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比翼双飞

其实在女人这个问题上面,我和父亲在梦中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的期盼,就是找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人,能陪我一辈子的人。

我们不希望就此老去,但,确实老了;又不想输,却的确又输了;不甘心最终也妥协了,不情愿也接受了,竭尽所能也没有想得到自己的东西,真的感觉很累。

一路走过来,丢了什么,失了什么、对什么东西感到遗憾,我们心里最明白不过,也许真的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刚参加工作我没有几个钱,孤单惯了也不认识几个阿䧅,自然就没有办法托人给父亲找女朋友,怎么办?

听说绿湖舞厅每到晚上就有一群有钱的退休大妈去泡年轻的小伙子。正好,我也是小伙子,我决定去碰一碰运气。目的,不是她们泡我,而是我要泡她们,她们其中的一位。经过一晚在舞池旁观察,我终于向一位风韵十足的女人下手了。

我很绅士地弯下腰,把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向她作出邀请的动作,她居然答应了。虽然,我的舞姿只停留在“步步踩”的水平。但,绝不妨碍我们对舞蹈艺术的追求。几曲跳下来,我们就感觉比较协调了,什么三步,四步,穿花……合作得还比较得心应手,她也跳得如痴如醉。一个晚上,几乎曲曲不放过,尽情享受音乐和舞蹈带来的乐趣。

当晚,舞会结束。我提出送她,她并没有拒绝。我像一位很职业的保镖,护送她回到她的家。她没有邀请我进去座座,我也只好打道回府。

这样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悉了,而且是舞友了。在跳舞的过程中我们也在交流,生活类话题说的比较多,慢慢我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

她叫陈霞,今年42岁,自己经营一个农药批发门市,离过婚,没有小孩,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风韵十足比较有女人味。比我大又比我父亲小。

听跳舞的朋友说:陈霞应该还是一个比较正经的女人,离婚过后除了晚上到舞厅排遣寂寞,没有听说给那个男人产生过一点绯闻,这一点比较难能可贵,对于一个虎狼之年又是离了婚的女人来说。

我认为除了缘分以外,离婚女人再婚离不开对男人谈房子、工作、模样三大硬件。如果没有这三个硬件条件,可能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了,可能就是比较随便的女人,因为只有随便的女人才会什么都不谈。就好像人饥饿时饥不择食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男人上床,上了床感觉不适合走了就是。比街上买菜还要容易,买菜还需要讨价还价,这个还真不需要。

终于获邀到她家作客的机会。第一次去陈霞家,她的房子挺不错的,寝室布置得简单而明快,看的出来是一位理家的女人。

她前后左右地看了看我,问我在哪个单位上班。我诙谐地说:我在爬山坡走田坎撵蜞蟆屙尿,翻猪圈进牛栏为猪牛把脉的单位工作。她笑着猜不出这是一个什么单位,但她知道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单位吧。依我的直觉,就凭她的智商是永远不可能猜出来的,我敢保证。

刚好这时候单位同事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我主任,她诧异地望着对我说:想不到你小伙子还是一个领导,呵呵!

我走进她的卧室,摸摸她的床感觉很软,不错。心里想:如果睡在上面肯定很舒服,如果在进一步说纠缠在一起那可能就不是一二般的舒服了。

她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把食材弄得是色香味器皿俱全,让整个味蕾都躁动了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吃饭的时候,酒过三巡的她面若桃花,妖气十足,直接问我: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说:不错。那我们抽个时间让你父亲过来,我们谈谈好久把这事办了?什么事?结婚啊?怎么结?你娶我啊!

我知道她误会了,不是我娶你是我父亲娶你。你想老牛吃嫩草?

哇塞!我说:哦,你是想嫁人了?

她骂骂咧咧的回答我:废话,不想嫁人我约你来我家干吗?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过去还是现实,她醉眼昏昏地说道: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我会这样在乎你,每天让我牵肠挂肚,因为你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感觉。

这个话应该不是说给我听的,我才认识你短短二天,不应该有这么深刻的感悟。

还说她正经,老实?老“磨刀石”哦!

你TM当真想得好,你难道是老子我生命中只要你一笑,老子的命都是你的那个人?老子真的少年老成,那么显老?

我不想伤害她,因为我的目的就是给我父亲介绍朋友。

我说这样吧!我还小,还没有结婚的欲望,我给你介绍一位,他肯定愿意娶你,如何?

她急切地问:有工作、房子吗?模样长得如何?肯定有工作,房子,还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高级技师,人长得像我。她疑惑地看着我:像你?对,他就是我父亲……

回去我告诉我父亲,有一位阿姨想认识你,给你处对象。父亲莫名其妙的望着我,我简单给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父亲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喊了我一声“幺儿”。这是我一生中我父亲,龚三娃,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喊出他对我爱称……

家里面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陈霞和父亲也见了面,双方都比较满意。单位也催了我几次,我也准备回去了。

晚上,父亲给我说:有个事情,我告诉你,你还记得黎英吗?就是你们读高中时候跟你产拍子(谈恋爱)那个女娃儿,寄了几封信来,我看了……你有空还是给她回个信吧!

我操,你偷看我的隐私,我真想一耳光给他飞过去,打他一个仰面朝天,如果他不是我的父亲。转身一想,算了,反正是他儿媳妇,早迟是要知道的。

……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父亲结婚了,阿姨就是陈霞。

虽然我父亲大她十多岁,但是并不影响他们的结合。因为父亲虽然五十出头却并不显老,完全算得上不操心,简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说是钻石王老五一点不为过。

结婚那天我们家第一次来了这么多的客人,算得上是高朋满座,蓬荜生辉。

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我当然就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我给黎英写信告诉她我父亲结婚了,

她说:好事,我们肯定不应该再弯道超车了。还说,祝福父亲这一生有了第二个女人,寻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宿。

我心猿意马地回答她:谢谢。(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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