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王国南疆德萨行省中部,清晨的圣萨教堂沐浴着朝阳,教堂中陆续传出圣经的吟唱,南面一片白桦林中,趴着一男一女,身披吉利服伪装,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
顾横拿着望远镜递给木兰,抽出羊皮地图在看路线,其实顾横挺看好这个姑娘的,刚强,一点也不矫揉做作,而且身手不错,虽然只有三阶练气水准,但是出手果敢,看的出精通暗杀,而且从到达爱丁堡到这,一路俩人几乎没有交流,但是这位姑娘却是一句苦都没说。
陈木兰接过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教堂,心里也在琢磨这个冰块人,话太少,但是绝对心细胆大,尤其在古堡里准备行装,一句话不说却是准备的妥当,而且身上的伪装服,望远镜这些装备,使用的极其熟练,那么现在这个冰块人怎么想自己的呢?眯起一只眼,轻微侧头向旁边打量,脸上涂着油彩冷冰冰没有表情,黑色眼眸正仔细看着地图,应该是感觉到看他了,摆头看过来,陈木兰稍漏了一拍,随即释然轻声问道:“冰块人,你是怎么看我的?”
顾横明显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看看油彩图起的小脸轻声道:“暗杀里还有诱惑这一项吗?声音魅惑就是一个垃圾技能。”
“···”顾横突然出手捂住嘴,木兰干脆没有反应过来,好快,这是第一反应;脸颊有些发烧,心里有一丝涟漪;再听远方有一队盔甲卫士踏步而来,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好强的感应能力。
盏茶时间,顾横再次端起望远镜观瞧,这一队军士有十二人,均着明凯。领头的头盔上有红色赤羽,五阶觉魄武者,正在与一位修女在门前交谈着什么?而后又表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随即挥手表示收队。
顾横拽了一下陈木兰,向下滑动到坡下,拿出水壶轻声道:“洗掉油彩,把伪装的东西都留在这,我们得进去了,恐怕有变了。”
木兰看顾横已经开始洗油彩,沉思道:“我保证我们要的人,在里面,没有走漏风声,也没有危险。”
“时间呢?到时候你们准备把这个人怎么弄出去?还是直接···?我们可是要活的!”
顾横说道直接时用手比划了一下,陈木兰叹气了一下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现在要活的,可是总得谋划一下吧,难道我们这样赤条条的进去抢啊?我不是怀疑你的身手,可那样会打草惊蛇!我们在德萨的内线就全都暴露了,而且知道这个教堂的神父是谁么?文森-罗曼,虽然一直都是反对战争的,但他是罗曼王国的皇室,亨金斯的族弟。”一口气说完又是重重叹口气。
顾横思考片刻道:“恐怕你们的内线已经快暴露了,尽早转移吧!”
陈木兰擦拭着油彩停了一下反问道:“你有什么主意了?”
顾横沉道:“现在在德萨有你们多少人?”
“八个,都是潜伏多年的精英了,你···?”
顾横摊开地图道:“我不是要牺牲他们,计划这样,罗曼以西是沙漠,沙漠中最多的是匪盗,把他们聚集起来,简单的乔装打扮成匪徒,随后劫持圣萨教堂,动作要快,把教堂内的人全绑了,假意的劫掠一些财务以及几个修女,我们俩到时带着我们要的人向南撤,其它的人向东撤,此处向东十里有一处药园,在那设法脱身,让追击的人误以为是要劫持药园,怎么样?”
陈木兰看着顾横在地图上的操演,感叹一下这个冰块人的急智道:“计划有问题,首先教堂里有骑士队,人数二十人左右,这是教堂的力量,但是实际上这是罗曼王室的力量;再则你设想的简单了,难道匪徒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吗?”
顾横刚才的话说的够多了,现在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冷冷的看着陈木兰。
陈木兰看看顾横不愿说话了,委屈道:“干嘛?脸冷的能刮下霜了,再帮着研究研究呗!我跟你说教堂里有我们的人,两个修士···”看顾横准备起身走,懒得看她,陈木兰娇咤道:“喂!干嘛去?”
“把我们需要的人带走,剩下的我懒着管,人越多,变数越多,我没有那么好的策划能力,我是一个执行者,要论谋划,你回去问公子去。”
木兰伸手拽了下顾横衣袖道:“可是公爵说的,你能帮上忙的,怎么现在想撂挑子啊!”
看顾横坐下了,淡淡的看着她,木兰脑袋里也琢磨开了,时间太紧了,根本做不出详细的计划,再说这也不是她的强项啊?陈木兰委屈的看着顾横道:“你的计划已经很好了,再谋划一下呗!”
顾横叹口气,其实他没有感觉到自己今天说的话,都赶上他一个月所说的多了。思考盏茶时间道:“计划改变一下,你进去联络一下那俩个修士,暴露也可着这两个暴露了,在菜饭里下迷药,再不行上迷烟,总之把里面的人全放倒,然后我们俩带着我们的人向南撤,至于暴露的俩个修士,自行选择撤退方向,这样剩下的人也就没有了暴露问题,毕竟人越少,变数也就越少。”
陈木兰双眼放光,这绝对是最简单的直接办法了,等等,他怎么看出自己带着迷药和迷烟的?想到这,不断的打量自己,又来回打量顾横!
“看什么?你那点秘密我还不至于偷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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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圣萨教堂路上奔袭而来一辆华车,观车上花纹样式,以及两侧护卫的骑士队,必是王室的车架。
“王子殿下,现在可以确定,南亚肯定有了什么大发现,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您到那慢慢看了。”
“哦!我的首相大人,我还要去一趟格德公国,突然发现我怎么有点累了呢!”
“不,不,不,你是未来罗曼的王,现在所有的见识都会让您受益终生的。”
“哦!好吧!谁让你是我的老师呢,也许你的决策是对的!”
“都是为了国家强大而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而已,但是有些议员实在不像样子,你要跟国王说说,比如我发现沙陀有秘密的制造什么?应该查查,可是他们干脆不作为,真是太糟糕了。”
“我会的,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来这,对吗?”
“是的,我要去沙陀看看,这里让我有些不放心,在我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我必须···”
突然的急停,打断车中谈话,车中的两人就是罗曼的首相贝罗-安尼尔以及王储因扎吉-罗曼。
一名骑士单膝跪在车前道:“王子殿下,首相大人,教堂这里有些不对劲。”
贝罗与因扎吉走到车队前方,此处离教堂还有百十米的距离,但是教堂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贝罗左右看看,尤其看看教堂上方,迈步前驱,嘴中念叨着:“雕虫小技。”
推开教堂大门,双臂挥动催动武魂印记,平底起风,烟尘大作。回身吩咐道:“所有人,用湿布捂住口鼻,搜!”贝罗已经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盏茶时间领队骑士向贝罗报告:“首相大人,文森神父还在,也几乎没有人流血,但是教堂的财务几乎被搜刮干净了。”
“骑士长先生,拜托你长点脑子,真是为了钱吗?这么重的迷烟以及迷药得多少钱?把文森神父弄醒。”
“他好像睡的很深沉。”
“把他扔到鱼塘里,如果醒不过来就淹死算了。”骑士长被这个命令吓得够呛,转身执行命令,说什么也得把文森神父弄醒,他可不敢淹死王室成员。
好似落汤鸡的文森,架着来到贝罗面前,看着剧烈吸气的文森,贝罗出左掌按上胸膛,催动功力,令心脏降低跳动频率,看着文森缓和下来道:“让我猜猜看,那个孩子肯定被劫持了,还有谁?”
“扎克是无辜的,他只是一个孤儿,你不能只是因为他有优雅的礼仪而怀疑,毕竟他连姓氏都没有···”
贝罗打断文森吼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被劫持?教堂为什么会被洗劫一空?另外还有谁不见了?”
“罪恶的人会被主审判的,主的光辉会普照···”
贝罗抓起文森胸口的神服,吼道:“别跟我讲解你那什么狗屁教义,我没时间听你啰嗦,赶紧点点到底谁不见了!”
“首相不用他了,缺了两个修士,一个叫兰彻-维艾,一个叫法兰度-杰尼。”因扎吉晃动手里的名册,对贝罗轻松的说道。
“王子殿下,请分给我一些皇室骑兵队,我去追,我敢保证他们还没有出德萨。”
看因扎吉点头,贝罗已经转身要走了,文森插言道:“你们干什么?他们不是罪犯,他们是神职人员。”
“我一定抓回来让你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
文森看贝罗要去追了,追着喊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让你诬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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