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叹一路小跑,不一会便在一处客栈停下了脚步,那客栈牌匾上书“祁阳客栈”方方正正四个大字。这祁阳客栈是这方圆几十里最为出名的客栈,当然,桃花酿也仅有该客栈产出,所以哪怕是淡季,客栈生意依旧火爆。
李叹推门走进客栈,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十分热闹,既有过路歇脚的行商,也有江湖侠客和护镖的镖师以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士。李叹走到柜台前,喊道:“老板,来一壶桃花酿,带走。”
一位略显富态的妇人迈着小碎步来到柜台招呼客人,发现是李叹,便掩面笑道:“哟,小叹怎么也想尝尝咱家的桃花酿?不过我这酒可不卖给小孩子哦。”
李叹涨红了脸:“我才不是小孩子!还有我是给别人买的,才不稀罕你家的酒。”说罢便一路小跑跑出客栈。
妇人轻笑:“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样……”
几十息的功夫,李叹又回到了河畔。那钓鱼人还是跟石像一样纹丝不动。李叹走过去上前把酒壶递给了他,钓鱼人接过酒壶,喝了两口:“好酒。”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抛给李叹:“自己看,学不会不关我事。”说罢钓鱼人提溜着两个鱼篓,跃向河上水面,李叹本以为他会落入河中,成个落汤鸡,却不料那人脚尖轻点水面,宛若仙人漫步,飘然离去,只剩下河面上的波波涟漪……
李叹吐了吐舌头:“原来高手都是这样的啊……不管了,看看他给的书吧。”李叹翻了两页,瞳孔逐渐放大:“这这,他是不是给错了,这上面都是什么字啊,跟蝌蚪一样看不懂,不行得赶紧还给人家。”李叹又看了看河面以及更远的远方:“罢了,有机会再给他吧。”说着便将书揣进怀里,径直朝村里走去。
与此同时,李叹家——
屋内的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条凳倒在一边,两个黑衣人正拖着两个昏迷的人,而那昏迷的两个人正是江映雪和张若芸。一个黑衣人说道:“喂,背那人的时候小心点,老大可是要活口,别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另一个黑衣人则说:“去你妈的乌鸦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赶紧走。”
“呦呦呦,这就想走了,怎么到主人家做客还有把主人带走的道理?这恐怕不太妥吧,二位阁下?”一位道士打扮的人倚在大门边,嘴角微微上扬。
“呵,怎么一个小道士何时也敢管我们的事了,残花,人我带走了,自己处理完快点跟上。”说罢其中一位黑衣人背起两人便走,几晌的功夫便已了无踪迹。
“妈的,这老狐狸就会把麻烦事扔给我,喂,那个什么道士,想怎么死法?”
刹那间,一道剑影闪过,剑尖裹挟着劲风向残花袭来。
“好快的剑!”残花向后连点数步躲闪,反其两根银针脱手而出,化作两道流光直冲道士,却被其唰唰两剑挡下。
“唐家七星手?呵,你们唐家不是最为自视清高,不与邪门外道同流合污吗,怎么沦落到干这种勾当?”道士背倚着墙,玩味的笑容丝毫未减。
“只凭出手就能看出我的师承,恐怕这世上能有这等眼力的不过十人,可惜不是你的对手,再会了道士。”残花说罢欲走,却不料背后竟生出一丝凉意,只见那道士腾空跃起,刺眼的剑芒直冲残花,残花身影一偏移开了要害处,肩头却还是中了一剑。残花道:“呵,没想到是无量道剑张大侠,在你这吃亏总算能说过去。”说罢残花从腰间摸出两个小弹丸,嘣的一声紫色烟雾四起,残花趁势遁走了。
道士挥了挥手,打散了烟尘,视野总算恢复成一片清明。
道士皱了皱眉:“啧,听说几年前唐家内乱就有几个杰出弟子叛离门派,说不定这个就是当年里面几人的余孽,想不到刚在山上过了几年快活日子,就这杜康村也不安宁了啊,无量天尊……”
一个时辰后——
“唉,回来这么晚肯定又要被娘骂了”想着那个曾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鸡毛掸子,不禁有些害怕。李叹猫着腰,偷偷推开门,大门因为老旧发出吱哑吱哑的声音,李叹侧身进门,插上门栓,看向院子里一地狼籍,李叹暗想:“不好,家里进贼了!”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仔细看向院子里,左厢房有个人躺在那呼呼大睡,再仔细一看:“是那个臭道士!怪不得他说我会倒霉,呵,今天他可倒霉了。”李叹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那道士就是当头一棒。
这一棒李叹用了十足十的力,那道士吃痛喊到:“哎呦,救命啊,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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