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这家店的招牌不多，还是小二已经根据人数控制菜量。路行舟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把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
“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已经探完路回来的司寻，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菜碟。
“没有啊，总不能浪费不是。”路行舟憨憨地说道
“既然吃完了，那就走吧。”司寻也不多话，直接前面带路。
当二人站在城内最大的小倌馆门口时，路行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靠脸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靠脸吃饭的地方？”
“是啊，抬眼望去，这里面还有人比你好看的吗？”司寻笑道
“你……”路行舟气得转身就走。
“哎，这就生气了？”
路行舟没有理她，只顾埋头往前走。
“路行舟。”
路行舟停下脚步，闷闷地回了一声“干嘛。”
“天黑了，我看不清路。”身边的路人听了，纷纷回头看那睁眼说瞎话的人。
纠结了半晌，路行舟看着过往行人越来越多，只好转身一把拉过司寻的手往前走。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司寻一声令下，原本步伐急促的人慢慢减缓了脚步。但他还是硬撑着没有讲话，只顾埋头往前走。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身形稍前的少年开口。
“行吧，那我和你道歉。”
路行舟一直牵着她走到河边，无路可走了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说道：“你这个道歉一点都诚心，是不是我在你眼里除了脸就真的一无是处？”
听到他的问题，司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也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到底是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其实这世上，只有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你才是什么样的。”
“谁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我就只在意你的看法，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风华正茂的俊俏少年郎。”司寻抬起没被抓住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笑着说道。
“我没和你开玩笑。”路行舟听她这么说，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快上来了。
“路行舟，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嘲笑你的人喜欢把你的长相、家世和你的修为相提并论吗？”司寻没有等他回应，继续说道：“因为论长相你比他们好看，论家世你比他们深厚，他们唯一比你强的就只有那点修为了。他们那些嘲讽让你产生了错觉，让你觉得长得好看，家世强大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有修为高深才是强者，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再厉害不也差点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你以为自己的一无是处，其实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路行舟听了半晌没有回神，直到身边人说：“可以放手了吗？手都被你捏青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抓着她的手。
“对不起。”看着那被自己捏的泛红的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行了，你好好想想吧，回去了。”
司寻走了一段路，发现身边没有人跟着，不禁回头看去，只见那少年手持一盏灯，正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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