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祸得福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正不知所措时,爷爷随即缓醒了过来。

“爷爷,您怎么了?”我挣扎着想下床,可浑身没一点力气“它咬到您了,快呀,您也快点喝药啊……”我已经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事,你不用着急……”爷爷有气无力的边说边又看了一眼袖子“它咬在衣服上了,没咬到我,就是刚才经气消耗的太多了,有点虚脱……没事,歇一会就好了,”爷爷又自言自语着“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呢……?”

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一睁眼就想起爷爷昨晚的情况,赶忙喊起来“爷爷……爷爷……”

“你醒了?我在给你熬药呢,马上就好了。”屋外传来爷爷的声音。

听见爷爷洪亮的嗓音,我悬着的心放下了,试着动了动,有点力气了,伤口也不疼了,就是还有些酥痒的感觉,爷爷端着药进来,“晾一下,把药喝了,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再过几天毒应该就没了。”

“爷爷,我想跟您学功夫。”

“好呀,等你好了我教你。”爷爷答应的很是痛快,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这些天就是天天喝汤药,爷爷也时不时的给我扎几针,每天胖子都过来跟我聊天,跟我讲点村里的八卦,一晃七天就过去了,终于这苦的不能再苦的中药喝完了,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没事了,活动自如了,就是一跑跑跳跳的时候前心有点疼,针扎一样的疼。

晚上吃过晚饭,我正在院里坐着发呆,爷爷突然叫我进屋,“过来,爷爷有事和你说……坐这儿。”

“哦”我心想爷爷这么严肃要和我说什么?要教我功夫?有点忐忑的坐在了爷爷身边。

“这几天我已经研究明白了,那个咬你的叫蝮虺,是传说中的一种毒蛇,毒性极强,身小头大,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它还是被人驯养的,把自己的精元附在蝮虺的身上,与自己心灵相通,原则上可以控制所有动物,可以使动物本身的能力加强,再加上人的思维控制,威力大增,而成为一种工具或武器,而能力强的控制者可以使动物幻化成人形,此乃上古时期传下的一种异术……小凡呀,你中的毒实际上没有清除干净,还有一些聚在你的心脏周围,我已经用经气把你的心脉护住了,毒一时半会进不去,进入你心脉了就会毒气攻心,你就没救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的,爷爷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你也不用害怕,从现在起我教你一些口诀和练身之法,你必须认真修炼,你的毒只能靠你自己解掉。”

爷爷沉默了一下,很严肃的跟我说“你要记住,我教你的这些口诀和练身之法你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是任何人,小朱也不行。”

“可是爷爷,胖子还说要和我一起跟您学功夫呢”我有点不解的说道。

“学拳脚功夫没关系,我指的是我要教你的口诀和练身法,你能不能答应爷爷,绝不能和任何人说?”爷爷说得极其严肃。

“好吧,我发誓,我绝不对任何人说,嗯……包括胖子。”

“早点睡觉,我先教你一些睡觉的姿势。”

“睡觉?……我会呀,什么姿势都会,就是有次姿势不太好差点掉地上”我边笑边说着。

“别耍贫嘴,上床”

爬上床躺好,爷爷过来教了我两个姿势,说什么为了刺激头部末梢神经,使机体产生感应,疏通经络,促进全身血液循环,增强机体代谢功能,从而达到调解身体阴阳平衡。能开窍醒脑,养身明目等等,反正是很奇怪的姿势,有的歪着躺,还要把腿别过来,有的趴着手和胳膊要这么摆,我心想,这真是睡觉的姿势吗?这么别扭怎么睡呀。

“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度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卫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分为昼夜,故气至阳而起,至阴而止。故曰日中而阳陇,为重阳,夜半而阴陇为重阴,故太阴主内,太阳主外,各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夜半为阴陇,夜半后而为阳衰,平且阴尽而阳受气矣。日中而阳陇,日西而阳衰,日入阳尽而阴受气矣。夜半而大会,万民皆卧,命曰合阴,平旦阴尽而阳受气,如是无己,与天地同纪……”

“爷爷,您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懂啊?”

“不懂才要学,你把这两个姿势练熟了,以后每天都要这么睡。”爷爷严厉的说道。

我按照爷爷教的方法练了一会,虽说姿势很别扭,可是挺快的就睡着了。

感觉刚睡着就被爷爷叫醒,坐起来不解的问“爷爷,干嘛呀?刚睡着就被您给推醒了。”

“你都睡了四个小时了,走,跟爷爷进山。”

“四个小时了吗?我怎么觉得刚睡着呀,那四个小时也不够呀,我每天都睡七八个小时呢,”我揉着眼问爷爷“进山?干什么?天都没亮呢”

“练功。”

我不情愿的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和爷爷一起进山了。

一老一少往山上走着,这会天还黑漆漆的,爷爷在前我在后面跟着,爷爷的步伐很轻盈,我要不是刻意的走快点还真跟不上,我有点觉得奇怪,现在的精神特别足,精力特充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

“我现在教你怎么呼吸,”爷爷边走边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听见了吗?”

心想呼吸还用教?我活这么大还不会呼吸?答应了一声,然后听爷爷说,

“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纳气一者,谓吸也;吐气六者,谓吹、呼、唏、呵、嘘、呬,皆出气也…… 委曲治病,吹以去热,呼以去风,唏以去烦,呵以下气,嘘以散寒,以解极。通过呬、呵、呼、嘘、吹、嘻六个字的不同发音口型,根据唇齿喉舌的用力不同,以牵动不同的脏腑经络气血的运行。”爷爷一点点的给我讲解着,

我按照爷爷说的方法开始一点点试着呼吸吐纳,不知不觉到了山顶,走了一个多小时,远处的天边已经泛白,

“过来,我在教你练身养气之法。”

“营气之道,内谷为宝。谷入于胃,乃传之肺,流溢于中,布散于外,精专者,行于经隧,常营无已,终而复始,是谓天地之纪。故气从太阴出注手阳明,上行注足阳明,下行至跗上,注大指间,与太阴合;上行抵脾,从脾注心中;循手少阴,出腋中臂,注小指,合手太阳;上行乘腋,出内,注目内眦,上巅,下项,合足太阳;循脊,下尻,下行注小指之端,循足心,注足少阴;上行注肾,从肾注心外,散于胸中;循心主脉,出腋,下臂,出两筋之间,入掌中,出中指之端,还注小指次指之端,合手少阳;上行注膻中,散于三焦,从三焦注胆,出胁,注足少阳;下行至跗上,复从跗注大指间,合足厥阴,上行至肝,从肝上注肺,上循喉咙,入颃颡之窍,究于畜门①。其支别者,上额,循巅,下项中,循脊,入骶,是督脉也;络阴器,上过毛中,入脐中,上循腹里,入缺盆,下注肺中,复出太阴。此营气之所行也,逆顺之常也……”

按照爷爷教的一点点的修习,慢慢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感觉到脑中聚灵气而不散,体内一股经气聚集,在体内游走,好像与天地灵气合二为一。

不知不觉间已天光大亮,我顿感精气充沛,体内清明了许多,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你先回去吧,爷爷去对面山上采点草药。”我正在感受身体的变化,传来爷爷的声音,说完,只觉眼前一花,爷爷的身体像一道箭影一闪,飞一般的向对面山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之间已不见了踪影。

哇,跑的好快啊,我冲着爷爷的方向喊了一句“我也要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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