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芜杂：从欧阳到江沐鸿到徐阳到陈君何，还有这些年发生在自己感情生活中，与他们有关的那些事情，有喜悦、有悲伤，现在又凭添了几分疑问。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想要努力挣脱却无能为力，想要随波追流又不能心甘情愿。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把她这两年好不容易炼成的洒脱粉碎殆尽，并好像要带着她去往无尽的黑暗之中。她很想让自己回到前两年那种简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能带给自己满满的充实和快乐。她躺着想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甚至连一点点思路都没有。
牧心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起身来到客厅。她按开咖啡机，她听着咖啡机粉碎咖啡豆的声音，好想让自己那些烦恼随着咖啡豆一起被粉碎掉。
既然不能控制情绪，那就转移注意力吧。牧心决定不再去想那些芜杂的事，她坐在桌前仔细思考着陈君何今天跟她说的事。她用思维导图把项目的资金、规模、人员配置、落地要求和时间一步步分解，然后将每一步分解出来的工作内容所涉及到的ZF部门进行一一对应。她又从项目成功运转后的状态倒推项目落地时要具备的条件，把刚才的思维导图又逆向推演了一遍。牧心确保自己分解的要素不再有疏漏之后，又总结出自己需要了解的项目相关问题，做成问题目录。然后她打开律所的OA，写了一封邮件给陈君何，将自己关于CET项目的想法形成了文字材料，并且把自己刚才梳理好的思维导图和问题目录以附件的形式发给了陈君何。做完这一切，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牧心笑自己，前两年她总觉得夜晚的时间太短，既不够自己睡觉也不够自己工作。从律以来，牧心第一次觉得夜晚这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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