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判断一样。”老徐说。
“我有个主意。”牧心难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仔细看还带着一点狡黠。
“这两个案件的原告虽然不同，代理律师是同一个人吧？”牧心接着说。“现在还在举证期间内对吧？”
“好啦，你别卖关子了。”
“你说，如果我们把第二个案件原告提供的证据材料复印一份寄给第一个案件的法官，我们把第一个案件原告提供的证据材料复印一份寄给第二个案件的法官，会怎么样？”牧心笑着说。
“哈哈……”老徐愣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笑出了声。
“你猜那个律师在开哪个庭的时候会说真话？如果他要那个1000万，就得说王巴邳代华安置地还了这笔钱，那么后面蓝海建设只能要627万。如果他要那个1627万，就得说王巴邳没有代华安置地还钱，所以蓝海建设可以要1627万。如果这个律师在两个法庭关于案件重要事实的陈述存在冲突，而这个会导致我们被告有可能莫名其妙多了1000万的债务，你猜这个律师会怎么样？”
“所以我们要设计好第一个案件中庭审发问的问题，引导他承认王巴邳代为还款的所谓事实。”老徐立刻补充道。
老徐和牧心关于案件一来一回的讨论，给彼此的感觉是两个人回到了几天前，还是那么熟悉和默契。
两个人正在办公室热火朝天讨论案件的时候，陈君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陈律师……”吴瑶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陈律师看了看吴瑶桌上的花，没说话。他顿了一下，敲开了牧心和徐阳的办公室门。
“讨论什么这么热火朝天？”
牧心抬头，“陈律师……”
陈君何直接向徐阳伸出手，“徐律师，你好。久仰。我是陈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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