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顿扁饱

我不得不承认在对待女人这个问题上,我没有我的父亲拿得起放得下,那么的洒脱,尽管在做事这个问题上面我背着他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给肥婆分手以后,有一天我听见他给老吴叔吹牛说:老吴哥,有时候人真的没有必要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总有一天会让你在瞬间死心的。人,也不要太高估了自己,其实你在她们心里什么也不是,顶多就是她们用感情喂养的一条狗,高兴了唤你过来耍耍,幺儿前幺儿后的喊着,不高兴了一脚踢你去有多远滚多远。而且,她总有一些行为会让人伤心,总有一些事会伤透一颗心的,毕竟不是谁都懂得“珍惜”二字。

哟喂!当司机的父亲对爱情的认知还颇有些哲理,佩服。他的这一番论调让我的确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像我佩服他的正宗少林功夫一样的佩服,因为我第一次发现我父亲有如此的口才和惊人的,慎密的思维逻辑。我好想补充说一句:没有一种爱是纯粹的,没有一种恨是不纯粹的。我终于没有说,说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街口的刘幺爸神秘兮兮地喊着问我:号儿你惹祸了?我疑惑地望着他回答:没有呀。没有?中午有两口子来找你,在我门市上找我打听你家在哪里住,我只是给他们说:抵拢倒拐那个大院左边第二家。谁找我呢?我一个学生应该没有哪个会找我的,除非是我的老师,不可能是同学。因为,入学后我没有告诉同学们我就是本市的学生,我没有经济能力,怕他们经常来家里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我父亲的哥们,我想,可能是我父亲的哥们找我吧!

这件事我没有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父亲跑外地出车回来,我们在一起慢慢地吃着晚饭。我父亲突然开口问我:我出车去外地的时候,你没有把谁喊到家来耍过吧?我想,你那么凶,那个敢到你家来耍哦!不是我每天进进出出怕门坎早就起青苔了……我坚定地说:没有。的确也没有。

然后我继续吃我的饭。父亲冷冰冰的又问我,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做没做过什么坏事?坏事?我做得出来什么坏事?顶多就是迟到早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坏到哪里去呢?我又回答:没有。

我边回答边起身拿着碗准备去添饭。我父亲突然站起来揪着我领口,“啪啪”就先给了我二个耳光,当胸狠狠的给了我一拳,然后抓起我的头发死劲将我的头摁在桌上的回锅肉碗里面。我瞬间被打得昏头转向,精神完全崩溃了。我没有想到什么事情会令我父亲如此大动肝火,打得我七窍出血脑袋像要爆了一样。

我实在是被摁得出不了气了,拼命地想挣脱,可是越想挣脱越是被摁得更紧,我毫无还手的可能。我只有用力用脚踢桌子的脚脚。父亲摁我的时候把我的头摁到吃残的回锅肉盘子里去了,我满脸的油好像我的脸上嘴里全是回锅肉的汤汤,我出不了气更谈不形象,我也无法躲闪,我只有一声不吭地对峙着。

不知僵持了多久,我父亲终于提着我的头发,飞起一脚踢在我小肚子上,像踢足球一样把我踢到墙角处,我感觉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墙上。真的,好足力,就好像马纳多纳神奇的一脚把我踢进了球门。

我不得不佩服我父亲的体力,近五十岁的人居然有如此的爆发力。我半跪在地上捂住肚子,头深深地抵着地面,脑子一片空白。可能我父亲也在慢慢耗尽了体力,只见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父亲终于说话了:黎健豪走的时候,再三给我说,叫我不要打你,是你们不懂事,以后別来往就是。老子偏不相信,老子就是要打你。

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是打“小家伙”的事东窗事发了。妈妈的,这顿扁饱早迟会遭的,真的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父亲问我跟黎英有多久了?今天下午人家的父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说你勾引他女儿,说我们两爷子都是流氓。我怎么是流氓?肥婆是我嫖来得?她心甘情愿的嘛。还说他们是干部家庭,一个是乡下供销社站柜台的,一个杂物铺的采购居然说是国家干部?老子一个老兵,门上订了“光荣之家”这个牌牌,我也没摆这么个架子,格老子。

原来是这个事情把父亲气着了,肥婆的事情我们都清楚。至于黎英她父母是不是国家干部,供销社是不是体制内的我当时并不清楚,就是啥子是干部我更不清楚,还没有这个概念。

父亲继续教育我:你凭什么给人家女子产拍子(谈恋爱),凭的是什么?不屙尿自己照照?就你这个鬼样子还敢产拍子?你父亲我几十岁了都没产成,怎么轮得到你?我在心里冷笑着说:请求你没有缘,没有本事,开求一辈子车子弯道超车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号称自己是老师机。

我从地上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把脸上的回锅肉渣渣抹来放在嘴里含着泪咽了。我父亲大声地吼道:龚号子。这时,这是一个老鼠的别称:耗子。

在气头上父亲不可能这样的尊重我。父亲在继续教育我:老子给你说,你少去外面臊老子的皮,丢老子的脸。滾……我捧着受伤的头仓皇夺门而去,回头一看我父亲孤零零地坐在屋里就像个鬼冬哥一样。

我想当真奇怪,我又没有给你歃血为盟给你承诺过凭啥子不接触女人?你自己找不了女人关我啥子事呢?在我身上找气出,你凭什么?你情我愿为什么不可以耍朋友?又不是我给她父母耍,当真奇怪。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哪条哪款规定我们耍朋友必须报请双方家长同意?黎健豪,黎泰山,黎老丈人,你们不愿意我做你们的女婿,说不一定我还不愿意呢!我满腔怒火在心里燃烧。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说我好,有人说我坏也有人说我实在,请不要从别人嘴里知道我,认识我,了解我。我对谁都不一样,因为别人对我也不一样,人生百味各有体会。

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去谈恋爱,像我这样的身材可能吗?我就是答应她我先减肥10斤然后就开始谈恋爱,以后每个月减2斤保证在十个月内再减到标准身材,人家肯定说只听说过按揭买房买车的,还没听说过按揭减肥的。所以,当爱情要坐宝马的时候你开桑塔纳根本就没门。(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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