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魏鲲鹏惊讶的说,“跨河大桥那里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啊,还好我们早就过来了,不然现在肯定封着路的。”魏鲲鹏和皇甫圣钊结束了一天的观光,正在往皇甫的酒店开去。
“死者是杭城市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文华东,今年四十六岁,同时也是此前万维勇案的重要嫌疑人,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车内的广播如实报道着。
“这案子,有点东西啊。”皇甫感叹道。
“有炸弹的话,调监控应该就可以查到了吧。”魏鲲鹏分析到。
“那可不一定,一般来说,金融机构里的监控能保存二十六天左右的视频记录,如果是金融机构的地下停车场还可能没有二十六天。所以凶手只要提前一两个月安装炸弹应该就可以了。”皇甫说到。
“但车肯定是要保养的吧,如果送去4S店的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魏鲲鹏又问。
“这就说明凶手对这个文华东的生活作息行动轨迹了如指掌啊,又或者凶手有什么避免修车人员发现炸弹的巧妙方法。”皇甫不由得笑了一下。
“啊,是吗?”魏鲲鹏不知所云。
“所以你父母那边刚刚回复了吗?明天去见他们的事。”皇甫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问。
“嗯,他们说好的,劳烦你费心了。”魏鲲鹏答道。
“嗯。”皇甫依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果然监控里没有什么可疑的啊?”罗永善自言自语。
这时,一名警员走进来汇报:“罗队,我们去看了死者汽车的保养记录,是在两个月前保养过一次。”
“这样啊,那看来是没办法突破了。不过,这么熟悉死者的轨迹,怕是熟人作案。”罗永善想。
“罗队,”另一名警员走了进来,“孟小姐来了。”
“知道了,先带她进审讯室,我马上就来。”
“是。”
“还有,吩咐下去,派人调查一下和文华东关系近的熟人,最后都带过来审问。”
“好的。”
“孟小姐,辛苦你了。”罗永善打开审讯室房门,坐到了孟月的对面。
“没事,”孟月的脸上还留有泪痕,“我应该的。只是没想到文先生也遇到了这种事。”
“听文华东的秘书说文华东之前亲自去找过你?”罗永善问道。
“是的,没错。”孟月立马承认了,“是来谈生意的,他说我们现在有个项目由于万社长的离开没办法进行了,我也理解他,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钱打水漂,所以是来撤资的,但同时也带过来了几个等价的项目的合同,还都挺安全。”
“这样啊。”罗永善思考了许久,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们是哪个项目吗?”
“嗯,是一个有关重新修建杭城市跨河大桥的项目,好像说要把杭城市跨河大桥升级成双向八车道铁道公路两用桥,同时还要打造他的知名度,让他成为杭城市的一张名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刚刚的我也只是从万社长那里听来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罗永善说,“对了,你知道万维勇和文华东有什么仇人吗?”
“应该有,但是也不清楚是谁,”孟月沉思了一下,“之前有人告发说万社长和文董事长贪污受贿,但景城市那边来的调查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最后就以视报案人报假警结束。但最后找没找到报假警的人就不清楚了。”
“好的,谢谢,我会再去问一下这件事。”罗永善说。
“所以说我也不清楚,他不让我管这个项目。”文华东的秘书严林艳说道。严林艳相比于孟月更加开朗和霸气,就像是一个女强人。
“在文华东离开公司前后你在干什么?”罗永善虽然知道这种不在场证明已经无所谓了,但还是姑且问了一下。
“在我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到你们叫我过来的时候我都还在那里。”严林燕说。
“好的,知道了,如果有事我们会再找您的,谢谢配合。”罗永善说。
待严林艳走后,罗永善心想:“两次事件都与跨河大桥有关,而且看来杀人动机也和这大桥分不开了。看来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座桥了。”
“那明天见了。”皇甫关了车门向魏鲲鹏挥了挥手。
“明天见。”
“对了,你父母说想去哪吃了吗?”皇甫突然想起来餐厅的事情。
“哦,他们说随便。”
“那就我定了哦。”魏鲲鹏再次启动了车。
“好的。”
“皇甫圣钊?”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皇甫背后想起。
“刘秘书?”皇甫看向那个和他打招呼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刘宪章,景城市监察委员会会长王涛的秘书,也是皇甫的大学校友。
“这几天杭城市不是出了两起案子吗?被害者都是之前一起贪污案的嫌疑犯,只是当时并没有调查出相关证据,报警人员也被当作是报假警,现在还在找,只不过并没有什么进展,打过来的号码是国外的号码。但王会长还是觉得有点疑点一直放不下这个事件,正好这次的案件让王会长又有理由来调查了。”
“哦~~是吗?”皇甫不怀好意的看向刘宪章,“那麻烦个事呗,反正王涛那家伙还欠我几个人情现在正好该还了。”
“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会帮你。”
“我可是良民啊。”皇甫面露凶光,奸佞的笑着。
“所以,”罗永善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你就跟着来了?”
“所以啊,”皇甫靠着王涛的肩上邪魅的笑着,“你们也该告诉我一些信息了吧。”
“王会长。”罗永善看向王涛。
“说吧,别看他痞里痞气的,还是挺靠得住的。”王涛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行吧。”罗永善向车走去,“目前为止我们只锁定了两位嫌疑人,分别是万维勇公司的代理社长孟月和文华东公司的秘书严林艳,但理由仅仅是因为她们与两名死者关系密切,至于犯案动机,也只是很薄弱的利益继承。”
“没找到其他仇人之类的吗?”王涛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和之前的贪污案和杭城市跨河大桥有关,所以我来这里调查。”罗永善回答道。
“两次的犯案手法你们搞清楚了吗?”皇甫问道。
“第二次的案件就是安装炸弹嘛,犯案手法相对单纯,但问题是凶手怎么知道死者的位置的?从爆炸后的残骸中我们并没有搜查到可疑物品。而至于第一次案件,我们并没有通过监控发现抛尸或是行凶的痕迹,监控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我们猜测尸体应该是在上游的保护区内抛弃,然后顺流而下流到了大桥这,但如果这么解释还是有点牵强。”
“会不会是从船上抛尸?”
“我们也有调查,但并没有可疑之处。而且死者在遗体发现之前的一周内已经被绑架了,就连绑架案我们都没有丝毫头绪。”罗永善从车里拿出案件信息资料给皇甫。
“很奇怪啊,”皇甫深入思考着资料上的内容,“就这么恰恰好在桥下被发现……”
资料上如此写到:死者万维勇,头部存在撞击伤,但致死原因是溺死。向代理社长孟月询问得知死者善于游泳……死者文华东,死于冲击伤,脏器破裂失血……车窗玻璃未搜寻完整……二人打算重新规划杭城市跨河大桥……
“对了,桥下……”皇甫恍然大悟,“看来这次事件的凶手和之前报案两名死者贪污受贿的人应该有某种联系啊。”
“怎么说?”王涛和罗永善看向皇甫。
“把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绑架案没有线索,两名死者皆与杭城市跨河大桥有关,打算重新规划杭城市跨河大桥,死因溺死但却会游泳还有打击伤,恰好抛尸在大桥旁边,多年前调查贪污受贿未果。”
“似乎有根线串联着这些线索,但就是想不出来是什么。”王涛回想着之前对贪污受贿的调查过程,“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对两名死者的周遭人际关系和资金往来都进行了调查,全都属于合法范围里面的行为举措,甚至没有过大型的聚会。”
“你觉得,如果自己贿赂别人,会报告给调查人员吗?”皇甫说。
“的确不会,但是我们也调查了死者的家里和银行,都没有……”王涛突然想起了什么,但还是云里雾里,“感觉太阳就要出来了。”
“既然要反侦察,对于贿赂别人的人来说,肯定是给现金,取现金的时候也是要小笔小笔的取,尽可能不规律,还要参杂着各种各样的消费记录,还要与周围的人串通好,就算最后被告发也找不到证据。而对于被贿赂的人只需要藏好这笔现金就好了。”皇甫说。
“对啊,但是藏哪里呢?”罗永善思考着。
“死者都和这大桥有关,难道……?”王涛醍醐灌顶。
“没错,几乎每座桥桥下都有的维修桥梁的工作室,而这桥又是这两人的投资项目,多做一间房子没啥难度,而就是怕想到这点,他们才想到重新规划杭城市跨河大桥啊。也就是说,凶手知道这点,并且就将死者万维勇绑架囚禁在那个藏匿贪污资金的房间里。”
“的确没想到,我们都是去调查死者的家中以及查询监控录像找线索。”
“那你们通过监控发现了什么?”皇甫说。
“没有,只是死者失踪那天去了上游的保护区,他的车就是在那发现的,所以我们在上游搜查了三天,然后不断扩大范围寻找,最后就找到了死者的尸体。”罗永善说。
“是吗?那看来,现在要先去那个地方看看了。”皇甫指向桥下的两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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