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走错路吗?”司哀低声问。
“应该,应该是这条啊,我走过两三次了,不该有错的啊。”白轩不太确定的回道。
“可我们,已经在这晃了三天了啊!”
时间退回三天前——
司哀跟白轩来到安都附近的一条峡谷底。
安都作为西炎京城,附近群山环绕,易守难攻,生人进入根本不可能找到安都具体的位置。
而在这条峡谷底,白轩很有信心的告诉司哀附近有一条小道,可以在半天之内到达安都。
于是两人就选择走了白轩说的小道,然后?然后他们就迷路了……
“不是,你作为西炎人,连安都怎么走都摸不清吗?”司哀忍不住问。
白轩无奈道:“这条路以前都是我家里人带我走的,这是我第一次没跟他们走,但我应该没记错才对啊……”
趁白轩埋头苦想,司哀把之前得到的西炎地图又拿出来看,但压根儿没在上面找到这条小路的踪迹。
“唉,算了算了,先点个火吧,我看这里天也快黑了。”白轩提议道。
“啊,哦好。”司哀心不在焉地应道。
他说着,纵身一跃跳到一块山岩上,刚一跳上去,他的眉头就猛地皱了一下。
不对。他想。这看起来是普通的,未经打磨的花岗岩,质地一般都很粗糙,不易打滑……
但是……这未免也太滑了,好像没有菱角一样。
他俯下身子去,伸手摸了一把那石头。
太奇怪了。他想。太光滑了,跟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司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实际跟看到的不一样,那是不是……
他又跳了下去,叫了正在沉思的白轩:“喂,你以前跟家人来,又看到外面什么景象吗?”
白轩:“啊?”
他回过神来,想了想,道:“以前我跟他们一起来,我都是坐在轿子里,我又不太对外面的景象感兴趣,就没往外看……”
司哀道:“嗯……我想也是。你听好,我觉得我们可能闯进了一个阵法。看到的景象与现实其实是不同的。”
白轩吃了一惊,但又立刻反驳道:“我有见过那个入口,我家里人确实是走这里过的……”
司哀沉重的点头:“没错,这个阵法很可能是你家里人才知道的,甚至就是他们布下的。”
白轩于是小心翼翼的说:“等等,难道说?”
司哀又一脸沉重的点头:“我们可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白轩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不可能吧,就算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安都,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呢。”
司哀面无表情:“只要把每条路都封锁好就行了吧,而且这果然是家庭内部斗争吗?给我说说您的身世吧,白少爷。”
白轩紧张地搓了搓手,道:“这个还真是不方便说……不过如果真是冲我们来的咱俩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司哀哭笑不得:“应该?同志,我们还没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呢,请不要那这种话敷衍我好吗?”
白轩慢吞吞地道:“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理解了你是想要更准确的说法。好吧,我必须说清楚,那就是我不会有事,但你可能会出事。”
司哀:“……”
我希望能换一个靠谱的小伙伴,现在还来得及把时间退回到在东兴城的时候吗?
对不起,来不及了。
司哀收到了老天无情的回复,猛地锤了把胸口,哭丧着脸说:“我要出事了,你得赔我医药费或者棺材费2选1。”
白轩:“……我能不赔吗?”
司哀:“不行。”
司哀看白轩那拿你没辙的表情,舒了一口气,道:“算了,就这么说下去也脱不了身……你之前好像吹过你精通阵法吧。看出来没有,这阵法什么级别的,咱俩弄的开吗?”
白轩一脸无奈地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种阵法,要硬力破的话,别说咱俩了,再来20个咱俩也不够啊。我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在找出一个特别脆弱的口子,或是找到生门出去。”
司哀顿了顿,感觉他说得跟第六感也差不多。他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脸淡定其实心里没底地坐下,研究起那个之前得到的铜杯子。
反正也出不去,那我还不干了,与其傻站着不如干点有用的事情。
哎,蓝瘦。
司哀背对着白轩坐下,看似在打坐,脸上的神情却完全没了先前的嬉皮笑脸的模样。白轩在研究破阵的方法,但眼睛却向着司哀的方向看去。
两个互相提防的人被困在一个阵法中,却又都只在本该天真的年龄做着不合年龄的事,倒也颇为讽刺。
司哀微微察觉到白轩的目光,他唇角勾了一下,又恢复了冷漠。
也趁着间隙,他思考着来到仙神大陆后的情况。
北燕中的暗线已有上千人,部分暗线已经渗透进东魏北部。
他在一张纸上写下这么一行字,又立即用灵力摧毁了它。
是的,这是司哀一次次逃过追杀的资本。一群群人,在利益,友情,愤怒等等方面的作用下,联系在一起,形成严谨而庞大的情报组织。
这个组织已存在多年,其成员网罗了朝廷官员到乞讨的乞丐,从宗派掌门到极弱的野修。
司哀加入这个组织,也只是几次恰好的结果。并且“恰好”成为了较为核心的成员。
所以,司哀去西炎,除了修炼自身,也有将势力打入西炎的目的。
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能做到这样呢?
那就只能去问司哀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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