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要在吃完饭的时候垫吧肚子用的,而去每天都会限量。
所以...这会小吃货楚南清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娘,眼里尽是渴求,平日她最怕被自家娘教训了,哪里像她的大哥和二姐,都是厚皮厚脸的。
“哎,罢了。”田谷见今日气氛这般好,便松了口,道:“只此一次啊!以后吃饭的时候应好好吃饭,不许吃饭的时候吃零嘴。”
“谢谢娘!”楚南清闻言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跟自家大哥和二姐坐到了一块,把零食全都摆到了桌子上。
周氏虽是当娘的人,却也惊讶于无论是深宅大院还是清苦乡下,这教孩子的话,简直是如出一辙,倒是觉得很有趣,所以她的嘴角不禁悄悄抹起一层笑意,朝坐在她身旁的自家儿子道:
“恒儿,你也跟你的弟弟和妹妹们坐到一块吧,娘自有你田婶婶和田祖母相陪。”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在这个临海山村里,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就仿佛她和恒儿的一生重新来过。
可...往往世事难以如愿,她的恒儿终究放不下血海深仇。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清冷的月光高高挂在山顶,荡漾波纹的湖里折射着月亮鹅黄色的倒影。
这两日因着楚南湘一家的关系,周氏和阿恒母子二人接触了太多的外人,尤其是袁家父子。
袁家老爷子叫袁烨,是皇城根儿底下有名的富商,袁家嫡系的一支,很多年前周氏曾跟夫君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所幸周氏和阿恒一整日都在戴着轻纱斗笠,这才没叫袁家老爷子瞧见正脸。
不然,就凭这那位在京城关系盘根错节的富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这个昔日的雁王妃?
阿恒似乎瞧出自家娘心中所想,遂问道:“娘可是在后怕今日?”
“嗯...”周氏沉吟了片刻,还是道出心中的忧虑:“所幸那袁烨是个精明谨慎之人,不该问的他从不多问,所以今日我俩才没漏出面目。”
其实周氏很想说,这里已经不再是合适的藏身之所,眼看着楚南湘家室愈发殷实,在十里八乡也有了些名气。
她害怕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她们母子这个合伙人的身份会被人察觉出来,把岂不是成了被关注的焦点?
更何况阿恒这两年杀过三个人,她这个当娘的虽没听儿子提起过,却怎能不知?
只是...若她的恒儿远离了楚南湘,会不会...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时的深山里只能接着月光才能看清道路,回到小木屋,还要穿过很多幽暗的小树林才行。
林子里那些不知名的鸟儿在“呜呜呜”的怪鸣,偶尔还会飞起来“呼啦啦”的扇动着吃胖,使得林子里的气氛让人感到十分不安,甚至心里发毛。
周氏心里害怕,本能地牵紧阿恒的手,将阿恒护在身后,企图让自己的儿子安心。
显然,阿恒心里也已经感到了不安,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什么很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正思索间,母子俩已经回到了小木屋院门前,周氏刚要伸手打开院门,她的手却被阿恒一把拉住。
“恒儿?”周氏的心里一阵抽搐,还未来得及害怕,便已从自家儿子的脸上察觉到了危险。
阿恒一把将周氏用力的往身后拉,漆黑的深夜中,他顺着门缝盯着院子里的眸子陡然迸射寒芒,随即他用力的推了一把周氏,喊道:“娘!快逃!”
“恒儿!”周氏的脸当即吓得惨白,心里隐隐猜得出来,一定是那些人追来了,连她后退的脚步也跟着变软。
“快跑!别管我!”阿恒狠下心,又狠狠一把将他的娘推得老远,“他们不会拿我如何,娘,你快走!”
周氏顾不得其他,扭头就准备往山下跑,若是她执意留下来,反而会成为她恒儿的软肋,相反,若是她不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她的恒儿倒有生还的可能。
小木屋的远门被人“嘭!”的一脚从里面踹开,“稀稀疏疏”的窜出几道黑色人影,把阿恒团团围在中间。
“哼,逃?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话音从院子里传来,又一名长着鹰钩鼻,目光凶厉的灰袍男子,双手负于身后,闲庭信步的走出来。
夜色中,又是几道身影从树上窜下来,拦住周氏的去路,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瘆人的白光。
“放我娘走,我随你们处置。”阿恒一眼认出这个鹰钩鼻的男子,正是他伯父身边最得力的影卫统领,也正是一直追杀他和他娘的人。
鹰钩鼻男子的冷笑声在这漆黑的山里听起来很渗人,叫人头皮发麻。
冷笑了一阵后,他拨了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做梦,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免得脏了我们的刀。”
“已经等了我们很久了吧?哼,像狗皮膏药一样,卖主求荣的东西。”阿恒声音冷了下来,但却没有一点害怕。
“小崽子,没大没小的,再怎么样我是你伯父的把兄弟,你怎么也该叫我一声叔父吧”鹰钩鼻男子越走越近,阿恒已经明白,今日若不拼一把,恐怕他和他的娘都不会平安。
看这个男人嚣张又欠揍的模样,本来想教训一下这男人,奈何周围的黑衣人太多,而他的娘并没有逃得太远,他需要拖延时间。
想罢,阿恒脑海中紧接着一个想法就是逃,带着娘逃离这里,可刚要转身,林子另一边又窜出一群黑衣人。
“逃?你觉得今夜能让你们逃了?”自称阿恒叔父的鹰钩鼻男子,其实只不过是现任雁王的发小之类的朋友,因着拳脚功夫好,便留在身边做保镖头子。
“主子,咱事先说好了,那女的今夜是我的了,左右也是杀掉,等小的快活完,再杀也不迟。”说话这黑衣男子,正是白日给鹰钩鼻男子提供情报的人。他越逼越近,周氏的心快跳了出来。只不过周氏更担心她的儿子,因为她的儿子是这些刺客最想除掉的人。
阿恒同样担心着他的娘,这下可不妙。想罢,保护母亲的天性,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丫的,你当小爷是谁?还敢反抗?”周氏抡起小拳头就要砸向那黑衣人的面门,可谁想到这名黑衣人的反应很快,伸手一挡,把周氏的胳膊震得生疼。来不及多想,周氏紧接着瞄准黑衣人的下身抬起一脚就踢过去。
“扑通一声”周氏的腿硬生生可在花国军挡在下身前的膝盖上,痛得楚南湘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眼看着另及个黑衣男子向自己的娘缓缓逼近,阿恒心急似火,可眼前几个黑衣男子已经凑上来,那沉重的双膝压到自己的腿上,喘着粗气的鼻息扑面而来。
周氏的腿被压得疼痛万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可顾不上疼痛,一双大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双手,她怒火中烧大声骂道:“畜生,卖主求荣的东西,当年你的主子带你们如何?如今主子的夫人你也要祸害吗?”
“你少给我提他,瞅瞅你夫君这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样!”黑衣男愈发地嚣张,唾沫横飞地接着骂道:
“你在看看你自己,还当自己是当家主母?我呸!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男的窝囊一辈子,女儿也是个浪货。”
被压在身下的周氏已经愤怒到极点,拼命地想起身揍他,揍到他闭嘴,但反而那双肮脏的双手取出了预先准备好的麻袋和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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