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十过往一场梦

一问情字,可曾愿白首;二问情字,山川可共走;三问情字,你可解情丝。

一个人的潇洒,成为一种习以为常的模式,似乎也并没有缺少点什么。有点邋遢,有点对世俗的无睹,谁又会在乎一个孤独的行者。

或许我们都曾渴望,被人所宠爱,被人以温柔相待。可终究在寻觅中,错过、过过、路过,我们是否还在等待?等待着心中那最后一丝遐想。

我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姑娘,她曾是这世上最动人的女孩。她生育我对于这世界的认知,对于相濡与沫的诠释。

这是我走过的第三十个年头,依然是孑然一身。目睹着已然白发的母亲,似乎是岁月留下的条纹。这是她多少次的催促,多么想托付于一人,完成这人生该有的历程。可是现实总是违背她的意愿,得不到最理想的解题。

老人的世界里,是一种惯有的思维,人活着就应该结婚生子。或许是当下的社会,洗刷着人们惯有的思维,辩论着结婚与不婚的谬论,难道是我错了吗?或许我是真的错了,一个人的人生终究不是那么完整。

“礼德,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带个姑娘回家来。”母亲隔着手机的怒吼,似乎在宣泄她最无力的挣扎:“你到底要那样啊?高矮胖瘦各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就自己去追啊!”她其实也很无奈,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就像针扎的难受。

我叫礼德,我妈给我取这名字出自于:“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可是我似乎有违于她对于我的寄望。我只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孩子,有着对贪玩的劣根性,有着对叛逆最完美的诠释。

“你看,她家儿子老大不小的,家里又是这条件,肯定是结不了婚了。”

“这当妈的,儿子这么大了也不帮忙着张罗下婚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妈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心中一阵的绞痛,却也得不到儿子的理解。

“我要是有得追,能追得到,我能不去追吗?”

“就没你这么难弄的孩子,就不能安安稳稳结个婚,让我也了了一笔心事。”母亲那无力的挣扎,只留下一声落寞的叹息。

我也想结婚,可是谁又愿意嫁我呢?一个没有上进心还碌碌无为的男孩,或许终究是不讨人喜欢的。如果我有勇气对你说爱,那么何以自卑的情绪爬上我岁月的枝头,我又何必拖你于淤泥之中,我那未曾遇见的姑娘。或许是我有点妄加揣测了,这世上总有一个与我相敬如宾的姑娘,一直到老。

朋友也曾劝我,人生不如意之事八九,终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我不加否认。可是我是在做对于爱情的垂死挣扎,还是我对于单身的习以为常,亦或是我的自卑干扰着我对于你的各种不相匹配。

“安啦,安啦,我一定给你找个姑娘来。”我都不知道这是多少次的敷衍,仿佛是每一次通话后,那相同的曲篇。

“最好能是这样。”她的嘴上还嘟囔着:“菩萨保佑……”

三十岁的年纪有着三十岁年纪的无助,这个而立之年却无所成就。我望着这滚滚而流的钱塘江水,像是时光不复回。

“怎么,感觉到有点孤单了。”

“是的呢!同学结了一茬又一茬,就剩下我俩了呢!”我想那最后单着的,一定会是很孤单的吧!

“随缘吧!这种事毕竟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他望着天空,满眼都是无尽的落寞。

一句随缘,走过了多少的路程。一个十年又会是下一个十年,遇不到像是对生活的妥协,麻木着一天又一天。

“我想结婚了,我不敢想象我一个人的生活,是多么的邋遢,多么的毫无追求。我甚至不敢想象一个人的生活,是怎样面对那七老八十的自己。没有那个人,我的人生失去了太多的色彩。”

“礼德,你想结婚的前提是有个女朋友,你有女朋友吗?”

“王冲,不带你往伤口洒盐的,还不能让我做个黄粱美梦咯。”

“黄粱美梦一场空,醒时多扰前尘梦,不如多往尘世走,也许他乡别有梦。”那晃着着头颅,转着手指的样子,我真心想给他来上那么一拳。

“你又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吗?礼德。”一年又一年的旅行,我都要忘了家乡的样子,似乎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女生了吧:“那不走还能干些啥呢!在这里能被催成两个头。”

夜晚的风有点清冷,剐蹭着我的皮肤。在北方呆过一段时间的我,已经有点受不了浙江那刺骨的寒风,似乎它能透过我的骨髓流进我的血液里。

“我们到底是被爱情所累,还是被金钱所压倒。”

“或许都有吧!不过最起码你也买了套房子了,而我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啊!”我只是一个浪子,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有时候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恨自己的无能,和当初的抉择。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有个家,有个贤良的你存下我们爱的小屋,让我不至于大手大脚。

“是不是有点怀念小时候,哪里来这么多烦心的事。

曾经总以为时间很慢,想要快快长大,可谁曾想长大却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小时候,可惜再也回不去了。”莫名的有点流泪,就像爱情剧里的生离死别,总是有那么一点伤感。

“礼德,你有么有后悔过?这样的活着,真的就是你一辈子的追求了吗?你嘴上总说着想结婚,可是你总是在逃避,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被拒绝,还是害怕某一天会离婚,可是谁又会想着离婚呢!”

离婚,让我多么厌倦的词汇。如果那不是爱情,又为何曾有激情;如果那是将就,何不继续前行。在这份变得麻木的亲情中,还有谁能如此的了解你。

后悔——多么深邃的词汇。

我知道,他其实看透了我的伪装,只是有的人在点醒你,而有的人视若无睹。我真的有点后悔了,后悔我曾走过的旅途。

记忆像一本书,被人时常翻阅。那略微的褶皱,是最让人铭刻的句子,被时时提起,时时放下。只是却少了一颗橡皮檫,能抹去那段诙谐的色彩。

那段色彩,那一份回忆。我望着渐以深沉的天空,像是对阳光的期盼,对过往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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