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拖着我快被打散架的身子一边用手抹去脸上回锅肉的油渍,脑袋昏浊浊地顺着大街试图去找㴝英。其实只是试图,找到又怎么样呢?她替我挨打?我已经被打了。找她倾诉?倾诉我如何如何的痛,她感觉的到吗?她可能替我痛吗?只是,心里有一种渴望被人理解的心情罢了。我有一位写小说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女人看男人就像大姨妈,不来又想,来了又烦;男人看女人就好像抽烟,抽多了咳嗽,想戒又戒不掉,放着又怕别抽。经典。
其实,我也不应该怪我父亲打我,我只怪我自己一不小心就长大了,而且还有了小狗式的恋情,被她一暖就热了,一冷就化了。我是嘴硬心软之人,说了最狠的话却做了最善良的人。
我还是认为被打也是另一种幸福,至少比起死亡幸福多了,我原来就在想什么是幸福呢?我认为:幸福就是掉到河里没有被淹死,被人救了起来反而口袋头还有一条鱼,这就是幸福。现在我才真正知道:幸福就是就是没有被打死,打残还能走,还能吃还有黎英的陪伴就是幸福。
走到巷子中间我碰到了黎英。我说:我被我父亲打了,你没遭打吧? 她说:没有。她问我:痛不?完全是废话,正宗的少林拳加马纳多纳超音速的飞毛腿打在身有不痛的?不过,我还是坚强地望着她说:痛,肯定痛。但是,现在好多了。
我第一次看见黎英如此害怕地对我说:龚号子,这几天不要来找我,他们看得紧。街坊四邻中也有叛徒也有王连举。她说:干脆我们跑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问:到哪里去?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们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她:不,我还是把中专读出来再说,有一个毕业证就是以后去深圳都好找工作一点。这样急急忙忙地去,吃什么?住哪里?找什么工作做?我们的钱加在一起又有多少?能走多远?当真是一时间想起什么就做什么?
我心里又想,呸!你揣一个高中毕业证在深圳哪个地方求用没得。也是,如果去舞厅当小姐,给老板当二奶就更求用不着了,不想想你只有一张高中毕业证哦!我想:你怕想一觉醒来你妈在做饭,爹在干活而你还没有长大,不为人妇不因万事烦恼,只做你爹妈的乖女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性格就决定了你的命运。
其实人这一辈子生活真的不容易,拼的就是坚强靠的就是死撑,也许真的有一点点道理。
后来,我们又短暂地见过几次面,可能是暂时怕她父母的威胁,我看出她好像是不情愿见我,我可以理解。我告诉她:英子,别管我们可以走多远,只要你不离开我,不溜走,就连轮回我都等你……
我一时间仿佛感到我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践踏,我真的是你的风筝?你想要我怎么飞,飞多高你说了算?我在心里想,別以为谁离不开谁,你给我看清楚没有,憨只是我的外表,闷骚才是我的本质。你真的要七个三八个四的,老子就要成为你这一辈子油门踩到底都追不上的男人。
以后真的我们就没有怎么见面了,我也感觉到走着走着真的到了玩不起的年龄,好像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样。我想: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也未别让一个大活人让尿憋死,在海椒树上吊死,以后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日久未別生情,但一定可以见人心。
有人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我想去试一试。
我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半点掺假的男人。读书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即使在冬天没有温暖的怀抱,下雨天没有一把伞遮雨,我也应该对直接的人生负责,别指望任何人来心疼自己,大风大浪我自己去挡,酸甜苦辣我自己去尝。
我把我的心思全部用到了读书上面。在我读中专的几年中,我没怎么见过我父亲,我父亲也没来看过我,可能他认为我已经长大了,翅膀长硬了。
有一次我父亲打电话来可能是想跟我沟通一下,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去缝补过去岁月留下的伤疤,我用很客气的语言制止了他和我的交流。
可能是父亲真的老了,有了恋子情节。他没有再事先打电话给我的情况下,也没有意会过我他要来看我,他以为用这样的方式突然拜访我,我就可以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接见他?老天保佑我去江村实习去了,阿弥陀佛。晚上,我回学校的时候,门卫候大爷对我说:有个自称是你父亲的人来找过你。我愣了一下,想了很久才想起原来我还有父亲,我真他妈的自己认为我给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根本不想也没有必要去恨我父亲,事实是在我离开他进入学校以后没有多久我就把他忘记了,我怎么可能去恨一个忘记了的人呢?就像我没有看见过我的母亲一样,我心中根本就没有母亲的印象怎么可能去想呢?
但是,我唯一没忘的还是黎英,在读书期间我遭遇到各式各样的女人,我撒泪婉绝,我坚定的认为:我是在恋爱中的人,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也知道有几个同学在学校谈过了几次不痛不痒的恋爱均无疾而终。
我想,如果我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因为我需要女人的话,哪我不见我父亲就是我已经并不需要我父亲?这个逻辑是否成立?我不知道。
我不需要在学校谈恋爱我现在和以后需要的是钱,反正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钱,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找钱。不是因为我变物质了,而是我真的认为只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钱是人的胆,是男人的脸、是情人的尊严、是婚姻的根基,钱就是一杆秤,能称出感情的重量,是一面镜子能看清所有。
我的文友曹哥经常教育我,让我像背数学公式一样背下一句话,说可以让我终身受益:有钱就有情人,没钱就有情敌。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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