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宜人的乌蒙雄山,怪石嶙峋,奇峰突起,景色宜人 ,然而却没有人来欣赏她的美丽 ,在这片土地上洋溢着的更多的是大战前的肃杀和宁静,不论敌人还是战友,大家都冥神静气,等待着猎杀时刻的来临。美丽的云南风光掩饰不住藏在暗处的杀机,在铁与火的面前,这片绿色的生命地带显得更加死寂。唯一动人心魄的,只有无情的倒计时···
全军出击!!!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振奋人心,一个又一个钢铁巨兽喷涌这烈火与浓烟奔驰着向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树木、房屋、矮墙、 院落都像腐朽的枯木一样碎裂在这些巨兽的身躯下。但是钢铁巨兽的眼里没有喜悦,没有怜悯,没有感伤。他们的眼里只有敌人,巨兽的对手只有巨兽!
沿着小路,穿过河流,翻过山坡,走过草地 ,这一辆T34中型坦克不停地寻找着对手的踪迹,同时尽力的隐藏着自己···
叮!
一群绿色光点中突然冒出一个红色光点,队友发现了敌人,集火他!
战争一触即发 ,钢铁与钢铁的较量就此展开。
棱角分明的外表,高大威猛的外形,健壮霸气的身体,冷峻坚毅的面孔,粗大如黑洞般的炮口,坚如磐石的装甲,暴力与铁血之美的典范···
然而今天,他们注定有的即将享受荣誉,有的只留下一堆破铜烂铁,长眠于此。
这辆T34发现了敌人,但是敌人也发现了他,开炮!犹豫就会失败!必须先开炮!必须逼退敌人!
我们没有好的掩体,只能逼迫对方后撤,对方退了!!!
很好!退后找掩体,盯着他,开炮!过来一个队友集火他,火炮空中打击···
战斗逐渐白热化,但是形势却对我们不利,七比四,我们人不多了,唯一的优势在于我们已经到了敌方基地。
在这种局面下,这辆T34和另一辆VK30只得背水一战,占领敌方基地并坚持一百秒。
然而敌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兵分两路回防基地,我们只能坚持。
“发现火炮,打他!打他!打他!”
“一起开火,不能让他跑了!”
“好!好!好!再打!再打!OK!搞定!”
“你血条没多少了,注意躲避”
“又来人了,准备!只冒了个头,开火揍他!”
“我来狙他!”
我们未能击穿敌人的装甲!
“你这狙的也不行啊,我来!”
跳弹!
“你还有意思说我?”
“又来一个!注意注意!我草,中弹了!完了!死了!”
“没事儿 !稳住,我们能赢!这个地方地形对我们有利,再坚持一下。”
“你躲在我尸体后面,别露头,时间快到了。打他!他快没血了!快!”
“搞定!那边还有一个,他打不着我,想过来必须绕过来,再有十秒!”
“你也快没血了,别露头、别露头···95%、96%、97%、98%、99%、100%!赢了赢了!扭转乾坤!逆风翻盘!呦呦!”
随着屏幕上出现胜利的字样,方桢吐了一口长气,总算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解出来,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好吧,子时!今天这位老兄怎么了?这都第几局了?以前玩的时候咋没这么不要命?
方桢二十出头,大学快要毕业了,一大堆事儿都涌上了头,烦呐~烦呐~ 明天也不知道该咋过。正好今天一起玩坦克世界的朋友南无加特林菩萨突然约他玩几局,他就想着放松一下,没想到居然玩到这么晚。
说起这个南无加特林菩萨,方桢跟他在游戏里认识两年了,关系还不错,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郑信。不知为何今天找上他一连打了好几局?
“还要打吗?”方桢揉了揉眼睛。
“中场休息”
“你今天打鸡血了?玩游戏还吃兴奋剂这有悖于体育精神!当然,如果你失恋了咱俩可以掰头到明天吃早饭。放心,虽然你被一棵树苗抛弃了,但还有一大片森林还没来得及抛弃你呢,再多被抛弃几回你就会习惯这种滋味了,哈哈”
“幸灾乐祸已经写进你DNA里了,你早晚被人打死,没救了,相信我!到了那边千万别来烦我。”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这谁说的准?等你死了我就端着你的骨灰盒到全世界说相声,说一场撒一场,不够就掺点水泥,不能影响我的收入。”
“行了,别胡扯了,我跟你说个正经事。”
“说吧”
“你说人死后会是什么样子?为什么那么多人害怕死亡?"
“我去!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咋地了这是?”
“就是突然想问问,你说点正经的。”
“人死后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过一个故事,应该对你有帮助。”
“说说”
“水里住着一群虫子,这群虫子有个习惯,每到一段时间某个虫子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会驱使着虫子,让他们不停地向上爬,向着光爬,直到消失。”
“就像死了一样?”
“对!其他的虫子都发现了这种现象,有一些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于是他们约定,等他们向上爬到尽头以后,一定会回来告诉剩下的虫子上面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虫子会不断消失。”
“那些虫子回来了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为什么?那些离开的虫子都死了吗?”
“他们都没死”
“那为什么不回来?”
“他们回不来。”
“为什么?”
“因为那些虫子离开水以后就变成了蜻蜓,蜻蜓无法回到水里。但蜻蜓依旧会尝试回去寻找他们的同伴,这就是蜻蜓点水的来历。”
“原来是这样。”
“在其他虫子的眼里,那些离开的虫子就跟死了没什么不一样。”
“死亡也许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
“但是没有意义?”
“为什么?”
“死去的人对活着的人会有什么意义?好死不如赖活着,对于那些在意你的人来说,他们更希望你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为你在意的人做些有意义的事。”
“那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方桢伸了一下懒腰,突出一口浊气,慢慢悠悠地说道:“讲这个故事是为了打开你的心扉呀?有没有感觉正在和一位智慧、正直、宽厚的和蔼老爷爷谈话?是不是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又得浮生半日闲?”
“···,你大爷的”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多愁善感可不是我们钢铁洪流的风格,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才是我们的尿性。”
“是你的尿性”
“快说,我都铺垫了那么多,你倒是说呀?”
“好吧,我要说的是,我快死了。”
“我爆米花,小板凳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我早晚弄死你”
“快说!”
“我得了白血病。”
“良性的?”
“恶性”
“早期?”
“晚期”
“能治好吗?”
“悬,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而且就算找到了——算了,反正再不治疗就没几天了,剩下的日子我想玩一把大的!”
“别呀,赶紧找啊,科技那么发达怎么会找不到呢?你不能先泄气呀,说不定下一秒就找到了。”
“你不懂,情况很复杂的,而且我的血型很稀有,叫什么LG阴性血型,俗称熊猫血,很罕见的,全球都很少见。”
“你早说啊,我也是这个血型,谁还不是个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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