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一点,一直到下午三点半,明睿和林若云才带着各自的队员从球场回了长乐宫。
“你这个破马球,姑奶奶就是上了你的当。这么热的天,打马球,脑瓜子让马给踢了吧!除了守门员任何人不能用球杆以外的身体部位接触马球,还不能离开马背,更不能用武艺法术,纯粹靠体力。真是服了你们仙人,怎么就发明了这么个游戏。”林若云不住的抹着香汗,两颊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
整个皇宫里,估计除了这位,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皇上了吧。
“你不觉的,出出汗,舒爽了许多吗?”明睿潺潺一笑。
“舒爽个屁,要姑奶奶说,这马球就应该在冰天雪地里打。”林若云刚想喝口茶,却想起来茶是热的,郁闷的将面前的茶盏嫌弃的往前一推。
明睿却不管她,径自喝了口热茶:“冰天雪地里也有这样的游戏啊,不过不叫马球,叫冰球。需要人踩着冰刀手持球杆去打,有机会我教你怎么玩。”
听到冰球一词,林若云来了兴趣:“还真有在冰天雪地里玩的球啊,不应该啊,你们这个小国家不是只有夏季吗,哪来的冰天雪地。”
明睿自豪的道:“你以为我被放逐的这些年就一直在伏殇国啊,我去过的国度多了。哪像你,成天被林老太爷关在屋子里,哪儿都去不了。哎呀,这大千世界啊!”
“神气什么啊,早晚有一天,本姑奶奶要把整个圣元大陆都转一遍,姑奶奶我有的是钱。”林若云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半天,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林老太爷来不来?”明睿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林若云当然知道明睿说的是十五年后阿里王墓葬开启的事,仅凭自己带的这几十个护卫,根本不可能去跟大陆上那些豪杰们去争抢阿里王的墓葬。
“不知道,反正告诉爷爷了,至于他来不来,凭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告诉我。”林若云道。
明睿沉思了片刻:“哪怕林老太爷不来,二小姐应该也会来。”
想起二姐,林若云撇了撇嘴:“我倒不希望她来,她来了,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说完一脸委屈的嘟着嘴,看的明睿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林若云气鼓鼓的娇斥。
“一物降一物啊!”明睿笑着道。
“哼,你自己玩儿吧!”林若云说着,气鼓鼓的自己走了。
所有的安排,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军改,已经在各个大营里开始实施。女兵方略,也已经在各个城里宣布出去,军医学堂也如火如荼的建造着。
大哥他们已经找到了灵石矿的入口,试着开采了。史焕也按照自己的命令,赶奔云国。冯贤也已经暗中倒戈。
监察司虽然还没消息,不过作为朝堂中的第一大事,相信范山河等人不日就能呈现监察司的雏形。
百姓多食肉,强筋骨的诏书,也在各个城镇里宣扬开来,缺的是教授养殖术之人。牧沧海,暂时不想让他分心,那些坐骑的驯养才是崛起的关键。
据探子回报,五年兵役制赢得了百姓的一致拥戴,如此一来,也能剔除一些老弱病残,培养精兵强将。而明睿所要的,并不仅仅是精兵强将这么简单,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连锁效应。
八万名百姓虽然找到了所在,但幕后掌控这八万百姓之人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目前看来,对自己还是有利的。想要查出幕后之人是谁,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而那想要操纵明国皇室的幕后之人以及刺杀范晔的幕后之人还没消息,但他的几个爪牙已经在自己监视范围之内,时间久了,说不定自己跳出来也未可知。
那么当务之急要解决的,只剩下两件事,一是和亲和谈,二是把史焕那千余名党羽利用好,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想起自己被接到皇宫前的那一天,没有人知道,接自己的人就是史焕本人。就连史焕本人,也是明睿的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提拔了千余名门徒,会给自己招致什么样的祸患。为了化解内忧外患,为了躲避未知的明枪暗箭,还是史焕定下了苦肉之计,外加离间之计,再加偷梁换柱之计,再加无中生有之计。可谓是四计连环,一环扣一环,放眼周遭五千里,能识破此计者,鲜有人在。
只是,委屈了这两朝元老了。老了老了,最后落得个污名,只能换一个身份,苟且偷生。
快一个月了,也是时候修炼了。这二十多天里,为了逆天改命,换明国之运,一直没能抽时间修炼。再过两日,自己就能无所顾忌的修炼功法了。
此时,也正好熟悉熟悉。明睿调侃自己一声,怕不是忘了那些法门的修炼之决了吧。
摇摇头,吩咐人紧闭门窗,行至后厅蒲团上,吐息打坐起来。
直到天亮,林若云出奇的没来烦自己,明睿经过一夜的吐纳,终于找回了往日熟悉的感觉。吩咐了无声一声:“皇卫军到了,按计划行事!”便起身往太和殿走去,李艾在后边儿跟着。
早朝刚一开始,外事官木船就奏明说云国特使求见。
“宣!”明睿淡淡道。
“云国特使冯贤,奉我国皇主之命,前来拜见明国皇主,并携和亲之礼,望两国重修临睦之好。”冯贤说着,率领七八名侍官拜谒。
“特使平身吧!”明睿淡淡道。
“谢明国皇主!”有礼有节,至少目前从冯贤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僭越行为。
“重修临睦之好,也是朕所希望的。两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互通有无,大善。只是不知,云国皇主心诚几何?”明睿淡淡问道。
冯贤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身子一让,朝殿外吩咐一声:“抬上来!”
一众朝臣们随着明睿的话语,朝殿外望去。只见十八个大箱子陆陆续续抬了上来,抬箱子的那些侍官放下箱子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侍官下去了,又有八名绝色女子衣着艳丽进殿拜谒。
“回明国皇主的话,和亲之事暂且不谈,这些乃是我皇重修临睦之好之礼,东海明珠四十颗,百年野参一箱,上好绸缎五箱,银西戈壁玛瑙三箱,新造战戟三箱,月弓弯刀三箱,新铸战甲三箱,外加美姬八名,以示我主之诚。”
朝堂里静悄悄的,不是说和亲其实乃是为了震慑我国的吗,怎么还送来了这么多礼物?难道消息有误?看这规格,明显是战败国求和的贡品啊,不像是前来立威的架势啊。
听到这些礼物,明睿冷笑了一声:“哼,难道我国缺少绸缎吗?贵国皇主难道不知我明国乃泽国,盛产丝绸?玛瑙,更是可笑之极,是贵国珍玩糟粕而,却当礼赠之。既要重修临睦之好,朕要你的兵器战甲何用?这就是你皇主之诚?”
冯贤不卑不亢:“皇主误会了,我主重金求购贵国丝绸,返赠之,难道不能彰显我皇主之诚?银西戈壁玛瑙虽为豪门珍玩之糟粕,但实实在在产自云国,倘若重金外国求购玉石赠与皇主,反倒落了下乘,不知下官所言是否属实?既欲重修临睦之好,以新造兵械赠之,我皇毫不藏私,难道不能彰显我皇之诚?”
明明是破烂的玩意,却被冯贤说的天花乱坠,一众朝臣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却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哼,牙尖嘴利。你皇之心诚,朕知道了。说说和亲之事吧!”明睿也很是无奈,斗嘴偏偏就是斗不过这个冯贤,哪怕两人已经通过气了,却依然不是冯贤的对手。
“是,下官这就说,毕竟下官就是为此事来的。”冯贤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锦帛,呈给了李艾,李艾又呈给了明睿。
明睿只看了一眼,气的牙直哆嗦,“啪”的一下,拍在了龙案上:“荒谬,既然是和亲,哪里来的岁贡?”
岁贡?每年都要交的岁贡?一众朝臣听了明睿的话,纷纷怒视冯贤,恨不得将冯贤生吞活剥了。
“金日百万枚,丝绸五十万匹,稻米百万升,精铜十万斤,呵呵,这还是我明国选一公主和亲之后的条件,这是和亲吗?回去告诉你国皇主,朕办不到,直接开打吧!”明睿恶狠狠的道。
金日百万枚,丝绸五十万匹,稻米百万升,精通十万斤,而且还是每年要上交这么多?要真的和亲是这个条件,那还真不如开打。
“岂有此理!”
“真乃是滑天下之大稽!”
“荒谬,荒谬之极!”
“皇上,末将愿引兵讨教讨教云国百万骑兵的高招。”
“启禀皇上,末将也愿往,哪怕马革裹尸,也决不做这膝下之奴!”
“如此行径,我明国与你云国的附庸国何异?”
一时间群臣激愤,整个太和殿都变成了菜市场,吵闹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明睿抬手把声音压下去:“贵国特使,听见了吗?要战便战,何须如此委婉。”
一众朝臣静静的等着冯贤的话语。
冯贤却静静的笑了声:“早知贵国不会答应,我皇还有第二个条件。与一公主和亲,再割资城给云国,岁贡之事便罢了!”
轰!
一众朝臣都忍不住上来要揍冯贤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名为和亲,实则谋城,倘若皇上真的答应了,岂不是卖城求荣?天下百姓知皇上如此,势必人心尽失。
“呵呵,赖瘸子打的一手的如意算盘啊,哪怕当着你的面儿,朕也骂你国皇主是赖瘸子。资城虽不富庶,却盛产精铜。割了资城,无异于朕自废武功。实话告诉你,岁贡没有,城也不割,要打就打,别废话了。”明睿恶狠狠的叫道。
冯贤也丝毫不示弱:“要么贵国岁贡,要么割资城,这是我皇和亲的底线,破不得。”
接着,就是更加声势浩大的声讨和谩骂声,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太和殿,那一帮朝臣们的朝靴袜子估计早就砸过来了。
明睿再一次抬手压住了纷扰声:“朕来问你,传言云国几次三番强迫我国和亲,实则是为了羞臊我明国,可有此事?”
一众朝臣们纷纷竖起了耳朵,看冯贤怎么回答。
“此乃谣言。之所以我皇要求以贵国公主下嫁,乃是为了保全明国之城。明国公主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每次和亲,实则是为了替明国少割一城罢了,还请明国皇主明鉴。”冯贤否认道。
“哦,照你所说,因和亲故,我明国公主一人便抵一城吗,若是如此,你此番前来,又是公主和亲,又是岁贡的,岂不是要图谋我明国两城吗?”明睿阴恻恻的道。
“下官不敢欺瞒明国皇主,倘若明国皇主不愿下嫁公主,也不愿缴纳岁贡,则割两城亦可。”冯贤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真是好大的胃口啊。不如这样,岁贡没有,城朕也不割,多给你一名公主如何?两名公主,而且是双胞胎姐妹花,共同侍奉你国那瘸了腿的皇主,想必你皇是高兴的。”这一句,明睿是用命令的语气吼出来的。
一名公主抵一座城,两名公主自然抵两城,这不相当于云国特使为了狡辩,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若是这云国特使不能答应,那么前面说的一名公主抵一座城,就是个幌子。
不对,明国皇室,哪里来的双胞胎公主?一众朝臣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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