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月20号，外面下着大雪，东北的冬天特别冷，穿着老妈用棉花做的棉袄棉裤真暖和，大棉鞋也特厚实，狗皮棉帽子（白天-28℃夜间在-35℃）下鹅毛大雪，北风吹着，雪在脸上就跟刀片割一样，我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风倒着走，从村补习班到家的距离就四五百米，我走了十五分钟，等到家的时候手脚都不好使了，我现在门口用脚踢门，不一会妹妹跑过来开门，我赶紧进屋到炉子那烤火，烤一会暖和了我说：爸妈这几天别让小雪门出去了，外面能冻死人，我从补习班到家这么远用了十多分钟，现在雪都到波棱盖了（波棱盖就是膝盖的意思），我老爸笑着说：这几天谁都不出门你也不许出门，我点点头，我老爸去厨房不知道忙活啥去了，我坐在炕上跟老妈还有两个妹妹看电视，不一会老爸拿着一个酒壶还有花生，牛肉小葱花，辣椒面，盐，花椒粉，味精，黄豆面，姜，我老爸笑着说：等会咱爷俩喝一小口暖暖身子，我一看吃的就来精神了，我们家就我跟我老爸喜欢琢磨吃的，我赶紧下地跑到厨房把菜板拿进屋里，我把菜板往炕边上一放，拿起姜用刀切成薄片，切了十多片，我老爸说：用不了那么多，我说：这个我打算一会放锅里炒干然后做姜粉，我老爸一听眼睛一亮就去拿小耳锅去了，把小锅放到炉子上加水等水烧热老爸在那刷锅，这时候我已经把姜切成末了，我把姜末放到小锅里用铲子来回翻炒不停的翻炒，炒了两分多钟，姜变成暗黄色了，我用铲子按一下，应该可以了，我把姜倒到菜板上，又去厨房找来擀面杖，用擀面杖擀姜面，没几下就都是姜面了，用菜刀把姜面都收进盘子里，又放了一点花椒粉，豆面，盐，味精，辣椒面，小葱花，然后用筷子搅拌，搅拌好了分成五份，老爸把牛肉切成片，我在那抽烟等着老爸，等十多分钟后，老爸切好牛肉片了，我给锅里放点豆油，油热了就把牛肉片往锅里放，用铲子来回翻炒，也就两分钟牛肉熟了，把锅拿下来用铲子把牛肉分别往五个盘子里放，老爸盖上炉子把生花生放到炉子盖上，我拿一个小板凳坐下来，把酒壶也放到炉子上烫酒，五分钟后我拿着抹布放到酒壶上，把酒给老爸倒一大杯，我倒了一小杯，我们爷俩喝着烫酒就吃着牛肉，牛肉蘸着蘸料吃，等吃饱喝足以后，我往炕上一躺，真舒服，头有点晕乎乎的，不一会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从中午睡到下午五点多，等我睡醒了起来一看外面那雪得有半米深，外面已经完全黑了，老爸在外面收拾雪，老妈在厨房做饭，小妹在那看电视，大妹在那写作业，小妹从小身体不好，她从来不学习，家里人也不管她这个，看着小妹我忽然想起梦里小妹在过四五年就……想到这里我赶紧下地穿鞋跑出去了，到外面也拿着铁锹跟老爸收拾雪，半个多小时只清理出来一个两米多宽的路来，我站在那说：老爸我想等今年五一以后带着小妹去京城看病去，老爸说：这不挺好的嘛？我说：你没发现天一冷小妹外面回来就咳嗦嘛！老爸现在咱家有钱给小妹看病，老爸一想也点点头，又跟老爸收拾了一会我说：我回补习班了，剩下的明早在收拾，说完我开门就往外走，路上都到膝盖了，到补习班的时候我看到李红正在收拾雪呢！我弄了半天才把门打开，进去我就把铁锹拿着来让李红进屋去了，我就收拾出来两个过道，通向厕所跟大门的，我把大门锁上就回屋了，到屋里李红正在做饭，我给裤子里加了些煤，把棉袄脱掉打开电视机，看着一套播放着新闻，看着看着我就神游天外了，过一会李红叫我吃饭，我回过神来走到饭桌那开始吃饭，李红说：又想啥呢？我说：你过了年辞职吧！去城里，去城里帮我守住城里那摊，李红说：那这咋整？不要了啊？我说：这就让我老爸看着，我告诉我老爸没科收费多少就行了，等过完年我去先锋村跟王国强说一声，让他来补习数学，我过完年要去魔都几个月，然后五一以后还得带我小妹去京城看病，她的病不能再等了我怕出事，李红说：出那么久？干啥啊？我说：去发财，等这次完事了咱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到时候再城里在周梅家隔壁给你们买一个大房子，买一层把墙打通，到时候你们还有个照应，有时候我想想自己也挺混蛋的，也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有你，孙华，候欣，张雨，王红还有周梅，这不知不觉已经有你们六个了，李红笑着说：你也不怕累死你，得回你现在身体好，我说：你没看我天天在锻炼嘛！把块腹肌，后背都是肌肉，腰也贼有力量，你没感觉到吗？李红说：嗯是有力量跟一头牛一样，我突然说到：你喜欢孩子吗？咱们要个孩子吧！反正你也离婚了，过了年辞职去城里了，到时候也方便，李红说：那赶紧收拾桌子，我说：干啥？还没吃完呢！她说：快点，收拾完好生孩子啊！我哈哈笑着吃饭，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的屋子里只有哼哼呀呀跟粗重的呼吸声，下次又一次的，到后半夜三点多钟才停止。
1992年1月21日晴，早上起来吃完饭开始清雪，我跟李红一个人一个铁锹开始清雪，清理到一半的时候雪已经堆成小山了，我一看这不行，放下铁锹去后面费明家借来一个马车，把马车借来，我跟李红开始用马车车抖拉雪，把雪拉到大门外的地里，整整弄了一上午才弄完，弄完雪把车抖还回去，我又回家跟我老爸整雪，等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弄完，弄完雪我老爸说：明天杀猪，得回你回来的时候买了点菜在地窖里放着呢！我说：今年的猪不能小吧！我老爸说：得有接近400斤吧！到时候把你爷也接来，我说：今年我老叔还不回来嘛？都三年没回来了，我爸说：不知道啊！我说：今年五一以后给我爷也盖三间瓦房吧！有两三万够用了，我老爸说：行，到时候买四万的砖够用了，我说：我爷不是喜欢养猪嘛！到时候给建一个大猪圈，让老爷子多养几头猪，然后冬天杀猪我找车带到城里去卖，猪肉一斤两块多，一个猪300斤左右，去掉成本还能剩接近500元呢！怎么也能剩400块，养个十头八头的，一年怎么也三四千呢！那么大岁数了一年三四千不挺好嘛！他在家没啥事喂猪就行了，在养几个大狼狗，省着有偷猪的，来偷猪的咬死他，我老爸说：那等你爷过来你跟他说：现在咱们王氏家族就你说话好使，谁都听你的，我说：那是我说话好使嘛！那是他们都看咱家挣钱了，想跟着咱们沾光而已，等明天杀猪的时候正好大家都在，让他们来年都养几个猪，然后我回收按照毛猪正常价收1.5元一斤，咱们老王家也就十多户人家，一家养个五六头猪也才几十头猪，我去我爷家看看去，帮老爷子整整雪去，说完我就走了，到我爷家老爷子一看是我高兴的说：你来干啥啊？你不忙？我说：没啥事，村里补习班放假了，城里的用不上我，说着拿过爷爷手里的铁锹开始清理，爷爷家的雪好清理，直接把雪弄园子里就行，整完雪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天有点黑了，我进屋烤火，爷爷在做饭，等爷爷做好饭在桌子上吃饭，吃完饭我从兜里拿出来一千块钱给爷爷，爷爷开始说啥也不要，我说：爷爷你拿着，等过了年你去买十几个小猪崽，来年你养十几个，等冬天养大了我拿去市里杀了卖猪肉，今年市里猪肉一斤2.7元呢！一头猪利润怎么也有1.5一斤吧！一头猪300斤的话那就是400多接近500快利润呢！十头就4000多呢！我跟我爸还商量等五一以后给你的房子翻新下，你每年养十几头猪，不比他们种地强，等开春我去城里买个农用拖拉机咱们在山上空地上开地，种玉米也不卖钱就养猪用，来年我家打算往个二十头猪，爷爷你在养两个老母猪，一年十五个左右小猪，养大了就拉市里去，这不挺好的嘛！如果养猪真能行，把隔壁老陈头的房子买了，他死了不是把房子给他二儿子了嘛！买下来到时候让我老叔跟着一起养，这时候我也吃完了，把爷爷把桌子都收拾完了就回补习班了，回到补习班晚上继续努力造人计划，
1992年1月22日，早上五点我就慢慢起来穿衣服，轻轻的关上门，出大门把门锁好，回到家里，老爸他们已经起来了，屋里炉子也烧热乎了，我上炕拿过来被子继续睡，睡迷迷糊糊的听到抓猪声，我睁开眼睛，由于我见不了杀猪场景我就没去帮忙，在屋里跟小妹看电视，看一会电视我说：小妹等夏天的哥带你去城里溜达去，你想去哪就跟我说我带你去，妹妹点点头眼睛都没离开电视，我撇撇嘴躺在炕边上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等抽完烟出去看下，猪已经被分解了，我赶紧接过老妈手里的木头往锅里加柴，锅烧开以后往里放酸菜各种调料，用酸菜锅准备煮猪肉还有血肠，锅烧开猪肉放锅里，继续加柴，大概半个多小时锅开了，把猪肉捞出去，开始煮血肠，四五分钟血肠就好了，这时候锅里的酸菜特别好吃，我拿一个大碗盛一碗酸菜汤，放点辣椒油还有葱花，一口热汤真真鲜美，很快一碗热汤就喝完了，我赶紧去碗架拿一个饭盒还有一个带盖的小盆，切些五花肉血肠放到小盆里，给饭盒里盛点汤，放点辣椒油还有葱花，带着棉手捂子拿着饭盒就出门了，几分钟后把把补习班大门打开进屋，李红在炕上看电视，我把猪肉还有汤往桌子上一放，我说：来喝热汤吃猪肉，刚出锅的我喝了特别好喝，李红喝着汤一脸满足，我说：我先回家，晚上回来住，李红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出门回到家里，正好刚放桌子，放了两张桌子，我在地下的桌子吃饭，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在炕上喝茶，大伯说：小松我不想让你大哥读书了，他不像你不去上学成绩还那么好，我寻思让他出去干活或者学点啥，我没吱声继续听，大伯看我没吱声又继续说到：大伯家情况你也知道，虽然不穷吧！但是也不富裕，还有你弟弟也上学，他俩我也看出来了都不是学习的料，我寻思让他们去城里学点手艺啥的你看咋样？大伯看着我，我还是没吱声，我转过头来看着大伯儿子我大哥，看了一会到：大哥你咋想的？是出去打工还是学手艺？或者是在家种地啥的？大哥说：学手艺学啥啊？我手脚都笨，我想在家种地，大伯急眼了说到：种什么地？我都种这么多年了，种地有啥出息的，我摆摆手说到：大哥你真实想法是啥？你说出来，大哥想了想说：你说让俺干啥就干啥，你肯定不能坑害我，我一听笑了，我说：大伯信得着我不？大伯点点头说：这几年你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笑着说：我也知道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羡慕，也有嫉妒的，也有跟着一起传瞎话的但是我没在意，毕竟都是亲戚一家人，我可以给你们指一个发财的路，但是我不能白指，我也不赚你们钱，我只赚我该赚的钱，我前几天还跟我老爸商量了过完年养猪，你们一家养十几二十几头猪不成问题吧！养猪夏天可以割猪草，没啥事就割猪草，等秋天以后整稻糠加苞米面喂猪，这个也没多少钱，苞米面自己家种的成本低，稻糠那玩意一麻袋才两块钱，一个猪一个冬天才能吃几麻袋，等今年秋天我想在村头弄一个加工厂，专门加工水稻还有玉米，你们去加工玉米我就收成本费，然后稻糠一块钱一麻袋，你们养猪成本就降下来了，冬天的时候我收猪，毛猪我收1.5元一斤，一个猪大概300斤，这就是450元，去掉成本也就100元，一个猪也就是350元，十头猪就是3500，二十头呢？如果可行，你们就一家养两个老母猪，但是前提是别到时候真赚这么多了，你们在红眼然后下血本，下血本赚钱还好，要是赔钱你们都得恨死我，你们都会认为是我带你们的就得找我，你们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全村都带起来养猪，到那个时候我会去大学找专门的人来帮咱们养，大哥乐呵呵的说愿意，大伯也点点头说：那过完年就买几个猪崽，现在猪崽便宜，才十块一个，我说：你们谁家要养的都可以养，我家要养二三十头，你们去买猪崽别分开去，你们先悄悄的打听好都谁家卖，然后你都商量好谁去谁家买，别给他们涨价机会，然后每家都就出来老母猪，我家是打算留五六个老母猪的，你们自己按照自己家养的量算，然后我再去别的城市农村买一批猪崽，尽量要公猪，留下两个做种猪，等他们都走了我对我老爸说：等过两天我去城里买两个农用拖拉机，然后你跟我老叔两个开两个拖拉机把山上的荒地都开出来种玉米，我过几天去村里把整个山都承包下来，你跟我老叔两个人到时候把能开的地都开出来，山坡可以种果树啥的，这个没多少钱，就是山可能需要十几万那个没事，我明天就去村部谈，老爸点点头，我看时间差不多就回补习班了，回到补习班脱衣服进被窝，趴着看电视，李红把脑袋放到我后背上趴着看电视，晚上十一点电视每台了，我把闭火一关，屋里黑暗了，我一单身，李红咯咯笑着，不一会就剩下哼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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