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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神奇的彩云国的东北部,有一个美丽迷人的春熙小镇,一个夏天的早晨,阳光明媚。
镇上有个机灵的小裁缝,叫春福,在一条闹中取静的美丽小街边的裁缝铺里,麻利地忙着手上的活儿。
有个姑娘,一路脆脆吆喝着:“冰糖脆梨唻芝麻酥圈!冰甜爽脆!香酥美味!丁点不贵!”那声音清扬婉转,听着怪悦耳。
“喂——杨梅小姐,这儿有人要你的货!”春福将圆碌碌的脑袋伸出窗外,喜眉笑眼地大声喊。
“哦,来啦!”姑娘应答一声,手挽沉甸甸篮子,跨上街沿,来到裁缝铺子前,掀开雪白篮子盖布,将一只又一只精巧的藤、篾、瓷罐子里的各式各样挨个给他看。姑娘那大篮子,不深,却够大,里面的东西,少说也有十几样,每一样都做的用心,看着也非常诱人。春福把将脑袋凑近篮子,细细看了一遍:“姐姐,这,这,这,这,还有这——今天就这几样,每样给我来十几个,货不多的话,三五个也成。”
姑娘白了春福一眼,笑着嗔骂:“呦,小油嘴儿,这条街上,就属你会挑。这几样,可是这篮子里最费心思的几种哦!”她指如春笋,笑眯眯地把春福所要的那几样,灵巧包好,用一杆亮晶晶黄铜小秤约罢分量,收了钱,招招手,风摆杨柳,继续往前走了。
“酱卤凤爪唻椒盐馋豆!——筋糯香!嘎嘣脆!最耐回味!”
她走路的样子,看着也怪迷人的。
“菩萨保佑,”春福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但愿再过两年,我够年龄提亲时,她还未许人家,还这么窈窕,还这么清脆……”
师傅不在店子里,就自由些。趁着做活的间隙,春福尖着手指,掂着刚买的几样小点心,心满意足地品咂着。
他娴熟地飞针走线,赶制手上一件月白色长衫,这是一间评弹茶馆定做的几件演出服中的一件,古色古香,水滑绸缎上,紧要关节处,卧着几只细巧精致的盘扣。后院里,他的三个师弟,正在忙活一家演出公司的几十套演出服,柳绿花红,要求不高。时不时,他们互相逗趣,笑声,叽叽喳喳声,飞到春福耳朵边。
再过多半年,春福就出师了,五年学徒期即将结束。去年,他就已经能独立接活了。该学的手艺,十之八九,他都学通了。除了极个别特别繁难的活儿,基本没什么难得到他。师傅和师姐招徕、笼络客人的那些手段,他也都学得八九不离十了。等到出师,他要去隔壁镇上,也开这么一间小小的素雅干净、回头客络绎不绝的裁缝铺子。
一想到这,春福心里美滋滋,针脚越发细密了。
他在忙,放在旁边桌上的几样美味小点心也没闲着,各色香味儿袅袅上升,招惹来了十几个透明小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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