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蹲在树林里观战许久,默言几次都想冲下去帮助红衣女子,只不过被安扬拉住。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一弱女子被欺负吗?”默言实在忍不下去了,悄声对安扬怒道。
“弱女子,哼哼,你我十个也不够他看的。”安扬白了一眼默言。
这家伙是不是傻啊,好歹这女人也是先天之境的,另外四人也都是聚气九重境,现在他俩下去是做炮灰吗?
“那你说我们现在要做甚。”默言顿时明白过来了,刚才只是不忍心看着这女子受欺负。
“她能打得过这四人。”安扬说完转身看着天上明月,此时的上空已经有七星聚集,形成一个勺。
夜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洛晗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青剑的手,斜眼看向四人,身体上虽说剑痕垒垒,不过这算什么,比起从小到大吃过的苦,这什么也算不了。
此刻洛晗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也仍那么落拓,但不失少女的美颜。
洛晗在原地动了,一刀封喉了一个,剩下三人在洛晗还没反应过来时,挥剑杀来,两道剑痕深深的在背上留下,一剑被洛晗勉强挡住。
此时,默言捏了捏拳头,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心儿,没错就是他的爱人心儿,被暗杀阁的人一剑剑刺死。
生时许你落白发,
未到白头姑已归。
再见此景思乡意,
心有灵犀半世阁。
看见捏紧拳头的默言,安扬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事,于是道:“痛苦能使人清醒,人活着就痛苦,那本是谁也无法避免的事,你若能记住这句话,你一定会活的更坚强些,更愉快些。因为你渐渐地就会发现 ,只有一个能在清醒中忍受痛苦的人,他的生命才有意义,他的人格才值得尊敬,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心儿不在了,但是你还要好好活着,这世间你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比如说心儿的遗愿。”
“我……我知道。”默言松了松拳头。
男儿头血皆可断,唯有一泪不可流。
转眼看去洛晗拼死青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另外一人咽喉。想靠着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想法杀光他们 。
森寒的剑气再一次在背部劈来,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瘆人!血红的衣裳上滴着鲜红的血,满脸杀意的洛晗哪管得了这些,身上的伤不断的传来痛感,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黑衣人铁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洛晗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下去,黑衣人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人与剑已合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随着红叶飘落。洛晗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黑衣人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洛晗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全是刀光剑影,两个黑衣人被这满天剑光包围,铁剑“叮叮当当”的作响。
一黑衣人不敌,被剑光无情的穿透了胸膛,随后无数的剑光就像是雨点一样没有力量,没有阻拦,没有迟钝,像风穿过漏风的墙一样,轻轻松松穿过了黑衣人的的身体。
拼尽全力使出了屠夫教的驯龙剑影,洛晗再也没力气支撑,悠悠的瘫倒在地上,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无情的剑光吞噬。
五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这处空旷的地方,夜晚归宿的鸟儿路过,挥动翅膀本能避开了这血腥的空地。
夜晚是山林野兽寻找猎物的时候,许多夜生物会在夜晚突如其来的咬上你一口,比如说冰冷的蛇。
“走下去看看。”默言起身刚准备下去,安扬一把抓住这家伙的手。
“又怎么了。”默言此时此刻是真的不耐烦了,这人有救死扶伤的情怀吗。
“头顶有蛇。”安扬没有多说话,刚才红衣女子的搏斗,鲜血飞溅,惹来了这些冷血动物。这蛇就在默言头顶不足一个手指头的距离,安扬根本就不能一击拿下。
“别骗我。”默言哪里会相信安扬的鬼话,缓缓抬头,看见的是一条青色巨蛇吐着信子,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下的两人,巨大弯曲的身子盘旋在树干之上,身体上的菱角在月光下微微有些像铜镜,模糊不清的脸在蛇菱的照耀下有些扭曲。
默言抬起头的瞬间,和这青蛇四目相对,一刹那,默言的瞳孔开始缩小,豆大的汗滴开始在脸上滚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对于修炼者,遇见蛇都是一把抓住扔向一边,可这距离太近了。
纵使默言想一把抓走,可两者之间间隔就像是一块白布的距离。差不多蛇是贴着默言的脸。
蛇吐出的信子在自己脸上碰着,就像是一对恋人在逗弄对方一样。
安扬默言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不动,这蛇缓慢的从默言头上缓缓爬行,随着蛇体的下滑,蛇头开始慢慢顺着默言的脖子下滑。
冷冰冰的蛇体开始在莫言的身体里东倒西爬,默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安扬拍了拍默言,指了指蛇在默言胸部鼓起的帐篷,做了一个手势,默言动了动眼珠子。
安扬得到示意,一把抓住了鼓起来的地方,稳稳的抓住了舌头,在慢慢向外面拿出时。
蛇隔着衣物不好腾手,安扬换手时,一个失手,蛇咬住了默言的胸口。
“啊!疼疼。”默言狼嚎了一番。
“对不住了默言。”安扬有些尴尬,这好事帮成了倒忙。
“快拿出来,快快快。”默言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了,一向冷冷冰冰的默言没想到这会儿求人。
安扬再次抓住蛇头,这一次他格外小心,慢慢的拿出默言的身体外时,安扬松了口气化拳为掌,轻击在蛇的头部之下,腹部之上,七寸处,这蛇就这样一命呜呼。
默言检查了一下蛇咬伤的地方,直呼要命,这不偏不倚咬在了胸膛上。
“这蛇有毒。”安扬看了看这条青蛇道。
“快,帮我吸一下。”默言听了安扬的话,连忙赤裸胸膛,展示出被蛇咬的地方。
“算了吧!我下不去嘴。”安扬道。
“快点,要是我中毒身亡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默言急忙道:“安大哥,快救命,快快快。”
安扬看了一眼,从纳戒里取出一枚白芷丹扔给了默言。
“这是干嘛的?解蛇毒的。”安扬道。
“你小子不会想害我吧!”默言看了看这颗白如珍珠的丹药。
“不吃,还我。”安扬说完伸了伸手,见安扬要要回,默言连忙一口吞下了丹药。
“走,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两人来这里是干嘛都不知道了。
说着,安扬起身向红衣女子走来,默言也紧跟其后,到了红衣女子的倒下的地方,周围全是鲜血。
倒在红衣女子旁边的四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只有红衣女子还有微弱的一点气息,安扬探了一下红衣女子的鼻息,微微一点热气从她精俏的鼻子里面呼出。
“她还有气息。”安扬说完抱起红衣女子,就向小镇的方向跑去,默言连忙捡起红衣女子的剑追了上去。
回到望归镇,安扬本打算抱去找大夫的,可是想到今天是七星灯会,就没打算去了,抱着一路朝着自己的住所赶去。
一进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应该傅雪和小九还在灯会上,来不及管他们,安扬红衣女子放在床榻上,去接了一盆热水,打算为她清理伤口。
安扬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就进来了。
赶到这里的默言,看见安扬在包扎红衣女子的伤口,忙道:“别动,我来吧!”
安扬看了看默言,又看了看红衣女子,连忙放下手中的白布,退让到了一边。
“我以前经常在外做暗杀任务的时候,大大小小伤口都是自己包扎,所以包扎我最在……”默言边说边对着红衣女子就是一顿包扎,突然他沉默了。
“要不你来?”默言抖了抖手里面的白布。
“难得你热情一回,还是你来吧!”安扬道。
“你来。”
“我不来。”
“还是你来。”
“我不来,你来。”两人推脱了许久,在床旁你推过去我推过来。
“来什么。”就在这时,外面傅雪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傅雪,小九两人同时进来,看见安扬和默言在床便一人拿着半边白纱布推脱着。
玩累了一天的两人见安扬默言两人迟迟未归,寻思着应该是回来了,这一回来就看见两人在这拿着包扎伤口的白布在这里,你来我来的,这两人怕是前两天被段程山打傻了吧。
“要不,我来。”小九试着问道。
听见小九这句话,默言和安扬同时上前把白纱布递交给了小九,两人撤开,小九和傅雪才看见安扬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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