法王也是越战越勇,所谓遇强则强,棋逢对手,杀的甚欢。

护在桑坤喇嘛身旁的金木白,眼神不错的盯着打斗二人,寻找时机,随手暗暗取出一颗铁豆子,眼神寒光一闪,反手就打出去。电光火石,就在二人交错那短暂一刻,张君策人脚步刚刚站位,待要出招,顿觉胁下的麻穴一痛。

张君策心中一凛,眉头紧锁,暗叫:“不好有人暗算。”

就在这短暂霎那,宝禅法王拍手一掌直击而来,听得掌劈风声,心中又是一懔,无奈只好,用剑虚点,反手迎上一掌,这一招是自救所必救,迫得宝禅法王闪过一边,立即一个踢腿发出,来势凶猛。

张君策脚尖一点,平地拔起,说时迟,那时快,宝禅法王已经拔刀出鞘,挽了一朵刀花,向张君策腰间一扫,鲜血飞溅,吓得武玄霜一声惊叫:“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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