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报仇雪恨

青方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那震聋欲耳的鸡鸣才把他叫醒。

青方渡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迅速收拾包袱,带上干粮,正要告辞而别,谁知段四家,张顷等人早已拦在小镇进出口。段四娘骂青方度没出息遭此劫难,否则怎么会让师傅惨死,正因为没出息,才使得自身也身负重伤落下悬崖,于是老天爷可怜他,所以才会得以活下来。

末了,青方渡缓缓走到段四娘面前,“扑通”一身跪,下来并且他的双腿大哭起来,段四娘也哭着拍了拍他,张顷等人在旁也经不住留下眼泪。

此后的两年时间里,青方渡日夜勤练武功几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青方度对于刀剑棒棍格外熟练,他也格外喜爱使这四样兵器,不过他知道他这几套功夫根本无法抵挡汪凡那一府的家丁与高手。他为此继续勤练他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对飞刀。

两年后;青方渡整理包袱,带上所需的所有东西,临走前他在他母亲碧珠前磕了三个响头,碧珠则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目送着他。青方渡穿着母亲织的衣服感觉暖洋洋的,他又摸了摸腰间别的飞刀,眼中又燃起了怒火。他叫上一叶小船让他乘他去江陵府,那艄公刚开始还嫌远,可当他看到他拿出的银子后,立马满脸推笑,招呼他坐。摇起船篙便向江陵渡去。

经过漫长的日日夜夜,青方渡终于来到江陵府。那天也是个寒冷天气,天上下着如鹅毛般的大雪,北风呼啸,如刀子般刮在青方渡脸上,街道上人烟稀少。但青方度呼吁田间,也能闻出他那仇人在哪。

雪还在飘落,落得人全身都凉了心也似乎凉了!但青方度没有凉也不能凉,他的心里炽热的,因怒火而烧成的热,他的屈辱,师父的死亡,这一桩桩一件件靠官府绝对不行!绝对不行!他必须要依靠自己,用他们的鲜血与头颅祭奠师父。

来到汪府前,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匾,眼中喷出火炉。他恨不得那匾也摔碎掉,他要杀,也要毁了他们的一切。他破门而入府内家丁吃了一惊,连忙拿枪使棒地向青方度冲了过来,青方度一手拿刀一手使剑刀剑合一,霸气凌人,顿时第一波家丁被弄得直喊爹娘。但很快,第二波,第三波如潮涌般奔波而出。青方渡心不慌不乱,刀剑用得奇快,很快便将他们全部弄得遍体鳞伤。

青方渡怒道:“叫汪凡出来!”话音刚落,八只飞刀忽得一下就向青方渡。他平时也练飞刀,深知底细,恐怕早成吓鬼,他用力接下飞刀。衣服被划出了几个口子。

青方渡暗暗吃惊,丢下刀飞出宝剑,剑气似乎也不亚于那个人使出的飞刀刀气,那个人应声倒下。忽然屋檐下飞下三个人来。其一长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重雷;其一长的红面孔,鬓发长须,唇乳涂脂;另一个则是手臂长伴翅耳大招风,眼神却格外犀利。三人分别使大环刀、尖刀、两柄弯刀。

青方渡道:“三位想必就是江陵汪家中的四大家臣的其中三位了。”红脸大汉道:‘’阁下果真好眼力。不错,吾乃家臣中最赤胆忠心的公孙坤;耳大招风的是我们四人的老大史岸,他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史锦辉,乃我们主上恩赐的;这位长得豹头环眼的却是我们当中最猛的,昆仑奴风霸儿。‘’青方渡暗道:‘’这帮人当真是一群不三不四的,外地人都充了流氓。”史岸道:‘’阁下想必不知方才所杀之人是谁吧?那是我们四大家臣中武功最好的,人称‘踩行千里风,手出无影刀’的高手飞刀客乌寿澹,你居然将他给杀了,了不得!‘’风霸儿道:‘’阁下这么好的身手还请你指教。‘’说完使拳打了过来。

青方渡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出对手出拳的速度,只能下意识的打出拳来,不料天祝与他,风霸儿应声倒下。公孙坤大怒,操刀砍来,也是被一拳撂倒。史岸吃了一惊,想跑,青方渡却道:''你敢逃我宰了你。‘’史岸只得住了,青方渡很是兴奋,万料不到自己的武功会如此之高。兴奋之余他越瞅这个仇人的手下越可恨,于是一刀将他给砍了。死的倒也安详,哈哈!

无敌了,我无敌了!江陵汪家四大家臣好歹一方人物,想不道这么快就被我打败了!什么江陵汪家,狗家还差不多!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这江湖也不过如此呀!青方渡对于未来充满了憧憬。

青方渡继续朝前走着。来到东屋,他见到了许多的丫鬟与少妇。她们都惊恐的望着他,只吓得瑟瑟发抖。青方渡道:‘’你们当中可有谁知道汪凡这小子在哪里?‘’一个长得娇弱的,却最勇敢的道:‘’少爷此时正在正堂商量大事!"青方渡见这个女子毫不畏惧自己,却也奇怪。要知道他此时可是满身是血,便道:‘’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丫鬟道:‘’你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要害怕?‘’这倒是实话,每逢街坊说他长得帅时,他都不以为意,只当他们是说笑的,也奉承了他们几句。可如今站在他面前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丫头,他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众人觉得有些好笑,捂嘴笑了起来。有人笑道:‘’小善这丫头告白也当真直接透顶,这种夸赞人的大话也说的出口。‘’看官,你们应该也明白古比不得今,说话不加遮掩,而古代在穿衣,饮食,住行,说话上都有严格的限制,无怪人会这么说。

青方渡道:‘’不得开这等玩笑,快快带我去那里。‘’小善道:“帅哥请!”青方渡羞得满面通红,众人笑呵呵道:‘’恭送少爷少奶奶。‘’青方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善却趾高气昂地走。她口中喃喃唱道:“今天钓到一帅哥,我心里好欢喜。牵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你亲亲我的嘴,我会更高兴。哥哥你,哥哥你,快快跟我来,我会带你尝甜头,尝甜头。”青方渡皱了皱眉,道:‘’你钓鱼?钓的还是我?你是不是还跟其他人玩过?‘’小善道:“怎么叫做玩,那叫做正儿八经的谈情说爱。”青方渡道:“这也叫谈恋爱,我看是那所谓的空虚与寂寞。”小善捂嘴笑道:“你说的都对,现在我已经属于你了。”青方渡道:“别扯些没用的,我现如今只需要你带我去那只狗的正堂。”小善道:“那只狗?”青方渡道:“自然是那个姓汪的啦。汪只有狗这种动物才能取。”小善道:“不许侮辱我家主人。他就算跟你有怨,你也不能这么背地里骂他,一切等到你们决斗时再骂吧。这才是君子行径。”青方渡道:“你还懂君子?”小善道:“君子者,指与小人对立也。”青方渡差点要到下了,什么?君子就是这样就行了?他的叔叔张顷是个做事光明磊落的好汉,成天抠鼻屎与耳屎。这可跟他心中的君子差得远了。青方渡忽然想到他这是在干嘛呀,跟个小姑娘折腾这么久,报仇最重要啊。

他忽的板起了脸,道:“快带我去,快点!”小善喏喏点头。到了正堂,只见那偌大的堂上只摆了一张长桌。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却都是古人的手笔。青方渡暗道:“这些个伪君子癖好还多啊。”又道:“那条狗呢?”小善道:“可能在隔壁吧。”两人又转入一室。室内两旁俱是兵器,斧钺枪棒、刀剑锏耙那是稀松平常,凡有的没的都有。甚至仅仅王公贵族家中才有的也有。青方渡暗道:“这汪家势力不小啊。”转头又瞧见那许多的暗器,其中把把飞刀引人注目。青方渡忽然想到了飞刀客乌寿澹,这么厉害的人竟不在家中等人送死,反而现如今无影无踪。又向前走,前面竟是一家药铺间。青方渡见了哈哈大笑起来,笑个不停。小善道:“你笑什么?”青方渡正笑得起兴,没听见。小善复问了一遍,青方渡才强忍住笑,道:“你瞧瞧这汪家的这幅德行,杀人越货、出朋卖友的事一定没少做,若是要治疗自己还说得过去,摆着么大一个场面,他是要悬壶济世吗?明明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巧取豪夺的家伙,悬壶济世?着实可笑。”

“是啊,着实可笑!”只见一帮人已围了过来,却是汪家的家丁们。为首一人道:“小善,恭贺你任务圆满完成。”青方渡吃惊地看着她.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扭头道:“是的,我自始至终都在骗你。”青方渡如晴天一个霹雳一般震惊,一种被欺骗的忧伤与愤怒油然而生。他举刀便砍。那些家丁只恨没生四条腿,就哼也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青方渡从正堂杀到内院,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已顾不得他心中的底线了,现如今只有愤怒!

‘’哈哈,杀的好是痛快啊!‘’看时,从内院墙上调下四个人。是四大家臣!他们没死。他忽然醒悟,这一切都是圈套,他中计了!好一条计谋,现在他已全盘皆输了。退路,他从没想过。哈哈,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出场早,死得也早的主人公。他还没做出一番作为呢!罢,罢,罢了!古来毫无作为的人还少么?他不过是他们千万个中的一个。

这么一想,他忽的放下了刀。接受这一安排。史岸道:“小子,要求死也不难为你。跟我们乌二哥斗一场吧?”递给他了一把刀,飞刀!是要用飞刀比试!“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他情知敌不过,但他还是要比,死在一个大人物上总比浑浑噩噩死要好。

众人让出位子好让他们比试。他们背过背走了约三米,同时止步。静静站着。“杀了这小子!”所有人都道。他最后看了一眼她,她则环臂抱在胸前,一副与旁人无异的神情。他转过头,不再看她。

风起了,是吹向他的。两人同时转身发出飞刀。

“中!”“倒!”话语一落,那两把飞刀就如箭般向对方发出。两个人中倒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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