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一辆没熄火的出租车,胖子坐进驾驶室,我坐进副驾,:“这是你的?……你开出租车?”
“废话,不是我的我就开?你以为我偷呢?……坐好了”
我俩久别重逢,一肚子的话,在车上聊了起来,胖子跟他舅舅去了上海,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生意越干越好,有次胖子带几个客户去酒吧喝酒,和一伙人打了起来,一般人那会是胖子的对手,一个个的被胖子揍的不轻,后来才知道被揍的有一个是海关副关长的儿子,后来他舅舅托关系找门路又赔了不少钱,才算把这事平息了,但胖子还是被劳教了一年。
虽说事情过去了,但海关还是经常故意找茬,致使生意越来越差,后来干脆离开了上海来了天津,想重头开始,有一些以前的老客户关照,生意还算说的过去,可没过多久,天津这边的海关也有意无意的开始刁难,胖子舅舅前几年也挣了不少,打算移民加拿大了,也想带着胖子一起去,可他就是死活不想去,他舅舅也拧不过他,临走前给他买了一套房子一辆出租车,让他能有个稳定的收入,等他舅舅走了,这个胖子越想越气,又偷偷溜回上海,把那个副关长的儿子腿打断了,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带了个头套,无凭无据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胖子找过我好几次,去年还回老家找过一次,爷爷不在家,问别人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我。
我也把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一遍,关于我会异术的事敷衍了一下,几句带过,我不想让胖子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对他越危险。
开了四十分钟左右,到了市区边缘的一个小区,这是胖子舅舅给他买的,两室一厅,还挺温馨,挺有家的感觉。
屋里还有一个人,正在卫生间,我和胖子进了客厅,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要在晚点到,我非散了不可。”
我走过去看了看,就是一些淤青,:“没什么事,擦点红花油,有两天就好了,你这壮的跟猪似的,这点伤小意思。”
我俩正聊着,卫生间门开了,一个声音道:“胖哥,怎么才回来?”一个男的进了客厅“哎呦,胖哥,你这是怎么了?让谁打的?”说完扭头狐疑的盯着我。
“他妈的,算我倒霉,我就停车找个旮旯尿泡尿,突然冲过来七八个人,上来就打,是老沈的人,”然后指着我说“对了,这是我发小,就是我常说的石头,杨凡,叫杨哥……”
没等胖子说完,我抢着说:“我认识他……张兵,还记得我吗?”
这小子一愣,:“我不叫张兵……,杨哥,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你小子儿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忘了?……我提醒提醒你,三年前……火车站……换零钱……南开大学……”
听到南开大学,这小子儿马上想起来了,“哎呦……,想起来了,你看这事闹的……”他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胖子有点蒙圈,:“你俩这是对什么暗号呢?”
我简单把事情给胖子说了一遍,刚说完,胖子就给了这小子儿一脚,他捂着腿一劲的傻笑:“我当时也不知道呀……我也不认识杨哥呀……再说了,当时骗杨哥这八百块钱还不是都让你吃喝了?”边揉腿边跟胖子解释着。
“杨哥……,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您别往心里去,……对了,我叫李雷,您叫我雷子就行。”
“雷子,你当时包里那块儿砖头还在我宿舍床底下珍藏着呢。”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让雷子出去买点酒弄点下酒菜,非要和我喝点,雷子出去了,胖子给我说起雷子:“雷子也个苦孩子,是我劳教时认识的,也是个孤儿,那时天天让人欺负,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就帮了帮他,出来就一直跟着我,对我没的说,很义气,从小在社会上混惯了,开个锁撬个门,做个局儿骗个人,是把好手,但也有规矩,对穷苦老百姓绝对不偷不骗。”
“对了,刚才你说打你的是老沈的人,这个老沈是谁?”
“老沈呀,一个老混混,臭狗食,以前在沈阳道摆地摊卖点小玩意儿,到处坑蒙拐骗,这两年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发财了,在古文化街好几间大门脸,倒腾古玩,字画,有了几个糟钱就养了一帮地痞流氓,到处招摇过市,嘚瑟的不行,据说背后靠山是市里的一个领导,和王氏集团的老板也走的很近,有一次他的几个小弟坐我车上说了很多,我听到的,最后下车居然不给钱,我也没太当回事,十块八块的无所谓,后来雷子知道了,死活不干,做了个局儿把他坑了一把,骗了他五万块钱,然后让手下的人天天找我们。”
果然和王氏集团有关系,我已经大概明白他们是干什么了,突然有了个恶毒的计划浮现出来,这是我唯一发现的和异术有关的线索,没准能挖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转天睡醒都已经下午了,昨天雷子买回来两瓶白酒一箱啤酒,还有一堆下酒菜,三个人边喝边聊一直到快天亮才睡。
下午我们三个人出去采购了一堆年货,雷子还弄回来好多鞭炮,我是第一次没和爷爷在一起过年,但又遇见了胖子和雷子,这个年过得也是比较开心的。
过年这几天,白天老朱和雷子就带着我满处玩,晚上就开始喝酒,这个年也就这样过去了。
转眼到了初八,我让胖子开车送他去了古文化街,古文化街位于天津海河西岸,南北街口各有牌坊一座,上书“津门故里”和“沽上艺苑”,一条街有近百家店铺,是天津老字号和民间手工艺品店的集中地,有地道美食: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煎饼果子、老翟药糖,张家水铺、天津麻花等,旅游景点有天后宫、“风筝魏”风筝、泥人张彩塑等,还有大大小小的古玩字画店。
雷子告诉我,老沈的店叫“博古斋”,就在街心的位置,过年一直关着,今天刚开门,我让雷子和老朱去王氏集团盯着,摸摸王总的日常规律,我决定自己去会会这个老沈。
我在古文化街随意的瞎逛,以前和谢梓轩他们也来过几次,一到周末和节假日,整条街上人挤人,都是各地的游客,也是小偷的天堂,今天人不是很多,转了转我就看见了博古斋,红木底烫金招牌很是显眼。
我推门进去,就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老头在屋里坐着,见我进来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茶,店面很大,一屋子的玉器,翡翠,瓷器,靠南的墙上还挂着几副字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假的,我运功听见里屋有人说话,于是假装很有兴趣的挨个看着,
“我说沈爷,大屋那边人手不够用了,上次伤了好几个,您在安排几个人过去吧,这要出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呀。”
“我也知道,可现在哪还有信得过的人用呀,彪三儿他们这帮人一个都指不上,让他们耍个流氓欺负个人行,大屋那边不能让他们去,靠不住……你在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沈爷……您看那领导这事怎么处理?王总那边明天还要送过来500万现金,要尽快给领导处理了呀,总在大屋放着怕不安全呀”
“嗯,我知道,我让他们尽快办……老刘,这几天你辛苦点,在大屋那边盯紧点,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艹……这几天右眼子皮总跳,真怕出什么事。”
“沈爷,您这是着急上火闹的,没事,晚上我安排几个妞儿给您消消火。”
“老刘,那天出手的是什么人?就一点查不到吗?”
“我问那几个了,都说没看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倒下了,但都很肯定的说不是那个胖子干的……,不过……沈爷,我觉得那个王总应该知道点什么。”
“他知道也不会说,我也没法问,不是胖子干的也可能跟他有点关系,要不干嘛替他出头,……老刘,等忙完这几天,把胖子抓了,要是问不出来什么,就找地儿给他埋了,艹,越想越来气”
我正听到这,屋里的老头过来了,“小伙子,看上哪个了?”
“我就随便看看,不打扰您了”
我出来在不远处盯着博古斋,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电话:“喂,胖子,你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情况,王总的车不在,可能今天没来公司吧”
“那你们过来吧,我这有情况,到了在路边等我,别下车”说完挂了电话。
等了有一个小时,只见一个中年人从博古斋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往北走去。
“喂,胖子,在北门等我”
我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北门是个停车场,他拿出钥匙开门上了车,我记下了车牌号。
上了胖子的车:“走,跟着那辆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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