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觉得对不起水芹,但是本能又控制不住,往宜秋家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又是个比较会过新生活的女人,不仅花样繁多,精力也旺盛,久而久之,就陷入了完全的**。这时候,苒回想,还是跟芹芹在一起让人回味,那种发自内心的爱的冲动,才是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像动物一样发泄。
大厅里的人似乎也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开始眼神异样。进入大户室,还是有人瞄来一眼,翘臀女子,大家都觉得不好开口,不过成年人嘛,做什么都不关他人的事,所以就都不问什么,只谈论股票。
水芹打来电话,他总是哼哼哈哈地应付。有一天,水芹电话里说来看他。他恍然一惊,连忙说不要,单位上忙,好多事要做,等有空了自己会过去。水芹就在电话里骂,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神不在焉,人家去看你,你还这个那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不起了是不是?要不,咱们两个干脆拉倒!
苒立刻吓着了,连忙说芹芹,你过来好吧,要不,现在我就过去,千万不要说拉倒啊,真要那样,人家现在死给你看!
水芹听他嘴软了,就说随你便,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挂了电话。
苒开始醒悟,总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不能再跟别的女人有来往了,会陷进去的。有一天他就跟宜秋说,单位上要调他去别的地方上班,以后可能很少来这边了。宜秋说,是不打算来了吧。苒说,怎么说这话呢,单位……真的是单位。宜秋说,苒苒,你那点心思我还会不知道,朋友一场,我又没有怪你,只是想说,以后咱们还是朋友,不要弄得见不了面,那些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是你太认真了。
苒觉得脸红,还是历练不够啊,宜秋是个现代女性,做事也现代,如果不说这些话,他们之间还真跟外国人似的,谁也不干涉谁,私下做个情人。但是想想水芹,他还是觉得他做不到。而且反念一想,水芹也去找个情人,那不是要死人了!怎么可能去容忍,想来想去,自己还是个乡巴佬啊!
于是苒在另外一家证券公司开了户,不再来这边,算是跟宜秋做个了结。有时候路过,远远看着,她跟其他散户们在大厅门口透气,照样有说有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就觉得可以放心了。
晚上有火车过去,苒买好车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了路途。必须小心翼翼,他都想好了,见面手上就拿着鲜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并且说,亲爱的,我想你了!她要是还怀疑,就当面给她跪下,说快要想死了。她要是还不信,那就动手动脚碰她,因为小时候经常这么做,这么做了才显得自己胸怀坦荡,是真心爱她。她也就不会再生气了!
外公看她精心打扮,镜子照了半天,不时又看看表,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他说,芹芹,你要去跟那个混混幽会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了,但是不要让他来看舟舟了,这个家不欢迎他。水芹就说,外公,您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是我老公啊,何况他也是舟舟的爸爸,凭什么就不让他来看呢?
不让就是不让,你们爱怎么是你们的事,不要让他接近舟舟。
可是,外公,舟舟喜欢他,他又是舟舟的爸爸,他可以带走舟舟的。
他敢!他要是敢,会有律师去告他当年强+奸,让他坐穿牢底,看他还敢不敢!
外公,您真是有点糊涂了,我还在这呢!
哼,翅膀硬了,知道向着外人了,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带你回来了!
外公,是你蛮不讲道理,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们走还不行吗!
水芹带着一股怨气去了酒店,在房间里气得哭,两个都是她的亲人,谁也不能放弃,目前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苒小心翼翼地进来,看她样子不好,以为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所谓做贼心虚,他捧着玫瑰跪在她跟前,说都怪自己不好,气着你了。水芹说不是因为你。苒说那你哭什么。水芹说想妈妈了,所以哭。这样啊!苒心里石头才落了地。
他仍旧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手,像只小狗一样蹭她。于是水芹就有点高兴,破涕为笑,说你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一套,以前就会动手动脚,害人家一天到晚小心,总怕你突然就那个。
他便趴在她腿上,很乖很顺从的样子,扭捏着……
时间久了,水芹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她说,苒苒,你是怎么了,头一回让人家这么自在,说,你是不是把钱亏完了?
没,没有啊,都翻几倍了,40万呢。
这样啊,那你还……怎么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你不一直这样吗,总是疑神疑鬼……
胡说,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怀疑过你,但是,你今天真的好可疑啊!
没有了,人家就学点柔情都不好吗。
苒又像早先那样毛手毛脚去碰她,但总是像缺了点什么。直到亲密接触,水芹突然说,苒苒,你不像早先的你了。苒说哪里不像了,人家还是早先的那个他。
苒苒,你变温柔了。
是吗。
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怎么了芹芹,你今天怪怪的。
是你怪怪的,苒苒,你这样取悦我,让我都快要没有快感了。
这样啊,芹芹,我知道了。
夜里,她在他怀里诉说,分别后的难耐,她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睡觉也希望有个人在身后抱着,或者掉转身来,说些悄悄话,做些羞羞事。苒看着她,更加觉得对不起人。
她又说起小时候的事,苒掉进野地的泥沼里。好不容易扯他出来,他只顾甩去身上的泥水,把人家弄得一身脏。幸亏大热天,她去河边脱下衣服洗了,晾在大青石上,人躲在石头后面。他又不老实,跑去偷看,她只好缩成一团躲进石缝里。
说,那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个啊。
什么呢!
就这个啊。
到底什么呀?
玫瑰!
他抚摸着口里说的这个,她却装作不知道,要他反复说,他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于是她又重新找回了快感……
芹芹,知道吗,我已经拥有40万了。
知道,你不是说了吗。
是的,我只是想说,我会成功的。
那就早点成功吧,我等着你呢。
临晨时候,水芹醒了,苒叫她再睡一会,她说睡不着,有心事。苒问什么心事。她不好实说,就说舟舟的教育问题,经常会带她去穆老师那里学琴。
穆老师说,小女孩很有天分,不仅站姿优雅,体态也十分契合,让人感觉到她在与音符共鸣。
苒就说,还是我这个爸爸有文艺细胞啊,把好的基因都传给她了。水芹就笑,你还文艺,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粗味,比我爸还要老土,真正的大老粗。
是吗?苒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
干什么呢,苒苒,你又想干什么!
你说粗呢?
不要,坏死了!
苒知道她越说不要的东西,就越是口不应心。比如她说那个戒指很漂亮,你去买给我啊。苒就知道她并不是想要那个戒指,而是想要他答应,以后会努力挣钱好买给她。当她说不要时,比如那次她说,你不要跟着我,他没有听,一直跟着她,跟她到家里,跟她到学校,她都要气哭了,但是到最后,她还是让他抱了。
苒苒,答应我,以后会对我好。
都答应上千遍了,真是,女人啊!
你什么意思,又不喜欢我了是不!
嗯,好讨厌。
你说什么,你个坏家伙,就知道你不是真心,你……
真的,芹芹,看我有多爱你!
苒抱紧她,让她感受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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