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郭飞来得比较早。大姐只是随便做了几个下酒菜,桌上不仅摆了啤酒、还有白酒。大姐漠然的看着郭飞,示意他坐下。随即给各自倒了一杯白酒,自己拿起杯子先一饮而尽。见此情景,郭飞有些惊愕。心说:大姐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自己昨天也没怎么对她啊。
郭飞见大姐不说话,自己也跟着喝了一杯。这白酒口味与啤酒相比那是相差太远了啊,一个清爽、一个火辣,风味各异嘛。看到郭飞被辣的直吐舌头,大姐赶忙给夹了一块鸡腿,还是不说话。
这样沉寂的场景,直到第二杯酒下肚才由大姐开口打破。
大姐说:“其实,我也不是咱们村的。”
于是,大姐就开始说起自己的身世:大姐从小在四川的一个山村里长大。家里不富裕,但是姐弟四人一直过得很开心。大姐排行老二,每到放学回家就和带着弟弟妹妹去山上割草、吃野果,玩得很开心。直到弟弟要上学了,家里没有钱,才停止上学。原本读书很好的大姐,为此还伤心了很久,可是苦于家庭现状,很是无耐,只好认命。年龄稍大一些,大姐就跟村里同龄的人一起出川打工。
同行的都是一群女孩,跟着本地远嫁的阿婆。具体去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就听阿婆说那地方很容易挣钱。年轻人,未经世事,哪能遇到这样的好事。都说这阿婆是天上派来的活菩萨。大家搭着一挂货车,沿着盘山公路歪歪曲曲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唱着当地民歌,一副欢乐祥和的景象。
路上走了几天几夜。经历了几次停车,每次停车都有几个陌生人来接人走,说是去挣钱的地方。大家有人怀疑这是怎么个安排,去挣钱为啥不能一起去呢。阿婆神秘的说这是因为,这种挣钱方式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所以要分开安排。
大姐回忆到此处,默默的流下了几滴眼泪,喝了一口酒。她说,当时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以至于被人卖到给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汉做老婆、才知道自己被卖了。由于自己当时,誓死不从,老汉一时动了善念,过一段安稳的日子。恰巧遇到隔壁大哥在那个村里打井,自己苦苦哀求他带自己逃走、并允诺带走后跟他过。
这次说动了隔壁大哥。大哥在后半夜时,撬开她屋门,带着她光着脚走出村子,走出十里路他们才穿上鞋子。几乎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后来,就跟大哥回这个村结婚了。大哥家里当时,还是很穷困的。没有一套像样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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