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老龚号子

人,这一生混时间真的好混,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光荣毕业了。真的是如翼哥老婆说:生儿子牛逼的时候,我出世了;生女儿牛逼的时候,我儿子出世了;当婆婆牛逼的时候,我成儿媳妇了;当媳妇牛逼的时候,我已经成婆婆了,真是生不逢时。

真的是人过二十五衣烂无人补,要得有人补再等二十五。时光苍老了我的容颜,经历改变了心态,往后余生我想我不求家财万贯不求锦衣玉食,只求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专毕业,工作是包分配的,我分到了川南边陲的一个小县城过上了跑田坎与牛马为伍,辇哈蟆屙尿为生的生活。想换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又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让我去做,无聊的时候只有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写点“豆腐块”文章聊以自乐。

有一次出差到乡下到二姑爷家座了座,二姑爷告诉我我家住的那个院子马上要拆迁了,让我抽时间回去看看顺便看看我父亲。我这才想起原来我还有一个父亲,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呢?我决定回县城一定抽时间去看看。

那时大家还没有“拆迁富”这个概念,只是想得最多的就是将旧房子变成了新房子,小房子变成了大房子,就怎么简单。加之思想单纯根本就没有去想是开发商在利用我们的房子再拿去修房子赚钱。

读书几年就没有回去过,县城的变化真的还是很大的,我完全看不到回家熟悉的道路的影子,我几乎是靠着狗一样的鼻子靠着灵敏的嗅觉才找到了我即将消失的故居。

大院周围已经在开始拆迁了,随着推土机的轰鸣声一幢幢房屋在漫天飞舞的尘土中悄然倒下,只剩我们大院几家的房子还孤零零地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我来给他送葬一样。

我走进大院走进我家住的屋子,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听见好像有人在厨房后面的厕所洗澡,原来是我父亲在洗澡。我走过去一脚把门踹开,我父亲吃惊地望着我,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怎么回来了?边说边用手下意识捂住他的下体。我看着一丝不挂的父亲,只问候了一句:你老了,龚三娃。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让我父亲和我去街上吃。我点了他最爱吃的麻婆豆腐,回锅肉,花生米等好几个菜,他吃得津津有味。餐中我看见父亲的筷子掉了几次,我想他是老了,怎么不老呢,我已经成人了。

我们还是各人整了二两酒,扯东扯西的说着张家长李家短,说老吴叔家吴老二当了老师整天还戴着帽子云云……完全没有谈我们各自的生活和他所知道的黎英的情况。

酒过三巡,父亲红着关公式的脸问我:号子你结婚没有?我说没有。我怎么可能结婚呢?你忘记了你阻止我给你未来的儿媳妇黎英来往?你忘记了你给我那马纳多纳那一脚……唉!你龚家从此是否会断子绝孙还真说不准。我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也没有。笑人,你没有?你多大年龄了,还是单身人士?女人缘看来是差了一点。就此,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话,各自喝各自的酒想各自的心事……

晚上我听见我父亲在咳嗽,我知道他咳得很凶,也许他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他对我说:你回来了等房子拆迁了再回去,我想也就是二三天的事,我答应了他。

我整天没有什么事可做,就到处闲逛,去看看原来的母校望望自己的教室,从小学到初中乃至高中的教室,搜寻我和黎英的身影,唯独没有去找一位同学喝酒泡吧。

为什么不找同学耍呢?因为,我认为我不是一个可以把任何关系都可以处理好的人,我脾气不好,性子急,说话声音又大又容易心软,好像就是我这样的性格的人并不讨人喜欢,怕去找同学耍碰一鼻子灰,划不着,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认为同学之间就只有交道并无交情,更无感情可言。多好的同学好多话忍着憋着后来就懒得说了,好多事失望过后就突然想通了……当心里明白得越多期待的也就越少,最终才发现能依靠的始终还是自己。

黎英家我也偷偷去看了一下,已经不见踪迹只看见断墙废壁一片瓦砾,望着那一片废墟我苦笑着心中像是在给她做祭文一样。

你过去的一切与我有关,你远在天涯我也喜欢,多谢你的出现够我喜欢很久,人间所有的不值得,但你值得。你要乖乖的待在我的心里,不许瞎逛,不许乱跑,不许串门。以前,我的心很大能装下很多的人和事,可是我遇到你以后,我的心就变小了,小到只能装下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的心里只允许你的存在。我甚至想:老子这辈子就赖上你了,我TM的命都在你身上,你如果让我失望,110带我走,120带你走,房子交给119,我上新闻,你下户口。

在闲逛时也在想一件事情,我必须给我父亲找位阿姨,他确实老了需要有一个人来陪伴,老实说一个男人能这样熬过来几十年很不容易,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或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旯旯角角我都去找果然寻不到,我想应该是缘分还没有到吧!我想,如果有可能还有机会,我想我半夜带个女人回家他会怎么样呢?如果他晚上带一个女人回来我又怎么想呢?其实,各人自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说而已。

因为我看见三棵树下的女人经常有意或无意地去挑逗一些退休大爷,因为他们包包有钱。现在生活好了,电影、电视里面那些敏感的画面难道不会勾起他们对青春年少的回忆?难道这些人真的是现代柳下惠?真的会坐怀不乱气定若闲?答案是否定的。

在茶馆喝茶就看见一个老者说起三棵树下的女人,这个叫王丽那个叫张燕的完全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而且说起时还口水嗲多的,我看见十分的恶心。呸!

我不清楚我的父亲是不是给他一样。真的,如果是我,只有原谅式地告诫他:这些女人你惹不起,小心房子弄滑脱。没有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是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五十还在浪打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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