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做事为何不经为父同意。”
傅家府中,傅胜华勃然大怒,在一旁的傅雪默默的低着头。
“父亲我只是把咱傅家老宅送给那个安扬,安扬曾经帮助过我,这也算是女儿还他的一份人情,不知爹爹为何发怒。”傅雪道。
“哼,祭司贞的人跟我说了,你是不是带着祭司贞的人和暗杀阁的人起了冲突,得罪了他们。”傅胜华更加心中有怒,这暗杀阁的人是自己一个小家族能招惹的吗?
“是,不过安扬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置朋友于水火而不顾。”傅雪道。
“是家族重要还是朋友重要?你娘死得早,我傅家就你一个女儿,未来傅家是你的,你不能因为朋友而毁了傅家啊!”傅胜华道。
“父亲,你还知道我娘死得早,我娘怎么死的你不会不清楚吧!我打出生起,在凉州孤苦无依,连一个最基本的朋友的没一个,爹爹你一直想让我做未来傅家的家主,这家主不做也罢。”傅雪说出自己的心声,眼角竟是挂不住的泪水,这十几年来,每一天都活在母亲惨遭他人毒手,自己父亲为了保住傅家家业,懦弱无能的避让,从未想过与母亲报仇。
“混账……”傅胜华沉默良久道:“雪儿,为父也是为了你好!现在得罪了暗杀阁的人,我与邸午家族交好,只要你嫁给邸午家族的小少爷邸午昊,想必傅家与邸午家族联合暗杀阁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所谓的好就是为了保住傅家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做了吗?是不是那一天我和傅家你只能选一个,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傅家,你所谓的好是不是让这个家族都掌控在你的手中,包括女儿的婚姻大事。”傅雪愈发觉得父亲不再是自己小时候的父亲了,以前父亲还是一个平凡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那时候的父亲就如同她的撑天柱,永远天还是天,地还是地,可是现在……
“荒唐,邸午昊配不上你吗?还是他的家族配不上你,做父亲的不就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有错吗?”
“那是你眼中的好。”傅雪说完转身离去。
“雪儿,一个月后,不管你答不答应,邸午家族的人就会上门提亲,这几天好好考虑吧!”傅胜华看着傅雪离去的背影紧了紧拳头。
傅家虽说在凉州也算是一方势力,但在真正势力面前,不值一提。若想让傅家还能享有盛名,唯有与强大家族联手,虽然这些强大家族提出的要求过分,但至少有他们的笼罩,傅家也不会覆灭。
“她醒了没?”回到住所,已经是傍晚了。
“还没。”小九从房屋里走了出来。
“默言呢?”安扬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默言的人影。
“今天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来找他,正午十分就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小九道。
“哎,先别管他了,厨房里还有鸡汤我给你拿去。”小九说完就去厨房了,留下安扬一人独自坐在石桌上。
“砰”,大门被踹开,傅雪一脸怨气的朝安扬走来,放下手中的剑,正坐在安扬对面。
“怎么了?傅大小姐。”
傅雪一向性格开朗,不知道今天又是何方神圣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我被逼婚了,要嫁比傅家还要强大的家族。”
安扬不清楚傅家有多强大,不过单凭傅家有祭司贞这种实力就足矣道明。
“那不是很好吗?这样就能强强联手,更能壮大傅家啊!”
“你也是这样想的。”傅雪柳眉紧锁,没想到安扬连问都不问要嫁给什么样的家族就欣然同意,这和自己的父亲傅胜华有什么区别。
“这样不好吗?”安扬反问道。
“如果让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她能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想要的她都会满足你,但这只是个交易,你愿意吗?”傅雪一脸茫然的看着安扬,一股热流从脸庞划过,她不知道这是泪水,还是汗液,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信任的朋友居然做出的决定和父亲一样,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可是自己错在哪里,只不过是不想成为交易的东西罢了。
“你们聊什么呢?”小九从厨房颤颤巍巍的端着一大碗鸡汤缓慢的向安扬他们走来。
傅雪见到小九连忙擦了一下眼角的热泪,整理一下情绪,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和安扬聊着天。
“傅雪姐姐也在啊!我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小九。”傅雪道。
“傅雪姐姐,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只不过是客人,你害羞什么嘛。”说完小九起身去厨房。
“对不起。”安扬道。
“没事,我也只是来找你诉诉苦罢了,毕竟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傅雪并未指望安扬能帮她做些什么,有时候倾听一个人的心声胜过帮她做千万件事。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过现在女子谁的婚姻是自己做主的,我们从未想过为自己的幸福做争取,可就算有这想法,能瓣得动父母的手腕和世人的唾骂吗?”安扬突然之间发现,女子的命运好似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何谈喜欢就得嫁,何谈不喜就得从。
“是啊!我也想像一个男儿一样,征战四方,可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女子身呢?”傅雪道。
“那你就把你当做男儿。”默言从门外进来坐下,火急火燎的端起安扬面前的鸡汤一咕噜的喝了下去。
“累死我了。”
“哎,刚才你们聊到哪里了。”默言道
“男儿是吧,虽不是男儿身,但只要有男儿雄心壮志,你照样可以征战四方,女子本弱,但固执则刚。”
“可……”
“可是你身上有枷锁是吧!”
傅雪还没说话,默言就打断了。
“如果枷锁会纠缠你一生,你是一直戴着还是斩断,不要被眼前的事情而给自己硬生生的给自己加上一把锁,要不然以后悔不当初。”默言道
:“哎,还是安扬哥哥好啊!”
这时小九端着一碗汤也回来了。
“这是给我的吗?”默言一见,上前进去抢着抬起小九手中的汤。
“这是给傅雪姐姐的。”
“我的呢?”默言有些傻了,这两人都有得喝,就自己没有,是不是存心针对。
“你的不是被你喝了吗?”安扬指了指刚才默言喝了的那碗道。
“那不是你的吗?”
“对啊,是我的。”
“好了,我去给你们盛。”
小九放下手中的汤,再次回到厨房,这一次她连汤罐都端了出来。
傅雪沉默不语,她不知道怎样去说出他此刻的心情,毕竟真的如默言所说的,他只有和父亲断绝关系,虽然自己恨父亲,但是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恨又能怎样。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
“这真是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 那一般相知,吹一会唱一会。”默言道。
听过了大概,小九也知道了傅雪来此的目的,于是道:“好了傅雪姐姐,我知道你性格要强,不过只要你不愿意,谁也阻拦不了你的婚姻。”
傅雪看了看小九,脸上笑了,但是笑得难看,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叫生在豪门身在水。
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豪门,虽然表面光鲜,受世人敬仰,但是为了壮大自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没事,如果你不愿意,到了结婚当天,我们去把你抢回来。”安扬见傅雪还是一副苦瓜脸,于是想找一些话安慰,但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抢?你这是去抢亲,那以后傅雪姐姐怎么出去见人?”小九道。
“哈哈哈,安扬真有你的,你这是强抢民女。”默言笑了。
“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你去把我抢回来。”傅雪一脸认真道。
见到傅雪开口说话了,几人也开始互相调侃。
“既然抢,那我们就要扮山贼,把傅雪姐姐抢回来做压寨夫人。”小九道。
“小九,你咋不把我抢去做压寨夫君呢?”安扬邪笑着看小九。
“哎呀,你就算了,送人都没人要,还抢呢?你这是在侮辱本山贼的眼光。”小九双手抱怀,一脸淘气样。
“安扬,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哎。”傅雪道,刚认识安扬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总感觉怪怪的。
“我也觉得,你最近和以前不一样了。”小九道。
“额,安扬你有这么大变化吗?”默言和几人认识不久,对于安扬以前他一点都不清楚。
“有吗?”其实安扬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具体哪里变了他也不知道。
“那女人醒了吗?”傅雪突然想到,安扬这里还有一个红衣女子。
“没有,一直都在昏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九撑着小脸道。
“走,去看看。”安扬起身道。
四人来到床前。
此时的红衣女人面色已经红润了,没有昨日那么苍白,微闭的眼角有些紧锁,好像是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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