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西门恨天斗笠被石岩射下,露出了真面目,他真实的身份便是东厂督公兼锦衣卫都指挥使马明,马明是他这些年的第二个身份,至于他如何混进那么高的位置,他没明说,但明白人都知道肯定为嘉靖皇帝修炼长生之道出了不少馊主意,才赢得了皇帝老儿的信任。
众人也是明白了一直是马明在暗中引导着这一切,在朝廷眼中,朱洪众人并不是浙闽平倭的英雄,而是想要谋反的乱臣贼子,这次施陵关守将高天齐想要私放倭寇,想想一个小小的守将如何敢私放倭寇,因为这本来就是朝廷的阴谋,朝廷想借倭寇的手除掉我们,然后再出兵剿倭,一举两得。
贾元才道:“终究还是逃不过统治者之道,圣人之下,皆是蝼蚁,我们不过都是棋子。“
风正道:“不过,虽然皇帝要置我们于死地,但我们也不能素手就擒,如今皇帝被小人蒙蔽,我们就替朝廷肃清那些害群之马,我想皇帝也要掂量掂量吧。另外玄乙道长,他已经去京城多日,他言说会找徐阶徐大人劝皇帝以江山社稷为重,出兵平定倭寇,这也是我们唯一的路了。”
众人不解,不过贾元才若有所思,接着道:“对了,现在朝廷之上严嵩专政,但内阁大学士徐阶却一直未被严嵩排挤下政,如此看来,我们那位嘉靖皇帝心里并不昏庸,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可以向徐阶徐大人求救,我想风族长是这个意思吧!”
贾元才这样一说,虽然好多人不知道朝廷的事情,但众人也是明白了贾元才的意思,风正道:“是的,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今我们又掌握了马明就是西门恨天的情况,加上之前在风灵村蛮将兀尔赤给的腰牌作为物证,先去徐大人处禀明情况,再通过他向皇上告知,也会有几分胜算。”
这时,雷霆出来道:“那就让我去吧。”
朱洪道:“三弟,此去还是让你二哥陪你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而就在这时,司马叶南站了出来,道:“有一个事情,我一直没说,可能与此次陷害我们谋反有关。大概半年前,我在倭寇大本营横屿岛,想偷些倭寇的东西,在一处隐秘的庄院,看到倭寇交给一个富贵打扮的人十万担金银,只听那人说道朝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有我权衡,将军可随意。我又听到武广将臣对那人说道,有严公子在,我定无忧。”
贾元才打断了他的话,道:“严公子?难道是严嵩之子严世蕃。”众人尽皆惊愕,大家也都明白,其他他们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们的绝境的出现只是触及了他们的利益。
司马叶南接着道:“我起初不确定,最后我确定了此人就是严世蕃,我当时准备走的时候,被发现了,不过我轻功不低,最后逃脱了。”
“司马兄施展那么高的轻功,恰恰暴露了自己,想那严世蕃何等势力,想查你很容易,看来倭寇直冲我们想要杀人灭口,也许他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他与马明诬陷我们谋反也只能我们都死才能死无对证,在他和马明心里我们不死都不行了。那我们又掌握了严世蕃私通倭寇的情况,京城此行看来不得不去了。”贾元才分析道。
朱洪道:“那这样的话,司马兄与雷霆和洛行风两位兄弟同去。”
于是雷霆、洛行风和司马叶南一刻也不敢迟疑,辞别了众人便向京城行去。三人走罢,雷城里剩下的人日夜坚守城门,谨防倭寇偷袭。
倭寇处自两方战罢,折了军师天鹰,武广将臣懊恼不已,当时不如听从天鹰的计划先取浙江,现在天鹰一死,武广将臣乱了方寸,现在旁边只有一个神秘的西门恨天,好像前几个将军的死都和他有关系,一想到这里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感觉着了他人的道,现在进退两难。
西门恨天这时来到武广将臣身边,武广将臣正想找他,道:“西门门主,此时却是怎么办?军师天鹰已死,如何继续以围困之术,我怕久必生变,前日天鹰提的先取浙江的计划你认为现在实施如何?”武广将臣说出此番话,也是要试探一下他,现在在他心里他根本不信任西门恨天。
西门恨天还是之前那个想法,他心里一点都不关心倭寇取浙闽的事情,他只想借倭寇的手除掉在江湖上天天想杀了自己的一帮人,然后让严世蕃给他做个伪证,说他因公殉职,他继续做他的修罗门主。
这时,西门恨天道:“将军,朱洪等人外无援兵,内无供给,已成板上鱼肉,如果分兵的话,朱洪一伙在背后干扰我们,那时会更麻烦。将军可以想想,山野、宫本、千叶和丰秀吉田四位将军为什么屡屡失败,还不是朱洪一伙贼人从中作梗,所以还是要集中力量一举除掉他们,到时取浙闽之地还不是易如反掌。”
武广将臣却有点不耐烦了,道:“杀尽他们,杀尽他们,杀尽他们、、、、、、我听得够了,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倘若他们一直不出来,我还能等一辈子不成。我与山野、宫本、千叶和丰秀我们五人在横屿岛起誓建立江南倭国,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如果门主没有良策攻入雷城,我两日后分兵攻打浙江总督府,到时我留一万人马,门主在此继续围困,不要多言。”
西门恨天知道武广将臣没了耐心,现在哪有什么良策能短时间攻入雷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听他的。而一方面他立刻写信给严世蕃说明情况。
说起玄乙道长来到京城,直接来到了徐阶府邸上,门丁通报徐阶,道:“老爷,门外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是老爷的朋友,见还是不见?”
徐阶当时正在批阅奏章,没太在意,道:“道士,自从陛下信道以来,这些道士整天只知道到处招摇撞骗,给他些银钱打发他走。”
门丁来到门口,想玄乙道长说了主人不见客,给了他一些银钱,示意让他走,玄乙道长很是生气,道:“好大的官威,这京城都如此乌烟瘴气,难怪倭寇侵我大明国土如入无人之地。”
这时,徐阶正好出了书房,听到门外有人争吵,就出门观看,一出门一眼便认出玄乙道长,忙喝退小厮,道:“不知恩师前来,真是该死。”
玄乙道长道:“算了,赶紧进入,我有急事告诉你。“
徐阶把玄乙道长请到客厅,上了茶水,没等徐阶询问,玄乙道长道:“你可知浙江倭寇一事?”
“那么大的事学生怎么会不知道,不过现在那严世蕃在圣上面前买通了王仙师,和他沆瀣一气,言说要利用倭寇先灭朱洪等一伙叛贼,然后再灭倭寇,此乃一箭双雕。前些日子原来的浙江总督胡宗宪被圣上治罪,不堪受辱,自尽在天牢中,我虽有心却也无力。”
“怎么朱洪等人又成反贼了?他们在福建抗倭我曾帮助过他们,这朝廷不曾封赏,却落了个叛贼之名?这朝堂都成了什么!”
“起初圣上只是怕他们功高盖主,但后来风灵村封赏,负责封赏的马明不见了踪影,严世蕃上奏皇帝说朱洪一伙杀了上差,意图谋反,后来又传来他们杀了施陵关守将高天奇,算是把谋反的罪名坐实了。严世蕃进而向皇上献上以贼制贼的所谓计划,现在皇帝沉迷修道,根本不管许多,严氏父子权势熏天,学生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玄乙道长听完一阵沉默,然后道:“如今的朝廷竟是这样,也难怪倭寇横行。我原本想通过你来禀明皇帝,没想到、、、”
另一边严世蕃收到马明的来信,知道倭寇要攻打浙江总督府,心里什么慌张,他本来也想借倭寇之后杀朱洪一伙灭口,如果他们不死,让皇帝知道实情,后果不堪设想。而现在攻打总督府,赵天龙岂能招架住,要是总督府被倭寇占了,皇帝又岂会不知,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立刻回了一封信给马明。
徐府中两人万般无奈的时候,门丁又来报告说外面有三个人自称雷霆、洛行风和司马叶南来求见徐阶徐大人,玄乙道长一听是他们,赶紧让门丁领进来,一面又向徐阶介绍三人。
三人来到客厅,见过了玄乙道长和徐阶,寒暄过,雷霆道:“此次我们前来就是想向徐大人求救,如今武广将臣我们围困在雷城,我们的人死伤大半,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徐阶道:“我和恩师正说这事呢,现在我也是有心无力,皇帝只听严氏父子的。”
雷霆掏出锦衣卫腰牌交给徐阶,道:“这次我们前来就是向徐大人禀明两个秘密,可能对说动圣上有帮助。”
徐阶看到腰牌,也是不解,只听雷霆接着道:“东厂督公兼锦衣卫都指挥使马明还有一个江湖身份就是修罗门主西门恨天,几次招引倭寇就是此人,这块腰牌就是他恐吓蛮兵出兵的凭证,风灵村封赏他把金银都换成了石头,我兄弟气愤之下误杀上差,既而就被朝廷诬陷谋反,施陵关守将高天齐更是私放倭寇进关,被我兄弟杀了,我们都是为国为民而行,实不得已。而且司马兄亲眼见到严世蕃和那倭寇头子武广将臣有染,此次施陵关倭寇一事与严世蕃逃不了干系。”
徐阶听完大惊,道:“这马明我知道,他是圣上亲自提拔的,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他来了不久,就发生了宫女差点把皇上杀死的事情,据听说是皇上用女子的宫血炼丹才招此灾祸。依你所说,这马明和严世蕃结党营私,私通倭寇,这可是皇上最厌恶的两件事,我与恩师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不过现在没有真凭实据,只凭这块腰牌是扳不倒他们的,我有一个办法,还请恩师和三位英雄配合我。”
玄乙道长及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如能唤醒圣上,我们必将权力配合。”于是徐阶让他们附耳过来,说了如此如此。说完四人面露喜悦之色,各自行动。
不知徐阶计谋为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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