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弟后一晃就要过年了。
过完年我就18岁了,我父亲说我应该步入社会去挣钱自己养活自己,我想的确也是毕竟我也是当过父亲的人,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再用我父亲的钱。不管白猫黑猫,抓的了老鼠就是好猫。我随着大流给众多的弄潮儿一样下海淘金。但,去的不是划了一个圈的地方,就在我们当地,我们县城的郊外的河边上废旧回收点。
黎英人流后出去耍了一段时间,因为,她给什么考试根本不沾边,耍,就是工作了。我没问她怎么请到假的,反正是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我跟着冀哥两口子在县城城郊一带收废旧。冀哥两口子对我很好,每天管我三顿饭还有酒有肉的,每月还给我10元零用钱。当然我也很卖命的给他两口子干活,反正脏活累活我凭我18岁的气力努力去干,深得冀哥两口子的喜欢。
我为什么要去帮冀哥两口子收废旧呢?原因很简单,我一是没有钱,也就是说没有掘第一桶金的资本。二是我喜欢看书希望我成为一位文学青年,有可能的话我想背着黎英明年再去赌一把考个学校,而收废旧恰恰可以满足我这二个条件。
花开二枝,话说一头。我先来说说我的父亲。
我父亲在我去打工的日子里生活过得十分的惬意,他把他仅有的一点荷尔蒙都投入到猫呀狗的身上去了。
他通过分析以后对我说:现在大家的生活好了,温饱后大家必定要讲享受,喂个猫狗的当幺儿耍。他说:这绝对是个商机。我还真的佩服他的眼光,不过我很担心这些猫狗是否受得了他正宗的少林拳锤,真的,我很担心。
最终,父亲用他终生的积蓄,从成都宠物市场买回来一条泰迪狗,一只波斯猫,都是公的,据说是绝对纯种绝对的具有雄性的特征。喂公的宠物有什么用呢?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父亲要靠它们找钱,说难听点就是跟猫和狗拉皮条,他当老鸨。我父亲很有水平地给猫取名叫“憨包”,狗叫“老爷”,从此他可能忘记了我的名字叫什么了。
我家有了这二个小伙伴以后我就备受冷落了,尤其是住的问题真的成了问题。如果我在家里面吃饭,我想“憨包”如果吃猪肝子我可能就只有喝肝子汤,“老爷”吃猪肉,我就只能啃猪骨头。谁让它们的辈份都比我长一辈呢?
我又进一步想,可能我的父亲还会说一些安慰的话给我听。比如:喝肝子汤啃点骨头好,既促进新成代谢又补钙,对成长十分有利,30岁之前是钙生长旺盛的时候。“憨包”“老爷”是我们生活的源泉,你就暂时受点委曲,等找到钱了我给你买张带席梦丝的高低床,做一道双层的白纱窗,这样你就可以安然入睡,就闻不到臭气了。
很多时候我在思考我觉得我最求没有出息,甚至还没有“憨包”“老爷”有出息。比如:当了父亲呢又没能力去养活,有个女朋友呢又没机会去约会,下个海呢?只有帮人家做点胀笨活路,看书呢?也闻起猫狗的尿骚味看,想做哪个事情呢只有靠自己来解决生理问题。
"憨包"和"老爷"就比起我有出息多了,它们至少用不着S淫,一个星期要去给雌性同类交配一次,每交配一次就能给我父亲挣回来二十元钱,它们自己也可以挣得二个生鸡蛋吃。它们确实为我父亲找了不少的钱。
而且它们做事的欲望也可以说是工作的积极性之高到一个难以复加的地步。举个例:如果是“老爷”跟母狗做事的时候,“憨包”绝对在屋内狂躁和不安,两条前爪绝对把门上划出一道道怀才不遇的痕迹,有时还发出莫名的声嘶力竭的叫声。这个时候我父亲就不得不进去安慰它:幺儿乖,明天我引你出去,别闹哈。
我们几爷子挤在这不大的二间屋里不仅拥挤加之空气不流通我意识到我迟早会得病的,而且肯定是传染病,因为我不知道它们是否注射了什么疫苗之类的药物没有。加之喂养时间久了味道很大,左邻右舍可能去居委会反映我父亲这种利用动物当老鸨的卑鄙行为。
有一天,居委会陈主任带着一群婆婆大娘来我们家里,找我父亲的麻烦,当然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真怕我的父亲认为是我去告法的,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我也需要面子,我再不想被少林拳打的鼻青脸肿无法见人。
陈主任说:老龚,你养猫,养狗有没有免疫证,打没有打过有防疫针?现在弄得一个大院臭气熏天,群众意见很大,希望你忍痛割爱送到乡下去吧,否则我们就通知派出所和兽医站来执你的法。你看这狗好凶?咬着人了怎么办?这猫爪爪好深哦,如果抓了人得了狂犬病你真的负的责吗?你不为別人考虑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一下嘛。
不久,可能是“憨包”和“老爷”可能劳累过度或者是搞的同类太多得了什么病,终因医治无效不幸在冬天先后病亡。
它们的去世是我家经济的重大的损失。我父亲以最虔诚的方式把它们埋了,据说还找了阴阳先生看的地。转身,他又投身到下棋的行列去了。
我终于有了一个干净的生活环境和看书学习的场地,第二年我真的考上了本市一所中专学校,报名那天父亲给了我二元钱,我客气地拒绝了。我给冀哥两口子说寒暑假我又来帮你们收废旧哈,冀哥两口子憨厚地笑着说:要的。在我身后我听冀哥对嫂子说:这个背时娃儿还凶,求出出的还考得起学校?
九月,我用我自己打工挣来的钱置办了简单的行理,入学了。成了象牙塔里面一个让人引以为荣的半个天之骄子。(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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