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矛盾之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让她尽情的疗伤,尽快从感情的沉迷中解脱出来,我并没有过多去影响她的生活,只是在她有需要的时候过去帮助一下。

白天我工作比较忙,有时间她把饭做好后,叫我过去一起吃。老实说她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略显娴熟。这对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

生活也许真的锻炼人。的确,人,应该有一点志气,不能因为为了一根“骨头”而去做没有骨头的人。蚁虫蚂蚁手脚都没有一样可以生活,何况一个人,一个精神和气质都不差的女人。

小老板算个啥子东西?一个赌徒,说的好听一点,顶多就是一个稍为勤快一点,为了养活自己,为了欲望而能独立生存的一个胸无大志的“个体户”,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这种人怎么说呢?就是,三十岁以前很狂,三十岁以后很慌,穷得一塌糊涂;三十岁以前觉得自己可以挣很多钱,三十岁以后却负债累累。后来据说小老板得了脑梗,就像赵本山所说经常上演“非常六加一”,走路也不灵活了,嘴角还经常流口水。

我劝黎英:小老板的事千万别去过问了,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人往高处走,不要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因为人有三晃,一晃大了,二晃老了,三晃就没了。你已经可以说晃了二下了,再晃就真的晃没有了。

一定要相信:男人虽然是山,女人会板倒山,成为“妇人”;女人更能捅破天,成为“夫人”。所以,一定要相信女人把握好了真的很“棒”。

黎英确实变了,变得很勤快,我的衣服,被单,枕套等等总是隔三差五就来拿去洗,洗后又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送回来。

我呢?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做点小零小碎的小事。比如:电跳闸了,修修保险丝,马桶堵了修修马桶之类的小事。

每当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总是在身旁陪着我,我们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妻一样陪伴左右。

虽然如此,我还是会在单位宿舍关门之前让她回去,或者在晚上十点左右我离开她的出租屋。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对她心存戒虑,但,事实如此。这种戒虑不是现在才有的,而且在很多年之前就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地存在了?

我不愿意回忆那个晚上,劳资当初要是我一掌把余七拉开,把她从他怀中拖走,正告她不能和余七在一起,或许我们现在有可能在一起了。因为目前她的处境也许我们结合在一起才能渡过难关。

我又想起我父亲结婚时她说过的话,什么不能弯道超车。我答应过我要娶你?呸!劳资想起就心烦。

坐吃山空的日子肯定维持不久。果不其然,很快她就两个包包一样重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余心不忍。此时,我不管她谁又管她呢?余七?我呸!酒肉朋友,吃“倒章”的杂痞,劳资一想起就火冒三丈。真想对着她吼道:你去找他,找他帮你嘛……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增广贤文》上的诗句变成了现实。

冷静下来后,我想:鬼让我遇上这个冤家?我用我压箱底的钱又续缴了房租,黎英又可以安静地住下来。瓦有三尺,但,有嘴一张,是人,不是人,就是蚁虫蚂蚁也总要吃东西,仅靠我300多元的工资仍显得入不敷出。

感情再好,不说感情,就等于我在做好事,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窘迫。她说她准备出去找个工作做,缓解一下当前的压力。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想:本来就应该去找事情做,你不是我妈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把你当老祖公供起?

果真不久,她就在双桥加油站附近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时,我在乡下蹲点,工作很忙,没时间去过问她找了份什么工作。我想她只要能挣钱自己养活自己,我就等于脱离苦海了。送佛送到家,等她拿到工资我就“断绝粮草”,去过我自己的生活。

从乡下回县城开会,借了辆自行车准备晚上她下夜班后去接她,回出租屋后再叙叙别之情。晚上,骑车到了加油站附近,只见周围的房屋灯光闪烁,音乐声此起彼伏……难道她在KTV上班?KTV?上班?瞬间我脑壳“嗡”地仿佛要爆炸一样,不敢去想……

我躲在加油站的阴暗处耐心又不失烦躁地等待着……12点,她出来了。我迎上前去,将她引到自行车旁。我闻到他身上不仅有香水味,还有酒味乃至烟味……我强忍住满腔的怒火,一声不吭地卖力骑着,一路狂奔。

回到出租屋,她说:有个男人,一个很神秘的男人在追她,而且追得很紧……我口是心非地说:好事,好事情。

她又说“你去忙,把该做的工作干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让他天天来接我下班,你也放心。反正他自愿的,就让他接吧!”

我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出租屋。一路上我在想,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老板?包工头?还是……如果真是有钱人,算你走了狗屎运,可以享受夫贵妻荣的生活了,只希望别再找一个“小老板”,重蹈覆辙。

那,她有了男朋友,我呢?我是个什么角色呢?我脑壳一阵茫然,我们的关系?唉!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朋友?恋人?皆而有之?皆而无之?我苦笑到,摇了摇头。

我得到过她,我拥有过她,我并未真正是她的恋人或朋友,这是事突。我为她付出过,挨过打,这也是事实。

这时黎英在我心中就好像是一块腊肉骨头,丢了又舍不得,拿起又无味。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我们刻骨铭心的第一次,不管它叫不叫爱情,也不论它算不算是性生活,总之,我们有个那么一次。

我不知道她有了男朋友,投入别人怀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或许经历多了就习惯成了自然,我只有这样想:不管你成为什么人,是谁的新娘,你始终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的初夜和第一个吻是我给你的,无用置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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