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我进屋,倒头就睡,还做了个梦,一梦到天亮啊。”
“我也是,从树林走回来,累的两条腿酸疼。”
吴哲,吴霖,吴玄三个人,坐在前院的亭子里,饮着茶。
“大师消失,”吴哲说:“再也没出现过。”
“找地方修炼去了吧?”吴霖摸了摸茶杯,笑着说。
吴玄说:“他不会是,跑了吧?”
“皆有可能。”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大师不过如此,我们还是自保,想好退路。”
“我是不会走的,在这个宅院里,有太多的回忆。”
“我看,不是回忆,是一出院门,等于死路一条。”
三个人说到这里,同时陷入沉默。
吴霖一抬眼皮说:“那个天外来物,还在?”
“在,”吴玄看着他说:“你想?……”
“吴霖,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吴哲说。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应该试试。”
吴玄端起茶壶说:“没必要吧,看六弟,也没有想分家的意思。”
“他现在,是没这个意思,等他以后,有了娃,再多娶几房,再……”
“那个姑娘,来历不明,还会武功,”吴哲说:“咱们三个臭皮匠,一个脖子细,一个肚子大,一个胆子小。”
“那也是亲兄弟,”吴霖说:“是一根绳子上栓的三只蚂蚱。”
吴哲低着头说:“想的是挺好,你会什么?武功吗?”
吴玄从石椅上站起,在亭子里踱步说:“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去对付一个姑娘,还是个会武功的天外来物。”
“她再会武功,再从天外来的,那也就是个姑娘,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走道颠儿颠儿的,鬼知道,六弟怎么就看上她了。”
“一棵白菜和一头猪,互相拱着玩呗。”
“让他发现,咱们更是死路一条。”
吴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说:“悄悄的,别让他发现。按规矩,他现在可以随时轰咱们走。六弟,猴性顽皮,我可不想,坐着等到,被他轰出院门的那一天。”
“是不是,心太急了?父母的事还没完,”吴玄踱着步说:“可以先找六弟谈谈,看他什么意思,再说,父亲说过,兄弟如手足,不应反目成仇。”
吴哲双手一拍脑门说:“总共三人,一个说干,一个不想干,我没想好,干还是不干。”
“那份遗嘱,真假已经分不清,”吴霖说:“咱们又不是怕他这个人,是怕他手中的那把剑嘛。”
“大师消失,五弟和大哥的事,泡汤。”吴玄坐回石椅子上说。
“我昨晚上,好像听到,有姑娘喊的声音。”吴霖说。
“又是她在作,和六弟闹腾呗。”吴玄说。
“好像喊,杀什么。”
“人家俩人的事,你还管这?”
“我起夜时,听到的,好像是来自后院。”
“后院还住人?”吴哲说。
“住着,六弟的一个妾,”吴玄说:“她进府时,我倒是见过。”
吴霖说:“我一直以为,自从出事后,后院没人住了呢。”
“她窝在房里,”吴玄说:“像怕见光一样,不出来,六弟和她从未拜过堂,就这么住进来了。”
“你们得有多少事瞒着我?”吴哲抬起头说:“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提的。”吴玄说:“好像,她是一个烟花,是六弟赎来的。”
“那这个……”
“见过一面,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吴玄说:“比那个天外来物,顺眼。”
“一个女哪吒,一个花貂蝉。”吴霖笑了一声说:“六弟挺会挑的。”
“你的意思?”吴哲说。
“和哪吒比,小花更容易些,”吴玄说:“不是吗?”
“咱们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吴哲说。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呗。”吴玄说。
吴霖一转眼珠子说:“咱们这么办……”他挺直腰板,让其他两个人凑近。
他轻声说着,不停地晃着脑袋,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台阶,有些湿滑,上面长出了一层低矮的苔藓。
矮小的杜威,抬的有些吃力,他出了一身汗。
他一边抬着一边左右看着,陌生的地道。他心里发憷。没想到这座不大的宅院里,会有这么深的地道。
他这时看着,她在地道中的背影。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的心,跳的厉害。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姑娘,除了他的妈妈,他的姐姐以外。她是丫鬟,他是仆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娶回家,就好了。
可她不是一朵水莲,她是一枝带刺的玫瑰,刺上有毒。如果他现在不小心碰到她,他的皮肤会被立刻扎出血,他不想被毒死,外边还有一抽屉的珠宝,在等着他。
“放这里。”水莲说。
“为什么?”杜威声音发抖说:“放在……这?”
地道中的空间很大,空气很潮湿。
他发现,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墙壁上被覆盖着一层乳白色的岩石,岩石的表面,亮晶晶的,仿佛是挂在天上的一颗颗星星。
这个溶洞,存在了上千年,或是上万年,都有可能。
溶洞的墙上有几排方形凹洞,每个凹洞中都摆放着一只正在燃烧的油灯。油灯中,红色的火苗随着洞中空气的流动而不停地摆动着。
这里,更像是妖魔鬼怪住的地方,他们隐藏在这里,修炼妖术。
他想起,村里人曾经讲过一个关于溶洞的传说。
阴凉,潮湿的地道。梦灵进入地道后,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那是什么?”他惊讶的发现,梦灵平躺的身下,不断地涌动起一层红色的雾气。
水莲,没有说话。
她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梦灵身上的衣服,她又抬起手,将她额头上凌乱的头发,整理平整。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
水莲一转身。这时她的身上,覆盖着几片水莲的叶子,她的面色变成了粉色。
随后,从她的背后,展开一对翅膀,她的身上又覆盖起一层羽毛。
“你是妖怪!”杜威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里,湿了一片。
“灵山湖的黑天鹅,”水莲说。
“真有啊,”杜威双手捂着脸,大喊着说:“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你再也走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为什么,我是新来的,我没有伤害过你,无冤无仇。”
“因为你,欺骗,偷盗,吸烟土。”
“我错了,”他立刻从兜里掏出金戒指,举过头顶,跪着说:“天鹅姐姐,我道歉还不行吗?”
“你和梦灵一样,”她抖了抖翅膀说:“都要被惩罚。”
他哭着说“我犯得,都是小毛病,我知道错了,以后不那样了,还不行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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