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海边说心事

今天的早晨飘下了几滴白雪,落于地面而消失无影。我挪动了下身子,转头又倒头睡下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有人说海边能扫去人心底所有的阴霾。其实我很苦闷,也很纠结。对于一个爱美的女生来说,许诗莹是一早起来就开始打扮起自己来了。画了个清雅的眉,涂上一个淡红的唇,或许这个时间才是她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时间。

“阿姨,礼德在家吗?”

“那孩子还在床上睡觉呢!”诗莹来到我的床边时,我还睡得正香呢!她轻轻扯了下我的被子,感觉有点阴冷的我又将棉被扯了回来,她心一狠直接就把棉被给扯到了一边。“谁啊?”

闻着这熟悉的香味,好像是飘柔特有的味道,不知怎么在她身上闻起来,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怎么这么早啊!”

“我也是懵了,为何她要约我在这个还未褪去寒冬气息的季节里去海边。似乎也摸不了鱼虾,倒是还能捡捡些贝类,可是不冷吗?”

“早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呢!”曾经去海边只要走上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骑个自行车都得半个小时多。她轻轻的坐在自行车的后凳上,两手环绕在我的腰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在一起过了吧!”

有多久我记不清楚了,是从那年17岁的夏天,好像应该是吧!有时候分开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爱她,可是此刻的我确实在拖累她。“诗莹,我好像有点一无是处呢!“

“可是我并不觉得。”她的脸贴在我的后背,那丝丝的余温流入我的心底,让我如此的流连。但是我知道,我的父亲似乎准备给我去说亲了,好像我的路已然被规划的一清二楚。

“其实你可以戒掉点,为了我。”我忽然有点怀念那一段时光,她会将所有的英语答案写在纸上递给我,然后由我来举手发言。似乎说多了,其实感觉学的也容易上手,可是那样的纯真终究只是成为了一种回忆。

“可是我真的能够戒掉吗?”其实我也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就像我的收入匹配不了我的玩乐一样,我也一定无法给予你应有的生活。“何必呢!”

冷风呼啸过的脸庞,我似乎没有感觉春节的气息,只有那阴冷刺骨的味道,让你流连于心。越来越接近海边,似乎显得更加的冰冷。

“阿姨,礼德在家吗?”君雅的到来,早已在诗颖的预料之中,可是我并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

“他刚出去呢!应该要过些时候,要不你晚些再来。”君雅在屋里望了一圈,似乎也并没有看见:“他跟谁出去的?”我妈很违心的说了是一个人出去的。本来君雅拿起电话似乎想要打给我那几个狐朋狗友,可是却又慢慢的放下了。她知道,她一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阿姨我先回去了,等有空再来看你。”

我望着大海,没有那湛蓝的颜色,只有那一望无际的浑浊。海浪缓缓退去,留下沙滩的颜色,如果是在夏天我们一定会赤脚走在上面,享受下大海的余温。

“你确定要和她再一起了吗?”她冷不丁的转头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有点躲闪她的目光。“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知根知底,这是两家父母都乐意见到的。虽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什么都是一种无力的辩解。

“呵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望着天空,只是尽量的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我那么一瞬间想要去抚摸她的秀发,可是我却懦弱的退了回来。她知道我再逃避了,可是她也无可奈何。“说到底是我家无法给你助力吧!”

腹部冷不丁的遭受一拳重击,我捂着肚子一脸的苦笑:“你叫我出来,不会是拿我来出气的吧!”

“你说呢!”我算是看出来,今天不把她的气捋顺了,这一关我是难过了。

天还是那个天,可是我们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童年了,成长有着成长必然的苦楚。“我会去回掉,遇见你是我一辈子的劫。”

“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你又何必复杂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为何总要跟别人去比。你给自己套了一个笼子,而你却走不出来了。”她的手摸过我的额头,慢慢滑落在我的眼角处,轻轻的一抹。

“哎!辍学的我,到底能干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再那一刻我是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石子在海上画下一个一个的圈,我们无力的嘶吼着,想要努力去改变着什么,可是能力限制了我们。“我后悔了,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海水泛起层层浪花,将原先的沙土覆盖,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被海水覆没下的颜色,有着一种斑斓不一的色彩。好像是时间沉淀下来的烙印,刻下了此时此刻的痕迹。我转头看着她,她转头看着我,相视无言。十指紧扣着,仿佛只有这样才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我们有了一堵墙,隔断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回到家中,听到母亲说君雅来找过我,我还是向她家走了过去。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一个弄堂的一个角落,一直有一双眼睛看着我。

我望着天空,转身看了一下倚靠在门口的君雅:“以前一直以为我们会一起长大,可是……有时候或许是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来到她家,我才发现父亲也在这里,只不过大人的世界我一般也不会去过问,更别说我一向不喜欢的父亲,虽然现在好多了。

有时候我挺羡慕张泽宇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哪怕再我看来是一种如此的渺茫,不过他的条件又显然比我好多了。如果,我说如果我不玩那些该死的东西,似乎我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好像把自己过成了更缺钱的样子。

我看着她,她看着两个大人,心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忽然从弄堂的一角走了出来,看了几眼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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