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打完工的杜康路过了昨晚摔下来的地方，已经被简单的打扫过了，不过依然能看到部分轻微血迹，杜康走近观察，除了能闻到一丝血腥味，还伴随着一股腐败的臭味，就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嗯？这是？”杜康拾起了一枚尖锐的东西。
“好像是牙齿。”杜康有些惊讶。
“是昨天那个鬼的吗，看来它受伤了。”杜康大概知道昨晚的事了。
午夜，杜康坐在床上，又失眠了，长夜漫漫，杜康再次看了看手掌，抚摸一下。
“我会变得像那个鬼一样吗？或者说我现在还是人吗？”杜康思考许久。
清晨，杜康依旧很早来到学校，路过厕所时，杜康闻到了一丝异味。
“这味道，不对劲。”杜康心里渐渐起了波澜。
杜康走进厕所，阴暗，潮湿，走过第四个隔间时杜康皱起了眉头，随即踹开了隔间门，地面上有一撮头发，散发出腐败的臭味。
“看长度像是女人的头发，嗯？怎么...”杜康发现左手的嘴张开了。
“估计是鬼身上留下的。”杜康想到了昨晚的牙齿。
突发奇想的杜康用左手捡起那撮长发，马上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手掌里的嘴在咀嚼头发，没等杜康缓过神来，头发已经没了。
“这算什么，鬼吃鬼？”杜康看到自己的左手好像变黑了一些。
“学校里出现这个，看来最近要有人倒霉了。”杜康没有停留而是去了教室。
高中的生活不太清闲，尤其是高三，此时大部分学校应该全体师生奋战高考，不过三中也就是杜康所在的高中却是个例外，整个县就三所中学，三中最差，每年不少学生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高考更是夸张，一届五百人左右达到本科线的不超过两位数，所以学生放弃学习，老师也上课偷懒，就比如这堂英语课，老师直接就不来了。
杜康此时正在用手机搜索各种诡异事件，不过大部分都是些鬼故事，没啥可信度，终于找到了一篇五年前的报道。
“一男子离奇死亡，双手被割断，整张嘴被挖去，但第二天尸体神秘失踪。”杜康眉头紧锁。
“这是五年前有人在博客里面发的，标记的地点是长安市，这不就是邻市吗，可惜没有精确地点。”杜康觉得有些惋惜。
“你在看啥？咦，长安市，这不是我的老家吗，咋了想去我老家玩吗？”同桌高志远凑近脑袋。
“没啥，就是看到以前长安市好像发生了什么凶杀案。”杜康随意说道。
“凶杀案？确实有，大概在五年前吧，当时闹的可大了，不过被压下去了。”高志远回忆道。
“嗯？你知道？”杜康有些激动。
“对啊，那事就发生在我爸的工地上。”高志远看了一眼杜康。
“能说说看吗。”杜康掩盖住颤抖的心情。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偶然间在我爸和工友一起喝酒时听到的，好像有人挖到了一块铜盒子，以为是啥宝贝，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副牙齿，后来莫名其妙就死了，更离奇的是尸体也不见。”高志远摇了摇头。
“牙齿？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杜康陷入沉思。
”看来那个工地风水不太好啊，都出人命了。“杜康故意套问。
”搞不好是呢，那块地到现在还是空的，不过在郊区，周边就一个火葬场，也不影响。“高志远点点头。
”郊区，火葬场，空地。“杜康默默记下。
一天时间转眼就过了，学校依旧正常，杜康也没遇到什么灵异事情，一切似乎很平静，但杜康自从手里长出了张嘴就知道表面平静内部很有可能危机四伏。
凌晨，杜康盯着自己的左手。
”你到底是不是鬼？“
”你会吃人？还是鬼？亦或都吃？“
‘你长在我身体里，那我究竟是人还是鬼？”
“也许当初那个鬼能给我答案，但它不见了，也许答案就在长安市。”
又是长夜未眠，杜康这次不是最早到校的了，因为校门口停了辆警车。
“看来的确有人倒霉了。”杜康默默念道。
第一节课下课后，高志远突然神经兮兮的拉着杜康来到楼梯间。
“你看到早上的警车了吧？”
“看到了，咋了？”
“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快说，还故弄玄虚。“
“昨晚有个男生死了，死在了操场。”
“死人干嘛搞这么神秘，还拉我来楼梯间。”
“那个男的就是楼下七班的，听他们班人说被头发勒死的，昨晚那男的准备去操场和对象打野战，结果出了事，听讲死的可惨了，脖子被头发缠着，嘴里，鼻孔，耳朵都被塞满了头发，啧啧。”
“有这么夸张？”
“当然了，这事现在处于保密阶段，所以才偷偷告诉你。”
不过随后的上课铃声结束了杜康和高志远的秘密谈话，课堂上杜康仔细回想起高志远刚才说的话。
“鬼开始杀人了，之前在厕所可能是有人运气好躲过一劫，不过并不是每个人运气都那么好，就目前来看，我还是伺机不动，毕竟不知道对手的实力，不能激进。”杜康大概总结了一下。
下午班主任破天荒开了次班会，因为平时班主任除了上课几乎不露脸。
“最近学校晚上要施工，同学们放了学就回家，不要在学校逗留。”班主任严肃的说。
杜康明白这是学校的计策，毕竟学生突然死在学校里，即使不在上课期间，学校对外也不好交待。
“有用吗，也许有吧。”杜康摇了摇头。
夜晚，躺在床上的杜康盯着天花板。
“我现在已经完全睡不着了，饭量也变得很小，似乎心跳都非常平稳，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杜康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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