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晚自习,我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这不得不让我开始调整自己学习的步伐。
康晓叶在讲台上叽里呱啦一大堆,还不如我总结的精辟。
三中关于文理分科的时间进度做了调整,半个学期定文理。也就是说期中考试见分晓,第一次月考和期中考试的成绩非常重要,不过还会以周考测试作参考。这太赶了,弄得我都有点紧张兮兮的。班上一听调整文理分科,自然又是哀嚎一片。
朱阳捅了我一下,我看他:“做什么?”
朱阳照例是推一下眼镜:“老康说半个学期要干嘛?”
“你听力是被捅了?老康说要分文理了,这月月考和下次月考要考好来,不然分不到好班。”
朱阳趴到桌子上:“唉!放了我吧。”
“进了三中门,从此以后就是三中人,你唉什么,往往就是你这样的学生嚷着完了完了,分数出来比谁都高!”
朱阳问:“你学文学理?”
我写着英语单词:“你呢?”
“我肯定学理啊!”
“不学文啊?”
康晓叶拍了拍讲台,往我和朱阳这里看,我低头:“下课讲,给康晓叶点面子,不然一高兴又要写首诗念给我们听了!”
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都低低地笑出了声,幸好没一会儿就收了声。
第一节晚自习一下,朱阳就戳我:“走,上厕所!”
我从物理习题抬起头来:“你是女的吗?上个厕所都还要拉着我一起去?”
朱阳二话不说开始把我从座位上拽起来:“还不是因为有话跟你聊!你这家伙,要多喝水!这大夏天的不喝水,当心中暑!”
“这是晚上,大哥!谁晚上中暑啊!”
朱阳把我拽出座位:“你看看有没有!”
丁艺这时候也上前来:“走吧,江哥,我也想去。”
我叫道:“你怎么也上来凑热闹?你们知道现在厕所有多少人不?”
朱阳扯着我:“走走走,去外面透风,等打了预备铃声我们再去上厕所。”
我以为就在班级外面吹吹风,哪知道朱阳和丁艺直接把我杠在了操场。
丁艺率先道:“你们学文学理?”
朱阳道:“我肯定学理。”
我趴在栏杆上:“你之前不是说要想一下?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朱阳道:“我有吗?”
丁艺嚷道:“快点的,给我个建议,我怎么选?”
我笑道:“哪个强选哪个。”
丁艺道:“我怎么知道哪个强哪个弱?我很平均!”
我站直:“看你周考成绩,谁不稳定,就不要选谁。”
丁艺捂脸:“真他娘奶奶的无语。”
朱阳问我:“你学什么?”
我本来想说看魏槐选什么的,但似乎不太好:“学理吧。我数学和化学都还好,物理嘛……补补应该能学好,生物这东西不就是有脑子就行?”
朱阳却大笑:“陈大傻子,你要是学到后面你就会发现生物有点东西。”
叮叮叮……,预备铃打了。三人很无聊的要比谁最快上完厕所。
我自然是……要当第一的,当仁不让长腿一拔,奔向厕所之后最先出来。
丁艺嘲我道:“陈望江,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我顶回去:“不知道是哪个幼稚鬼提的游戏。”这个幼稚鬼自然是丁艺。
朱阳冒出来:“走走走,这节是老阿潘的课,被她抓住要背英语阅读的,我可没背。”
然后三人急匆匆地冲向教室,老阿潘也刚来,然后面面相觑,丁艺是最先蹿进去的,之后我和朱阳就留了下来背阅读。简直是巧得不能再巧,我怀疑朱阳嘴巴开过光。
之后回到座位上,丁艺看着我们就是一顿嘲笑。最不爽的是朱阳,他没背出来,正在罚抄,嘴里骂骂咧咧的,念经一样。
待到十点自然是去找陈望屿一起回去,刚走出班级口就看到魏槐。
我上前搂住他:“哟,魏大帅哥今天很帅嘛!”
“帅在哪儿?”
“长大了!会等人了!”
“无聊。”
“学文学理啊。”
“理。”
“那刚好,你得辅导我了,我也学理,我现在有点慌张。你抓一下我的手,就会发现,我的手是凉的。”
魏槐还真的握住我的手:“还真的是凉的?你洗了手?”他松开我的手。
“我有病?谁班里边儿搁了洗手池?我这是紧张得慌。”我下移视线盯上了魏槐修长的手,他刚刚握住时,我突然很想抓住,我一定有病。
魏槐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怕没分到好班,然后我就完蛋。”我的整个左手还搭在魏槐的整个肩膀上,左手掌在魏槐的左肩处吊着,体会了一把勾肩搭背,还挺舒服,居然没有因为热而感到烦。
“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物理提上去的。”
“我日,魏槐!你在揶揄我!”揶揄我物理垃圾!
“哪有?”
之后又在校门口碰到了陈望屿,我和魏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个寸头和她走在一起,好像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又离开了。
我松开魏槐,对魏槐说了一句:“我们去吓一下陈望屿?”
魏槐摇头道:“不好玩,太幼稚了。”
“魏槐啊,你真是少了人生玩乐的乐趣。”我快速地走起来,走到了陈望屿身后,在她坐上电动车时我哈了一声。
陈望屿抖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吃错药了吧你!你返祖啊!”
我仰头笑了声:“魏槐出的主意,我只不过是实施者。”
陈望屿瘪嘴道:“你就给我扯,人家魏槐是个乖宝宝,别陷害他,你个不要脸的野猴子。”陈望屿将电驴骑了出去,在马路边上对我喊,“上来!”
魏槐没一会儿就像往常一样跟在了我们旁边,都轻车熟路了。
在通往七零巷的路上,要过六个红绿灯,在等第三个红绿灯时,我很罕见地碰上了那个寸头帅哥。我就坐在陈望屿后座,然后寸头盯着我看,我感受到了胁迫。
寸头问陈望屿:“坐你后面的是谁啊?你男朋友?”
陈望屿转头看他,咧嘴笑道:“是啊!我男朋友!帅吧!”
我当时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我转头看魏槐,魏槐淡淡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自求多福。”但是我没怕那个寸头,就是觉着陈望屿不厚道。
陈望屿手肘轻轻捅我一下,我当即会意,这是……要拿我当挡箭牌的意思?我头靠在了她右肩窝,还抱住了陈望屿的腰,陈望屿要多吃点了,都没什么肉,简直硌得慌。我毫无畏惧地直视寸头的眼睛,跟我比拽?我肯定要比你拽啊!这可是陈望屿对你没意思啊!怪不得我。
周围有几个还在等红绿灯的三中学子,看我这么做,有两个女的都不免叫出了声,我似乎还听到一句:“没眼看啊!”
我内心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
寸头又问了一句:“组长,你怎么找了个学弟?”
我内心疑问,我学弟?我不止学弟我还亲弟。
陈望屿道:“你看出来了啊?呃,他追的我,我不知道他是学弟啊,怎么了?不行吗?”
我搂着陈望屿的腰,心里瘪嘴,陈望屿你好有能耐,谎话编的这么溜,最后还要补上一句反问,绝了。
绿灯一亮,寸头对陈望屿点了下头,就猛地冲了出去,一骑绝尘,没几个高中生敢这么飙车的。
陈望屿道:“咋的,还舍不得起来了?”
我坐直道:“你怎么没肉,你要多吃点了!”
“知道了!”
我问陈望屿:“他是谁啊?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拿我当挡箭牌?”
陈望屿道:“谁拿你当挡箭牌了,不过开个玩笑。”
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没几句话是真的,你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陈望屿晓得更加快乐了:“陈望江,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你才多大?怎么成天脑子里面装的就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好好想想怎么读好书吧你!”
在路过一段繁华街道时,我们发现有一群人围着在踩地上的什么东西,陈望屿也看到了,直呼:“我操,他们在打架,地上的那个好像是三中的,怎么可以五六个打一个人?”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22:23,这个点地下超市已经关门了,地面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点没几家。我眨巴了下眼睛,佩服陈望屿的眼力,在地上的那个人是穿着三中校服。我心里喊道,不是吧不是吧!都2018了,怎么还有人在文明城市打群架!小爷我都退出江湖一年多了,实在不想破戒啊!
等我看清地上的人是丁艺时,我又是一雷,是不是因为今天他没有被老阿潘抓住背书,还嘲笑我和朱阳,所以遭报应了?!陈望屿已经停好车,从座位上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把雨伞就冲了上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陈望屿拔出伞柄,左手握住雨伞伞面的一端,身手熟练地加了进去,嘴里还喊着:“他娘的以多欺少!还打我们三中的,我看你们是在找死,你们这群欠打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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