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调查一下大久保左卫门曾经是否有过拐卖儿童的前科记录。”柳崎修二向日本东京的搜查组下达命令,“然后去采集月岛明也的DNA样本,快!”
“我知道月岛明也的年龄对不上,但是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皇甫开着车再次往月岛勇气家驶去,并对袁浩坤说,“如果说那三个人实施了你说的第二起案件并再进行新闻报道,那他们能够拿到的除了绑架儿童的钱,还能拿到持续报道那件新闻的稿费,而且还能从受害人家属那里利用帮忙找人等借口去获得额外的钱。而且就案发时间来说也足够他赚的盆满钵满然后回来再整点积蓄然后到文丹县买房。”
“所以你怀疑那三人是被那起案件的相关人员所杀害的?但是不可能,经调查,唯一剩下来的受害人亲属一直在日本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他们不可能杀害吴京安。难道……?”
“对,那起诱拐案的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本案的凶手。”
“确实说的通,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再加上也找不到人啊,要找到的话就不叫失踪案了。”
“你再去着重查一下那起诱拐案的事情,我到时候会和柳崎一起去日本的。”
“国内呢?”
“暂时已经没线索了,但是我让他们如果一有新发现就立马告诉我。”
“行。”
柳崎二人很快就又回到了勇气的家里,向他解释清楚他们推测的来龙去脉后,便找勇气采取了DNA样本。
当天晚上,二人便搭飞机前往了日本。
“又回来了,唉,明明才走没多久。”皇甫抱怨道。
“快点破案就行了。”柳崎开着车往警局驶去。
“【日】的确如您所说,”监事科人员细致比对后得出结论,“这两人并不是亲人。我还将其与之前月岛夫妇身上提取的DNA进行了比对,发现月岛勇气的和他们的DNA匹配,而月岛明也的则不匹配。”
“刚刚调查小组那边也传来消息了,大久保左卫门之前的确有拐卖儿童的犯罪记录。”
“那我们可以初步认定这是月岛明也的一起针对与人贩子和买小孩的人家的一起复仇吧。”袁浩坤说。
“但问题在于,他为什么不直接讲出来呢?”皇甫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把真实的动机说出来呢?”
“明明都有些自白书。”
“那可能是为了隐藏某个人吧。”柳崎说。
“也就是说,还有共犯,或者说那个人就是告诉他信息让他复仇的人……”
“难道是玄蜂的人?”袁浩坤问。
“不,不可能,作案风格不像,最主要的是要隐瞒的人只有可能是与拐卖案也有关联的人,但这就很奇怪啊,不写明犯案动机反而暴露了幕后黑手的存在。”
“难道是我们推理方向错了,只是单纯的复仇……不,不然大久保就不可能遇害了,毕竟大久保和月岛光夫根本没关系。”
“但是如果是大久保是拐卖月岛明也的人,那他应该见过大久保,所以对其怀恨在心……但这就与受不了爷爷的暴行冲突了,而且他没必要杀了他父母啊。”
“但他已经死了,所以他父母肯定不是他杀的,毕竟现场没有被设置过炸弹的痕迹,所以应该是自杀。”
“又或者是杀害大久保左卫门的另有其人,只是借着月岛明也的自杀来隐藏自己却没有注意他写了封遗书?”
“兄弟们,”袁浩坤说,“但是这不是我们这次要解决的案子吧,先把吴京安的案子解决了吧。”
“但是我们也没有线索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柳崎抓挠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叫着,“我大脑混乱了,靠!”
“像这种时候就需要从头再想,”皇甫说,“1995年案发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到和死者在一起的人物,所以我们猜测死者在死前所见到的人并不是文丹县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外省,甚至是外国的人。而在此时,日本方面也传来了和死者吴京安相关人员的死亡信息,死亡时间和尸体的处理方法几乎一致,所以可以初步判断杀害三人的为同一个人,而杀人动机也许是三人曾经在日本犯下的某一起并未被解决的悬案。根据现有的线索,我们只是能够大致推测,很有可能是第二起绑架案的受害者进行的报复性行为,但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这点。现在唯一可以证明我们猜测的方法就是找出当年绑架案的受害者,但如果这条方向错误的话,我们也需要其他线索帮助我们获得其他的思路,否则我们就会停滞不前。”
“所以我们当下的任务就是分两条路,并向同行,一边去寻找当年绑架案的线索,从而找到被绑的受害者,一边则是根据三人生前的行踪以及死后的周遭环境去寻找线索,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能够给于我们新的思路?”袁浩坤梳理着线索,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说实话,你们不觉得很巧吗?”柳崎修二说,“如果不是月岛家的案件,我们也不会推测出三个人曾经可能在日本犯下的案子,就像是有人故意引导着我们往前走似的。”
“所以你觉得,月岛家的案子的幕后黑手有可能和之前这三个被害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感觉,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先去问一下吧!我已经查到了,当时负责这三个人的新闻编辑的负责人,就住在大田区,现在已经退休了,74岁,叫做佐久 莱茵。”袁浩坤说。
“那你们去查吧,我还要去查月岛家的案子,虽然已经确定了大致的方向,但还要补充很多的细节资料,但是能提供线索的人都已经自杀了,所以我可能最近几天也比较忙,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吩咐下去就得了,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柳崎修二伸了个懒腰。
“行,有劳了,但是除了你那些手下,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帮手。”
“野崎先生吗?放过他吧,人家已经退休了。”说罢,柳崎便离开了。
“那我去调查佐久,你再去另外两具尸体被发现的现场看看?”袁浩坤向皇甫建议到。
“行。”皇甫没多说什么,便也起身离开了。
“所以,”看到皇甫走出了房门,袁浩坤便举起早已拨通的手机,“这件事真的和你们没关系吗?白落梅。”
“我也不清楚,至少我这边是没有得到相关的指示,而且因为之前那起案子我和你们有交集,上面的人似乎有意和我断开了联系,除了一些打杂的还有处理尸体之类的事务之外再也没找过我。”
“魏鲲鹏呢?”
“还在我这,就是每天训练训练,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活动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再怎么说这个玄蜂也应该是近年来才创建的地下组织,居然没有急着去进行人员扩张,反而还把至关重要的你这个板块打入冷宫?”
“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这个玄蜂和我们当年的组织根本不一样呢?他所注重的或许并不是武力这方面呢?”
“嗯……”袁浩坤总觉得有什么有违和感的地方,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啥思路。
“其实就我感觉,魏鲲鹏的案件也好,鹈寺锦卫门的案件也好,还是这次在那个网站上提到的月岛家族的杀人案也罢,似乎和皇甫有着某种关联。”白落梅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皇甫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被选进我们组织的不是吗?”袁浩坤思索着。
“而且玄蜂这名字就是当时皇甫在组织里的代号,早前也说过,知道这是他的代号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柳崎修二还有那个已经被执行死刑的那个人,除此之外……”白落梅突然停顿了一下。
“没有不透风的墙,”袁浩坤察觉到白落梅也发现了异常,“现在这些知道我们身份的人很有可能也知道他的代号。”
“再加上明明知道我与你们有交集,还故意让我们见面,接着又只是象征性的给我处罚,而不是派其他人接管我的职位,甚至还给我能够自由和外界通话的权利……难道这个玄蜂的boss是我们认识的人?”
“你没见过那个boss吗?”
“见过,但是当时他是戴着头套,还开着变声器,我也根本认不出对方的真面目。”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他有足够治我于死地的把柄,我也是被逼的。”
“是那件事吗?当时被盖住的那件事?”
“对。”
“那这不就很清楚怀疑的人选是谁了吗?知道所有这些事的除了柳崎就只有王涛了啊。”
“我也有怀疑过他们,恐怕是他们得知这些事后为了获得什么利益而重蹈那个人的覆辙。但是后来我在日本又见过那个boss,但当时王涛肯定是在国内的,而我调查过柳崎的行踪,也没有任何异常。但如果说是两个人合伙的话,我就不清楚了。”
“行,我这还有事,先去忙了。”
“我也会注意这边的动向的。”
“嗯。”袁浩坤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东京街景,自言自语道:“玄蜂,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甫来到了荒川弘平遗体被发现的现场。除了施工车辆和设备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而发现遗体的练马区区公所也因为施工的停止,暂时还是以搭建帐篷当做临时的区公所设施。据资料显示,当时是开工第二天才发现的遗体,在报警处理后便立即停止了施工。“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经被破坏了。”皇甫仔细地勘察着现场,然而除了施工工地的样子外,啥也没发现。
接着,皇甫又到了约翰逊遗骸被发现的现场进行勘察,同样的除了施工车辆和设备外只有被发现的白骨。而这次的白骨是在动工后的第三天被发现的。
他又回想着在文丹县发现的吴京安的白骨的周遭情况,和这边的两起事件一样,除了施工车辆和设备外只有被发现的白骨。而这次的白骨是在动工后的第七天才被雨水冲出来的。
皇甫总觉得有很多疑点,但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疑问就是:“这几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间隔太过短暂,就像是凶手故意让警方在这段时间内发现尸体。但这会是巧合吗?现在也没证据能够支持前一种论调,而且案件涉及两个国家也不能轻易让三具尸体像计划好的一样相继出现……计划好的?有什么样的计策能够实现这种情况吗?话说这三个地方施工的时间也极其相近,会有这么巧合吗?或许……但这是发生在25年前的事情……”皇甫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抓住了整起事件的一小段脉络,“但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些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也没办法找到相关的证据啊!但是如果……先试一下吧!”
皇甫思考了片刻便火速往警视厅赶,想去验证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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