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里?”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的后背传来,聂少的身体一颤,连忙扭头,
“七姐,我...”
聂少的七姐聂莉莉穿着一身紫色的轻衣,正俯着身子弯腰对着聂少,说话间的眉宇微微展露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这在聂少的眼中是危险的象征。
“听说你今天没有去上学?是么?”
“额...我,我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和尊师请示过了。”聂少眨巴着眼睛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嘛,那你真可怜,”七姐抚摸着聂少头顶的发髻一脸怜爱说,“辛苦你啦,忍着疼痛在这里暴饮暴食,”
“来人,送客,少爷今天肚子不舒服,不方便应酬了。”
她的目光扫过柳球三人,吩咐下人道,
柳球在她的面前也出现过几次,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和一个小混混鬼混在一起,今日听说弟弟借病逃学后,更是气愤,所以才赶过来一探究竟
结果一来就看到弟弟有何这个小厮混在一起,还有两个陌生人,不用说,她自然把于生和上官邺归纳于柳球一类的人了。
“别呀,我的好姐姐,”聂少苦苦哀求,“这是我新交的好友,于生,上官邺。”
“我们是同学!”
“同学?”她打量着于生和上官邺的衣着,心里感到奇怪,
自己的这个弟弟有多势力她岂能不知,他一向只与富家子弟结交,还从来没有听说他对平民也感兴趣。
聂莉莉眯着眼打量着于生,
于生,这个名字还挺熟悉,
她思索片刻,终于记起来了,弟弟曾经被人打回家来哭诉时,口中念叨的不就这这个名字吗?
当时他还恳求过自己要为她报仇呢,
“行了,”她看着这个在外人面前向自己撒娇的弟弟,无奈的摇头,“下午上学去向尊师好好道个歉,”
“放心吧姐姐。”聂少一口答应道,
送走了姐姐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几人吩咐道,“吃酒吃酒。”
此时的在天雷城的北部,沈府庭院中,
沈公子正被人们抬着进府门,他本来以为可以目睹一场于生的惨状,没想到自己找的八个高手都被他打败了,
听闻于生还有了一个灵性的纹兽,
这似乎比再打他一顿更让他感到恼火,灵性的纹兽不但可以交流,而且悟性也比一般的纹兽要高的多,
“沈公子,”轿子刚一落下,便有他的狗腿子跑来报信,“于生被柳球接去了聂府。”
“聂府?”沈公子闻言一愣,难道聂家的小少爷也要来插足一脚吗?
柳球这个混蛋,当初和我对着干,现在成了叛狗,还和我对着干。
若是继续这样放纵于生的话,有了聂家的保护,未来他会成长成什么模样还真不好说,
“要把他扼杀于摇篮中!”沈春恶狠狠地说道,
“来人,拿我的‘葬花令’来,”
“少爷,可是......”仆人听闻这三个字有些胆颤,“老爷吩咐过的,您还不能使用。”
“少废话。”沈春用纹力支撑起他那肥硕的身体,大声喝道,自己走向库房,
“少爷,少爷。”身后的仆人侍女连忙过来搀扶他,被他一掌振开,在这里的规定,仆人不许修炼纹印和纹力,以他们的凡肉之躯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沈春的一掌,
纷纷倒地哀嚎。
沈春冷哼了一声,走进库房,走进了印有自己名字的房间,在房间里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散落着一个尘封的盒子,他用手帕拂去灰尘,盒子上露出两个金线刺绣的大字
“葬花”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铜色的令牌,正面印着‘血契’二字,背面刻印着两横小字:
以血为契,花为葬!
这便是葬花令,此令需要滴血认主,一旦开启,葬花宗内部便会根据令牌的等级派人去刺杀你想要索命之人。
期间无论如何目标怎么反抗,不管用什么方式,直到把他杀死为止。
葬花宗因为手段残忍,杀伐暴戾而闻名世界。
沈春的葬花令,是他在十二岁的生日时,父亲的一个在葬花宗分部的朋友相赠,这也是他至今为止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
不过,自从得到这个礼物后,父亲便下令在他立冠之年前禁止让他使用。
这让沈春感到恼火,可父命难为,他不得不忍耐心中的好奇不去想它。
如今,为了于生,他要抗议父命了,可若真由于生这么成长起来,他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几大家族都是注重名声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亏,必须要给他报以惨重的代价,来树立威严,
“怎么,你那纹兽五级的修为不够用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个头要比沈春矮上一头半左右,体型更是没法比:小男孩看上去十分孱弱,并附带了一种羸弱的病态。
不过他在比他高壮的哥哥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那深深的鄙视,
“沈杨?你来这里干什么?”沈春看到这个矮个子弟弟有些惊讶,但是旋即就把惊讶转化为愤怒,
“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你这个杂种!”
“呵呵,”沈杨不为所动,一脸的鄙视说道,“只会依靠外物的力量来逞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有底气的?”
“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本事你也来啊!”沈春很熟悉他这套说辞,立即回怼
他和弟弟互相看不对眼,甚至他想过用葬花令来刺杀这个杂种,
若说原因的话,那就是这个杂种生的小杂种,各个方面都比他要强上几分,就连父亲都开始给予他更多的关注,而把他这个‘老大’搁到一旁,
“闭嘴,连同龄人都可以任意压倒你的渣仔!”沈杨大声喝道,
沈春怒火上涌,自从沈春受伤,名声扫地后,这个小子经常趾高气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竟然都敢吼骂他了。
沈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我倒是要去看看那个小子有什么能耐。”
“嗯...”他思索片刻,笑着说道,“把他的脖子拧掉算是给我亲爱的哥哥赔罪如何?”
赔罪?这分明就是要踩着他上位!
“哼。”沈春冷哼一声,“用不着,”
沈杨一脸阴森的笑意,向他走来,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疼的沈春弓着腰龇牙咧嘴,
“你干嘛?”
他怒目瞪着弟弟,弟弟一脸不在意,伸手夺走他的令牌,“很不错的令牌,不是吗?”
他伸手把令牌放进自己的衣兜里面,含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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