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八岁那年,我随父母去了宁夏,父母本打算将我培养成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但是我不挣气啊,小学,初中,高中,除了打架就是抽烟喝酒,那可谓是无恶不做,往老师水杯里放粉笔灰,拿篮球砸隔壁领居家的贵宾犬,因为我总感觉那个狗长的好像我在路边摊买的盗版小说里的地狱三头犬,总会把它想象成怪物,而我是蒙面超人,拯救世界,再不就是拿弹弓得那打哪,周围邻居家平均一个月换一次玻璃,可谓是把人家折磨的苦不堪言啊。
后来我没有如父母的愿去当一个文职人员,而是考进了一所警校,好在天生活泼好动的我身体倍儿棒,虽然课本上的东西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在体能、射击和格斗方面那绝对是校里扛把子的存在。
但我有一个秘密从未告诉任何人,就是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好像可以看见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举一个例子,有一次半夜,我被肚子一阵阵疼痛叫醒了,于是我连忙翻出手纸,跑出寝室,玩命的窜向厕所,就在我路过隔壁的寝室时,我猛然间看到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光着脚,扎着马尾的女人背对着我站在那个寝室的门口,一动不动,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盯着那个女人,大半夜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最主要这还是男生寝室!难道是哪家的大姑娘思春,正在犹豫,寝室六个人她能不能应付过来?我心里想着,于是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正当我准备上去询问时,那个女人动了,她慢慢的回过头,当她完全回过头来时,我猛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尽管那个女人回过头来了,但是!我看到的依旧是她的后背!我连大声喊一声:“鬼呀!”的力气都吓没了,站在原地抖的好像筛糠一样,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晕过去,却不知道哪个姿势比较帅的时候,那个女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在我眼前消失了,对!是悄无声息!凭空就那么没了,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女人依旧没有出现,这下,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终于晕了过去。
当同学发现我时,已经是第二天七八点了,后来听他们说,我当时的姿势很有个性,像极了大卫雕像,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条印有小鸡的裤衩。因为这件事,我被同寝室的另三个人笑了整整一年,而我的解释是,我上厕所,没看清路,摔跤把自己摔晕了。
其实这种事我没少遇见,就是在那件事之后,我成长的过程里经常性的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过去村里逢年过节的烧黄纸祭奠已逝之人时,我总会看见有人站在火盆旁,穿着寿衣,有老有少,而诡异的是,那些烧黄纸的人,似乎看不见这些人,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周围站着这些“东西”。
有一次令我印象最深,当时村里有一个吴老汉,因为去隔壁村给人杀猪,回来的时候喝的特别多,就躺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当时东北冬天夜里温度可是零下三十多度啊,结果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发现他的人是出去放牛的一个小孩,告诉吴老汉的家人之后,他媳妇直接哭晕了过去。
吴老汉的葬礼我也参加了,因为人是横死的,所以葬礼上特别凝重。在吴老汉出殡的第七天,那天我和小伙伴玩的很晚,天已经黑了,我把他们都送回家我才悠闲的向着我自己的家走去。在路上,我看见一个黑影向我迎面走来,因为我那时候个子小,加上在小孩子天生好奇的驱使下,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然而,这一抬头,我惊骇的发现,那尽然是死去的吴老汉!顿时间,我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吴老汉低头也看着我,似乎也很惊讶,良久他问到:“你看得见我?”我哪敢回答啊,掉头连滚带爬往家里跑,回家就进被窝里,大被蒙过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了吴老汉,还是那个我看见他的地方,他冲我笑着,漏出满嘴的大黄牙说:“孩子,你看的见我,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很想说不可以,但是发现自己压根说不了话,他又说道:“我这人一辈子替人杀的畜生太多,杀孽太重,这种死法也是罪有应得,但是我唯独放不下的就是我那老婆子,在我死之前穿的衣服的兜里有夹层,你把夹层撕开,里面有一张银行卡,麻烦你把它给我那老婆子,你要快一点,等他们把衣服烧了就来不及了,我家门口有门神,我进不去,没办法给我老婆子托梦,只能让你帮我这个忙了,我时间要到了,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帮帮我。”说完,我的意识又再次陷入了黑暗,当我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了,但是吴老汉在我梦里说的话,我记得特别清晰。当天,我去了一趟吴老汉的家,在他衣服里,真的发现了那张银行卡,我把它给了吴老汉的媳妇,他媳妇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冥阳。”我说道:“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吴老汉藏里的。”然后我就跑出门外玩耍去了。
我的这种能力一开始我是抗拒的,因为谁也不想总看见那玩意,但是渐渐的,我也就释怀了,因为除了有点吓人,貌似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看见就看见吧,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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