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赤脚来

世间物件无数,有奇珍异宝,破败烂物,有山川河流,森林百兽,但这种种,只要练气之人选其一种加以精修,在宏观角度上靠着理论来说,可以将精修物品的种类熟悉掌握,化为自己的武器或者玩物。

比如百年前太原有位气道天才,只是好吃懒做负了一身好玉。后来三十岁生辰时不知怎滴对着一双筷子产生浓厚兴趣,便夜以继日地使用气息去感受那双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开窍了,要好好修炼气道且从一双筷子抓起。谁知一周后,家中丫鬟便看到他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操控气流融入那双筷子,远远的将菜给从厨房夹到自己嘴中。原来,他只是想要不动腿便能随时进食,此番行为竟是让人哭笑不得,有人曾言笑说他不如直接对植物修习气道,这样省了用筷子夹菜送入口中的麻烦,这傻乎乎的气道天才一想也是,于是又花了一年时间,感受植物灵气与自身操控的气息融合,竟真用自己上好的天赋来为自己更方便的取食,这都是好听的了,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暴殄天物,懒!

距离此事已过百余年,但还是时常不知在某地被某人与好友闲谈提起,只为一乐。

当一个气道修行者发动气流时,会带动身边的物品,但那基本上都是强大气流所带动起来的,若要操控这些物品,那是得要将自身气息与这些种类的物品所相融和,这样身体才不会排斥所控制的物品。

如同雪秋,习的是御水之术,虽然她体内蕴含多种不同气术所导致的气能杂揉,但依然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将控制液体的能力练得炉火纯青,这是让许多平平无奇的人眼馋的能力,所以说雪秋也是凤毛麟角。

然而,气术杂揉依旧是内伤,不同训练方式导致体内运行气息方式产生冲突,使得她气道段位越高,比常人越难进步,甚至达到某种程度时气道会举步维艰。

正因如此,雪秋提出出使北莽蛮荒寻找蛮人和魔族所居住的移动城堡是有其它原因的。传说魔族的血液可入药治得百病,当然气术杂揉不是病,但是可以通过魔族人特殊气能的引导逐渐好转,到时候雪秋选中众多气修之路中的一种坚持修炼便好。

然后,去遥远北边的路上,必然经过那一座饱尽风霜的死城,既蓝城。蓝城百年前战火连绵不绝,因为位置原因,被周边许多城邦当做战争地点,那些国家也是有意为之,因为蓝城是出了名了盛产美女,周边城池行军路上难免寂寞难忍,男人们想要泄火,可连只母狗都未曾见到,更别说找个窈窕姑娘了,而自给自足又没那般愉快,主要是几十年行军打仗导致手掌老茧成海,莫说自给自足,没伤到那儿导致断子绝孙就算好的了。所以盛产美人尤物的蓝城自然而然成了周边城池的牺牲品。

如今的蓝城残破不堪,远远望去尽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尸体溃烂的恶臭味远远便能嗅到,荆棘杂草布满城墙,仿佛是这片废墟最后的倔强。这一刻,愁肠寸断的撕心裂肺的哀怨声,死不甘心的怒气冲天的嘶吼声,如流云般灌入雪秋的脑海,她怔怔望着这一切,仿佛看见一个个少年被五大三粗的莽汉们无情的撕扯着衣物,她们的肉体在被啃噬一般,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她目眦欲裂地瞪着前方,眼目从未如此犀利,如一道道布满荆棘的寒刃,无情却又满怀痛恨地投出去,却茫然于该对准何方。

“怎么?难受啊?杀人的死了,可怜人也死了,不该死的该死的都死了,你心疼有个屁用。”

天鉴城三殿下嘲讽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多美人,怎么就没等着我来呢?本殿下可比那些个草莽大汉怜香惜玉得多。”

面对事不关己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杨凤载,雪秋怒极反笑:“对!也是,不管怎样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她顿了顿,“走。”

就在此时,前方一处高高的废墟突然被一股巨力冲破,随着石头轰隆隆的下落,卷起的尘埃中一人高挑的身影若隐若现,且已经飞入上空,直到那人在飞高些,雪秋看清了,使团护卫立马拔刀相向,全员做好备战状态。

看着人发出的巨大气流,雪秋凝神压眉,这至少是三界其一的大修行着,没好气地心道这年头气道三界不要钱的是吗?

上方的高瘦男子开口了:“来着可是白衣?如若不是,那请快快离开,莫要在这死城逗留。”

男人手持长枪巍然独立于高空之中,雪秋正要开口,却发现更强一股气流远远袭来,这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气息立马扼制住了她的话语,竟一时吓得哑然。因为这种恐怖如斯的气流,望世间能有多少?竟是气道巅峰!

使团众人彻底愣住,还未回过神来,上方的男人突然被一道寒芒划成两半,霎时间鲜血四溅,如一朵冒然盛开的红莲,直到萧条,他的身体顺着参与的气流轻飘飘低落下去。雪秋等人此时已然手脚松软,这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随着一张漠然冰冷的俊美脸庞袭来,直入人心。转头向后望去,使团众人手里的武器已经掉落,他们腿脚发软跌倒在地,满脸恐惧。

这位漠然女子冰冷的眼眸中含着桀骜与深渊,背上像是背着一把利器,肩头露出一把青碧的手柄,雪秋认为这是一把玉与铁器所做的剑刃。眼前人长得极美,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如今飘飘然停在半空中当真如同神仙下凡一样。见她没有动作,聪明沉稳的雪秋立马回过神来作揖道:“雪城雪秋,不知您是哪位?也是来找白衣的?”

不知为何,雪秋提到雪城二字时,这位犹如闸中尺水冰冷的天山雪人漠然犀利的眼眸柔和了下来,启唇便说:“雪不离,雪国当朝三公主,我记住了。”她的声音含着某种说不出的清雅与洪浩,在众人脑海中荡漾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雪秋被这毫无感情的嗓音吸引过去,听她说话,仿佛被凛冬清晨伴随着亭瞳的初雪洗礼了一番,沁人心脾,竟是从未有过的舒适,像是夏日炎炎的清泉灌溉着心田一般,这些日子压抑的心情顿时被扫得一干二净,顿了顿便笑道:“没想到我都那么出名了,嘿嘿!不过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衣是谁?您是来找她的吗?还是说您就是白衣本神?”说完突然想到刚才听到眼前人口中的“雪国”,便情不自禁微蹙眉头。

冰冷女子睥睨前方,乜过眸子环扫一遍后转过身去,说道:“我不是神,但你可以把我当做仙。”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雪秋的话语,但这句有些幽默的话,也解除了雪秋心中第一道疑惑,此人就是白衣。

此前从未听说这等人物,如今大驾光临,也不知有何用意,还有刚才被切成两半的男子与她是什么关系,不过更让雪秋感兴趣的是,这位女子看着二三十岁,如何将气道修炼如此之深的?莫不是修炼肉体,然后强行吸取他人气息来壮大自己?可这样想来,那这人定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但此前从未听说这号人物,转念一想,也只能是天赋异禀了。

突然想到什么,白衣慢慢转过身来落到地上,顿时雪秋等人一脸愕然,方才以为是角度问题,显得白衣出奇的高大,可现在同样站在悬崖边上,才知道她是真的很高,按照雪城从古至今的计量单位,这位名叫白衣的高挑女子身高至少两米有余,竟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大得出奇,她从白衣纱网所微微露出的手臂维度来看,这位女子的身段自然也是出奇的美丽,高挺的胸脯俊美的脸庞,一下让雪秋入了神,如痴如醉地望着。

然而白衣只是将目光投向相比之下矮小的杨凤载,杨凤载被她犹如玄铁寒冰的眼眸给震慑住了,赶忙撤回目光,俯首跪下,几乎五体投地,身子孔距得微微颤抖。

恰逢此时,远处又有一道极强的气流袭来,雪秋整个人都傻了,撇了眼一旁的剑圣大人,发现他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道这年头三界中人白菜价就算了,怎么连气道巅峰都这么便宜多见?

随着远处一个男人腾空而起的吼叫,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上空,须臾便飞到了白衣身侧,手持一把长柄大刀,悍然而立,出口便对白衣笑道:“你要是看他不爽,我替你杀了便是。”

雪秋下意识将她俩视为一对璧人,而一旁的剑圣,也是这样认为的,至于身后使团众人,听到这样的话,纷纷跪地哭喊求饶,全都是让两人不要伤害他们的三皇子。

一阵喧闹,使得持刀男子怒气冲冠,一刀侧抵在杨凤载肩头,倍感惊吓的杨凤载眼目一瞪,晕了过去,胯下传来一处腥臊,前襟被浸湿了一篇,雪秋下意识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望过去。

男人收回刀来说道:“我就是吓吓他,没想到就这样儿,真是没出息。”

听着这样的高手如此骂杨凤载,雪秋心底一阵畅快。白衣慢慢走向前蹲下,从手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送入杨凤载的嘴中,站起身子平静说道:“以后若要在祸害良家妇女,估计会身不如死。”

恰逢此时,起风了,众人明确感受到这是人为发动的,远处定有高手马不停蹄地朝这边赶来,果然,不出片刻,一堆气道三界的高手将此处团团围住。雪秋下意识靠近白衣,低声道:“神仙姐姐,你这么招人恨啊?”

白衣淡然说着:“这些年,看上我的人太多了,软的不行,想来硬的。冀州有个神女,又何尝与我不同?”说完雪秋明显看到她含怒瞥了眼旁边的持刀男子。而那持刀男子,竟笑了起来。

“告诉你们,想要我老婆,得先过老子这关。”说完腾空而起,超前方冲了过去,这些各显神通的各路大佬使用的气流使得空气中乌烟瘴气,眼花缭乱的雪秋便不再去看空中的打斗了,只是耳畔不停传来空中撕心裂肺地吼叫,光听就知道气道巅峰的强者手段多么残忍骇人。便看向一脸蓦然平静纹丝不动的白衣,像一尊极其细致的雕像般伫立在这儿,心想这人莫不是真神?没有感情的那种神。

这些气流在空中不停的撞击,使得前方的残垣断壁开始土崩瓦解,索性离使团在的悬崖有些远,没有使这边倒塌下去。至于使团里那些使臣们,各个忧心忡忡的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起来。

雪秋情不自禁感慨道:“这些人都很强大,怕是全中原达到气道三界的人都在这儿了,可能还差几个。”

然而白衣只是淡淡说出让雪秋毛骨悚然的话:“不过是上个世界留下来的礼物罢了。”

上个世界?传说难道是真的?她口中的上个世界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吗?

雪秋惊愕万分之余也满心疑惑。早早便听传言说,人类经历过三个阶段,第一便是人类寿命不过百年的阶段,听说持续了数万年,第二便是人类探索长生,得以永生的阶段,但不知持续了多久,不过据已知文献来看,是非常遥远的,第三个阶段便是人类得以永生触犯了天怒,遭了天谴,导致经历了一次长达数万年的洗礼,才变成了如今这个人均寿命一百五十岁的阶段。

一百五十岁的人均寿命,在正常人中,幼儿是出生至十三岁,青少年从十三岁到二十岁,正真的发育期是二十岁到三十岁,青年是三十岁到五十岁,壮年是五十岁到六十岁,中年是六十岁到一百岁,老年则是一百岁至一百五十岁甚至更久。

人类历史发展悠久,逐渐探索出气息的奥妙,掌握自身气息,带动周围气体已是基础,修炼如同逆天行道,气道越强,活得越久。

雪秋不由心想眼前美女是不是活了几个世纪了,不过更让她在意的还是白衣口中那句“上个世界”。上个世界是怎样的繁华?女子的地位是否如今这般卑微可怜?

然而冰冷的白衣似乎感受到了雪秋的顾虑,说道:“这个时代,女性是没有选择权的,要么找个好色之徒过个几十年滚床单的生活,要么被人强抢拐卖,要么就用实力来担起自己这张脸。比如······”她愣了一下,“冀州神女,也就是魔人口中的,人间智慧。”

雪秋也愣住了,这个信息量是很大的,很久以前便听闻魔族人中有传闻言道“人间智慧”。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这所谓的人间智慧竟是冀州那位神乎其乎的没名分的皇后,这么多头衔集于一身,这人是有多么博学多才出内拔萃?说是文武双全至盖世无双也不为过。

“很多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她现在更是像在自顾自说着话,“当年经历过这么多努力,最后呢?该死的不该死的也都死了,那种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想到的繁华,终究是昙花一现。好好活着?这没法儿选择,但死亡的权利,任何人都拥有。”

雪秋诧异:“当年?”

“很久很久了。”

她冰冷的嗓音说着这句渐渐低沉下去,像是无尽深渊里传来的幽幽寒凉,没有刚才的沁人心脾,反倒是瘆人入骨,汗毛战栗。可偏偏这时转而又柔软了下来:“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宇宙,美好一点,生物们都能开心平安一些,却是很难,”她顿了顿,“很难。”

雪秋顺着她冰冷里含着温柔的目光望向那满是黄色尘埃与白色气流交错滚动的乌烟瘴气的半空中,通过感受便能知道里面的气息一段段的掉落,看来死的人也是很多了。这让雪秋更好奇这个一身白衣名叫白衣的女人,好奇她的一切,且好奇的理所当然。她不知道白衣口中的上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但自己生处当世,那便得活出自我,女子确实没有选择权,但如果同冀州神女或者东夷城危露势那样强盛可怖,那自己便有了选择权,而被选择的,则是大多数男人们。今日观这一战,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受益良多。不过她不想牵扯进这些大佬们的权很利弊中。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使得雪秋头脑昏沉,那夜为了自保自残导致的内伤如今稍有好转,却在此刻隐隐作痛,她皱着眉坐在悬崖边,手肘撑在大腿上,拖着腮,悬于半空的双腿轻轻交错摆动着,胸腔的阵痛随着身子地弯曲渐渐消弱,总算松了口气。

白衣开口了:“既然有伤,就好好养着,一个小姑娘随便带着这么多人乱走,可是很容易被拐卖的。”她微微乜过眸子瞥了眼剑圣大人,说道:“他喜欢你,别负了人家,好歹也是雪国三公主。”

雪秋愣了一下,心道这人是如何将这样好玩的话说得这样一本正经的?而危大剑圣则是面红耳赤,喉头翻滚,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作揖道:“还请前辈,不要取笑在下。”

白衣转过头来望着前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有一个妹妹,叫白开水,你和她还挺像。都容易脸红,看起来斯文,却有些笨拙。”

雪秋没好气地心道你们白家神仙取名字都那么随便的么?白开水,这是个什么鬼名字?这位女子都不知道上本地官府改个名字的吗?

雪秋不由露出苦笑,转过头去望着这张默然冰冷的脸庞,心里思绪良多。白衣说道:“名字是妹妹自己取的,跟父母没关系。”

雪秋愈发愕然:感情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是吗?

白衣说道:“单凭这个世界,不足以挑战我的算力,换言之,没有什么事能瞒住我。”

算力,这是个什么东西?算数能力吗?雪秋一头雾水,是在想不透也猜不透这位冰冷高大的女人口中的算力是个什么东西,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雪秋由先前的恐惧转变成了现在由衷的敬佩,但不知为何,总能从她那冰冷双眸中看到一丝压抑许久的痛苦,像是被禁锢地狱囚笼数万年的野兽般,望着遥遥无期的远方,丢了希望。

雪秋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样一个冰冷漠然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冷,是渗透人心的,这种前所未有的寒凉,让雪秋等人不寒而栗。

白衣的眼眸依旧没有丝毫起伏,就像是干涸鱼塘里的相濡以沫的鱼儿受尽折磨却依旧等不到水流来临一样,有过挣扎后无尽的绝望,她清澈冷厉的双眸是绝望的,似乎眼前与人斗殴的持刀男人的生死福祸也无法在她心中掀起哪怕一丝丝轻微浮动的涟漪。这让雪秋有些惶惶不安,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惊愕起来:这个女人不可能一出生就是气道巅峰,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成为绝世强者之前是受尽了怎样的屈辱和暴力,才会让她成为如今这样事不关己默然冰冷的模样?因为白衣很美,宛若天仙,神韵十足。

是的,雪秋竟对一个气道巅峰的大修行者升起那杞人忧天的怜悯之心。这不免有些好笑,她的担心是多虑的,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上个世界不知如何,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可能能抹去一个人心中的仇恨与阴影,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未来也有可能不会。

“发生过的,便过去了,人总是要朝着时间的道路走着,哪怕你现在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白衣又开口了。

而雪秋已然习惯了这种像是被人窥探内心的感受,笑了笑没有说话。又过一会儿,空中尘埃渐敛,持刀男人血水淋漓地飞过来,将披风脱下,用干净的一面擦了擦脸,露出那白皙英俊的脸庞,笑道:“我都替你解决干净了,下一站要去哪儿?”

雪秋不知为何,生出依依不舍的感情,蹙眉问道:“你要走了吗?去哪儿?以后还能见到吗?”

白衣依旧挺直脊背,慢慢朝前走去,雪秋和剑圣这才发现,这高大的美女竟是光着脚的,而这尖锐石粒似乎也没让她感受到丝毫痛苦一样,就这样面无表情慢慢朝前走去,使团里的人赶忙跪下匍匐,各个心惊胆战汗流浃背。

白衣没有管他们,而持刀男子只是扛着大刀与她保持着大约两米的距离,见她突然停下,男人也跟着停下,白衣微微转头说道:“第一,我不叫白衣,那是外人对我的称呼。第二,以后会再见到的。第三,如果以后见到了,我可以确保谁也不能杀死你,如果这期间你死了,那我会杀死那些杀死你的人。”

雪秋心血来潮自讨没趣,提心吊胆地说道:“冀州神女也不行吗?”

白衣转过头去,边走边说道:“她是我尊敬之人,虽好杀戮,但绝不会杀你。”

“您都说了她好杀戮,就这么确定她不会杀我?”

白衣没有回话,众人望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被风儿扶起的缕缕黄烟掩埋了去。雪秋松了口气,使团众人慢慢站起身来,各个如释重负般喟然长叹,侍卫长说道:“大人,您这可吓死我们了。”

雪秋瞥了眼还没醒来的杨凤载,笑道:“你一侍卫头头还能被吓到,比我一姑娘家还没骨气?”侍卫长傻乎乎地挠着脑袋憨笑起来。

而雪秋了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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