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游街示众

隔壁传来的动静让陈如风啼笑皆非,听声音应是一位本地的商贾,那陪伴的女子自从商贾进屋后一直在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当女子问起何时休了家妻为她赎身时,商贾沉默了良久,女子洋装生气让商贾来哄,虽然商贾不愿意,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做了。

听了一时片刻,这两人应该认识有些年头了,商贾只道时机未到,女子又问如此苟且偷生何时才是个头,商贾又说快了,让女子再等段日子。

接下来进行的一幕更让陈如风险些笑出声来,由于商贾的年纪大了,某方面的功能并不全面,二人脱去衣物后,女子叫的撕心裂肺,商贾满头是汗的忙碌着,过了也就两三分钟不到,商贾承受不住女子的嘶叫声完事了。

古语有云,“色乃刮骨钢刀,酒乃穿肠毒药。”

二者,无论沾上哪一个上瘾,都是对自我的一种摧残,而食髓知味,尝过甜头的人想要戒掉,除非有非比常人的毅力与决心,否则就会追悔莫及,再想重头来过只能等待来生,对于这种类似的东西,最好的方式就是拒绝,就像某种场合喝酒一样,事先说好自己不会喝酒,但耐不住他人的劝告喝了两杯,然后对方看你喝了酒,还会往杯中继续倒,反正喝一杯是喝,喝两杯也是喝,说到这里不如从一开始就拒绝,虽然这样容易得罪人,但总比死要面子活受罪要好!

赤炼金出了客栈后,往北街走去,那里的赌坊最多,他手里的十两银子根本不够挥霍的,所以想来赌坊碰碰运气,万一赚多了银两,今晚也好挥金如土一番。

赌坊外,站着迎接赌客的看门人,赤炼金找的这家赌坊,为蝴蝶谷中最大的一家,也是赌徒最多的一家。

这里的赌坊,大多为外来人在此开设,倒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想要在此地开间赌坊,必须得通过蝴蝶谷谷主的准许,不然开了也等于白开。

蝴蝶谷的谷主,来自南境魔域的天狼蛛一族,此人乃是一位修为恐怖的女子,在蝴蝶谷盘踞多年,谷中的生意皆要看她脸色行事。

赌坊的看门人,见到赤炼金上身穿的还算整齐,下身却用树叶子遮身,免不得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但开门做生意岂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便将赤炼金迎了进来。

赌坊内部,众位赌徒正围绕在赌桌上吆五喝六,喊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赤炼金看到这幅场景,兴奋的直搓手,情不自禁的就围了上去。

这间赌坊共有六层,越往上赌注也就越大,一楼的赌注最小,也最适合消遣的大众。

赤炼金最爱玩摇骰子,他这人赌的话有一个毛病,不管手中带着多少银两,都会留下一点做为本钱。

十两银子他押了九两,余下一两心想着如果输了买上一条裤子就回去,手里还能剩几个大子!

第一回合,赤炼金押的是大,他在观望了许久才下的这一注,先前连续开了十把小,这回按照正常的推断,出大的几率不小。

“二三四,小!”摇骰子的说话声,落在赤炼金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

“晦气。”赤炼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顺便看了看手里仅剩的一两银子,咬了咬牙又押了一把大。

“一二三,小!”筛盅开了,又是小。

赤炼金一拍脑门,心道就不该去赌。

他走出赌坊时,心想这手上的银两没了,等回去陈如风与戚樊星若要问起,他总不能说丢了的那种话搪塞蒙混过关,要说赌输了肯定遭受二人的冷眼。

“哼,敢赢我赤炼金的银两。”赤炼金走到一条漆黑的巷道,然后施展遁地之术入了地下,以通天眼观测这间赌坊放置金银的宝库。

赌坊内的宝库外,不下五六个玄灵境的人把守,赤炼金乃青虹境的修为,外面的人也感应不到他。

赤炼金没在宝库内多拿,只拿了十两银子就走了,紧接着回到赌坊又开始赌。

这十两银子被他分成了两次去赌,结果与前面如出一辙又输了。

赤炼金气之不过,又以遁地之术回宝库取银子,不多不少又取了十两,如此反复的折返了八次,除掉本钱外,总算赢了五十两白银心满意得的出了赌坊。

每日晚间,赌坊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都要钦点今日赚取到了多少银两,随即留下些银两做为明日的周转用度,再将多余的银两放回宝库里。

等赌坊的账房先生去往宝库后,发现堆放白银的货架上少了八十两,立刻就问中途可有人进来过,门外五六个玄灵境的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在赌坊外看门的那人也在,他联想起赤炼金每回赌输了之后,不时就带着十两银子回来接着赌,就报给了账房先生听。

“此人嫌疑颇大,先抓到他再说。”账房先生对门外的五六个玄灵境说道。

随后,一行人出门寻找赤炼金。

蝴蝶谷不大,主街只四条,青楼赌坊就那么几间,众人寻过其它赌坊,都未发现赤炼金的踪迹。

后半夜,众人在一处青楼中,找到了入睡正酣的赤炼金,在他身边还伴随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红粉枯骨。

那两个女子见到一行人闯了进来,吓的惊叫声不断,即使这样也没惊醒喝多了的赤炼金。

当赤炼金醒来时,天色都快亮了,众人将他带回了赌坊,并关押在赌坊的一处地窖里面,这处地窖是专门收拾赖账的赌徒用的。

经过严刑拷打,赤炼金对偷盗之事供认不讳,他身上被绑缚着铁链双脚离地,众人知道他有修为在身,封住了他身上的穴位,不让他使出灵气。

“太岁爷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账房先生凶狠的说道。

另有下属问道,“账房先生,还如以往?”

“嗯。”账房先生点了点头。

清晨时,赤炼金的身上除了树叶遮羞外空无一物,他被关在了马车拉着的木头牢笼里,头颅露你牢笼的外面,双手并在头颅的两边。

“瞧一瞧,看一看啦!咚咚!”一阵铜锣声响起,赤炼金被马车拉着游街示众去了。

“昨夜这个矮子,偷盗了宝库中的八十两白银,按照蝴蝶谷的谷规,理应游街三回,当众斩首!”一句话,让赤炼金又吓尿了。

蝴蝶谷的居民,最恨的就是赤炼金这种人。

无规矩不成方圆,蝴蝶谷的谷主,更是立下了偷盗之徒不得好死的下场。

陈如风与戚樊星这会已经醒来了。

起初,陈如风还没在意外面的动静,但喜爱看热闹的戚樊星,凑到了窗外看了看。

戚樊星一看那不是赤炼金吗,当即将此事告知了陈如风,“赤炼金八成闯祸了,被拉着游街示众呢!”

“嗯?”陈如风愕然,“他闯了什么祸。”

“不知道,我去打听打听。”戚樊星说完话下了楼,问过围观的几人后回来了,“赤炼金昨夜去了赌坊,偷盗了八次堆放金银的宝库。”

“八次?他这是偷上瘾了啊,那他偷了多少银两。”陈如风问道。

戚樊星细想了片刻,“每回偷了十两,共计八十两白银。”

“呵呵。”陈如风笑了笑,“他当宝库是他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偷一回不就完了吗!”

“救不救他?正午他就得被斩首示众了。”戚樊星试着问道。

他对赤炼金的感情不深,救与不救对他影响不大。

陈如风思考了一会,站起身说道,“此人大有用处,还是救一救他吧!”

戚樊星赶忙去包袱里拿灵石,他钱袋中的银两不多了。

“给。”戚樊星拿了一块精品灵石,递给了陈如风。

二人出了青楼,拦下了关押赤炼金的马车。

此时的赤炼金,脸上青一片紫一片,有气无力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看陈如风与戚樊星的目光充满了请求。

陈如风想以一块精品灵石换下赤炼金的性命,那赌坊的几人竟然不买账,陈如风还想好言相劝,但赌坊的人却说道,“在啰嗦将你视为同党,也要关押起来斩首示众。”

戚樊星一听,扯着陈如风的衣袖退到了一旁,任由赤炼金继续游街示众。

“我们走吧,别管他了。”戚樊星嫌弃丢人。

陈如风轻声说道,“不能不管,虽然他陷害我们在先,但赤炼金的秉性并不坏,你看他昨夜偷了八次,一回只偷十两白银,这足以说明他想赢了输掉的银两后,再将偷来的白银还回去,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给忘了吧!”

这还真被陈如风说对了,要不是赤炼金赢了五十两白银高兴坏了,那八十两白银说什么他都要还回去。

既然与赌坊的几人说不上话,那只好去找赌坊的掌柜,令陈如风失算这间赌坊的掌柜不在蝴蝶谷,说是出远门去了。

一通打听,陈如风带着戚樊星去了蝴蝶谷谷主的府邸。

沿途,陈如风让戚樊星买上像样的礼品,毕竟冒昧登门,有求于人,定然不能空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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