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多,岑棱回到了刑警队,却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刑警了。这一年多,让他变化很大,没有以前那样平易近人,反而多了几分傲慢,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脸,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曾劲带两人回到自己办公室便询问起来。
“老曾,我说过了买东西。”
“对对对,曾队长,我们就是单纯的买东西。”唐羽也在旁边附和。
“别跟我扯这个,营业厅怎么回事?”
“唐羽陪我去买手机。”
“岑棱,你别在这说这些没用的,你让我调那附近监控干什么?”
“哎呀,曾队长,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们今天去迈塔是让人约去的,岑棱不让告诉你,不想让你……”唐羽还没说完,就被岑棱打断,“羽,你先走,回去告诉我妈,我跟老同学吃个饭,吃完饭他就送我回家。”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安全。”唐羽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老曾,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行,我不管,那你必须帮忙。”
“好,成交,我的事你也不许再问。”
“噔噔噔,噔噔噔”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苏婧敲了敲门,“进来。”“曾队,是氯化钾。”
“你说他是被人注射氯化钾而死?”
“是的,而且我还发现他是个NMOSD患者。”
“那是什么?”
“就是视神经脊髓炎症。”
“死者身份呢?”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进来:“曾队,死者身份查清了,是迈塔广场金霖咖啡厅的老板刘雨林。”
“什么?金霖咖啡厅老板!”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岑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震惊。
“岑棱,你认识?”苏婧疑问道。
“不认识…”
“队长,队长,我回来了!!!”
这声音正是那封,在办公室就听见他在大厅里喊了。
岑棱驶着电动轮椅随着苏婧,曾劲来到大厅。
那封掏出U盘插在电脑上,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查看监控录像,生怕漏掉一丝细节。
刘雨林死亡前二十分钟,从外面回来准备回咖啡厅,手里提个袋子,“好像是苔医的袋子,里面应该是药,应该就是治疗NMOSD的药。”“哇哦,婧姐姐好厉害”苏婧刚说完,那封就开始奉承了,换回的却是苏婧的白眼。
刘雨林进了咖啡厅,没过几分钟就又走了出来,朝广场走去,一直消失在监控视频中。这时离刘雨林死亡时间还有十几分钟,这段时间他去了哪?岑棱似乎想到了什么,“‘疯子’,营业厅附近的监控录像拷没拷?”“当然了,岑大帅哥。”那封说着便调出监控录像,刚打开录像,岑棱的目光落在一个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一双黑色皮手套,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子身上,众人也随着岑棱的目光盯着那个男人,几分钟后,刘雨林出现在监控里,观察四周并无人便走向那个男人,两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附耳过去,不知道在刘雨林耳边说了什么,男人迅速掏出注射器,就在这时刘雨林低头看了一眼手腕,那个男人瞬时把注射器揣起来,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唐羽也出现在监控里进入了营业厅,并没注意到刘雨林和那个男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唐羽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姣好的黑色连帽外套的女子,除了岑棱并没有人注意她,其他人都在关注那个男人。刘雨林突然愤怒起来,好像在说“你给我注射的什么?”男人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在安慰刘雨林情绪,又故意整理一下刘雨林西装外套,把一个类似丝巾的东西放进刘雨林西装外套的里兜,就转身离开了,刘雨林也转身离去。“转回刚才那段录像。”曾劲命令到那封。刘雨林低着头走在广场中心,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发抖,突然倒在地,后面就是一群看到拥上来,那个黑衣男子又突然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看了一眼倒在地的刘雨林就离开了广场,进入了广场一侧的监控盲区。
“手帕,手帕呢?!”岑棱突然吼了起来,把周围人都吓一跳,看着众人惊呆的目光便恢复了原样,众人也都没在意。
一个警察拿来一个物证袋,里面正是绣着“诛肜”字样的手帕。岑棱冷冰冰的说:“苏婧帮我调查这个手帕。”苏婧看了一眼岑棱吞吞吐吐的说:“好……吧。”
苏婧不知道岑棱为什么对这个手帕这样感兴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名她一起调查。
“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刘雨林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仇人,还有医院方面都给我调查清楚,广场附近再给我仔细排查,一定要尽快找到监控里的凶手!”
刑警队的人都纷纷开始行动,大厅里只剩下苏婧跟岑棱。
“嗯……那个,岑棱,你没事吧,刚才为什么情绪波动这么大?”
“没事。”
苏婧开始怀疑岑棱,开始怀疑他跟这个手帕有什么联系。
岑棱看着手帕低下头,若有所思起来。
十八年前
年且尚幼的岑棱在校园门口等待父亲来接他回家,左等右等,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来,母亲也回了老家照顾生病的姥姥。其他学生都已经走了,只有岑棱跟自己班主任在校门口等着,老师也有点着急了,给岑棱父亲打电话,结果却怎么也打不通,老师问岑棱:“你给老师指路,老师现在送你回家,好不好?”岑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老师骑着自行车载着岑棱往岑棱家方向去,岑棱看着熟悉的道路,来来往往的路人,急迫寻找父亲的身影,却毫无收获?不一会儿,老师载着岑棱来到岑棱家所在的小区,来到岑棱楼下,看见楼下聚集了很多人,不仅有居民还有医生有警察,医生抬着担架从楼上下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已经不省人事,满身得血。岑棱有些莫名的恐惧,老师牵着岑棱的手缓缓走了过去,岑棱突然撒开手冲向担架,趴在满身是血的男子身上哇哇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在那哭。这名男子原来就是岑棱的爸爸岑曙光。老师过去把岑棱与担架分离开,并向警察说明了情况,和岑棱一同上了救护车。
岑棱不知道在手术室外等了多久,岑母终于赶回来了,在医院见到岑棱,与岑棱抱头痛哭。手术室里出来了一个医生,岑母询问丈夫情况,医生摇摇头,向岑母和岑棱鞠了个躬。岑母瘫坐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岑棱在一旁抱着妈妈没有出声。
岑曙光肺部被人一刀扎入,失血过多而死。案发地点就在岑棱家的楼道里,凶器在现场找到,可惜没有发现指纹,当时楼道并无他人,岑曙光肺部中刀也并没有发出喊叫。因为当时条件有限,并没有摄像头,也没人看见凶手。凶手却在岑曙光身上留下一块绣有“诛肜”字样的手帕。诛肜意思是诛灭陷害忠良者。岑曙光是一名检察官,在岑棱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尽职尽责,正直的检察官,是他心中的英雄,跟本无法和陷害忠良者联系不到一起。岑曙光身为检察官,此事引起了公检法各高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当时警察为了侦破此案连夜奋战一个月,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居然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曾有人见到老人在检察院门口发生过争吵,缘由却无人可知,可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儿要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不太可能吧。这名老人叫程贵。警察想要找这名老人了解情况,很快找到了他的家。几名刑警来到程贵的家,敲了门却没人回应,又敲了几声还没人回应。这时邻居的门开了,“警察同志你们找程老头儿啊,我都有一个星期没看见他了,不知道去哪了。”“好,谢谢。”对门关上了门,几名刑警察觉不对劲,只能打电话找技术人员破门。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随机映入眼帘的就是程贵的尸体,被割喉,邻居说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原来一个星期前就死了,一个孤寡老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因当年各方面都比较落后,这两个案子便成了悬案,也慢慢被人们遗忘。
“喂,你发什么呆呀?”苏婧摇了摇岑棱胳膊。
“苏婧,你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苏婧摇摇头。
“意思是诛灭陷害忠良者。”
“那看来这个刘雨林身上有很多秘密啊。”
“苏婧,你说他一定是坏人吗?”
“不知道,不过凶手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样的手帕吧。”
岑棱心里一直坚信自己父亲的死另有隐情,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宁愿相信自己父亲是被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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