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方渡他们一路北上,一路上虽然是风餐露宿,但有的是青山绿水观看,空气极是清新,倒也不觉得辛苦。
这天他们到达了一座山间小店,顾不上跟店家客气,随机点了几道平庸的菜便开吃。菜色为:一盘猪头肉、一盘豆腐干、一盘大白菜、一盘摊鸡蛋。小二呈上饭,道了一声:“请慢用。”自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忽然门外“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过不了多久,声音渐渐静下来。门口走进来一位中年。这个人紫棠色面皮,身材是个胖也不瘦。现在还是比较冷的,这个人却好像一点都不怕严寒,不住拿拿着折扇摇着。他在酒桌一旁坐了下来,叫店小二上了一壶酒,又点了一盘炸鸡、一盘茴香豆、一盘老豆腐、一盘南方人爱吃的干辣椒。他并不着急开口,却似乎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楚原道:“瞧这个人,应该是南方一带的老爷。来的时候排场那么大,门外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等了一会儿,门外才“噼里啪啦”的发出响声,似乎是鞭炮在响。“瞧,又来一位老爷。”进来的倒还真的是一位方面大耳的老爷!他身穿金色绸衣,别着个金色腰带,头发梳得极其油光可鉴;手下奴仆衣服也是一样华丽。这人的相貌如何呢?老鼠眼,鹰钩一样的鼻子,毛绒一样的眉毛。嘴巴是永远合不拢,淌着口水。耳朵也说过了,猪一样的大。
胖老爷道:“赵庄主好!”说完他旁边坐了下来。那位叫做赵庄主的道:“钱老爷,你去年欠我那一百两银子怎么还?是分期付款还是一并还了?”钱老爷道:“赵庄主,你这就见外了。小人何时欠了这么多银子?恐怕是你没钱花找我勒索的吧!”赵庄主道:“胡说八道,借据都在这里。你还敢抵赖?”说完,掏出那张借据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钱老爷道:“这不过是你自己伪造的。”赵庄主见他如此抵赖,怒不可遏道:“钱贵仁!早听说你是个小器鬼,欠了别人的银子十有八九都不会还。但你碰见了我就一定要还,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钱老爷道:“赵无病,我不是怕你。只是我怕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赵庄主道:“用不着你费心,两家的和气早在你欠银子的时候就没了。我好不容易赶在你面前,知道你要去山东做买卖,便在此等候。我为的不是向你讨银子,而是拿刀砍了你!”钱老爷道:“嘿嘿,你要砍了我还没这个实力呢!前几年有多少人找我讨银子,可最后呢?被我砍的,砍杀的杀,一并埋进土坑。”赵庄主道:“你可知那些年欠我的银子的人,可是一个个都在十殿阎王那受审呢!”钱老爷道:“好啊!一个是欠钱中最牛的,一个是讨债中最吊的,两家相碰谁最厉害呢?”赵庄主道:“自然是打过才知道谁是那个龟孙子!”怒喝道:“你们,给我狠狠扁这个人!”钱老爷也不甘示弱:“你们,给我抄起家伙砍这个人!”两家人当即废话不多说,操动家伙,气势汹汹撞向对方。
众店家、客人见不是事,慌忙逃窜。楚原却显得异常淡定,青方渡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他吓坏了。两家正打得痛快,忽然听见一个人高声道:“两派兄弟不要打啦!”两派人哪里肯听他的话?继续打斗着。却忽然听见“砰砰”几声,几个人应声倒下。众人皆是骇然,方才停下。看来人时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英俊公子。这个人长的七尺身材,身着一身极其干净的白色衣服。后面跟着三四个打扮的极其妖艳的白衣女子,全都配着剑。赵、钱二人却认识,拱手作揖道:“汪公子。”汪公子点了点头,道:“二位老兄为何又要互相过不去。来来来,跟我讲讲,我也可以为你们分忧分忧。”赵庄主道:“这头肥猪欠着我银子。”钱老爷怒道:“这只老狗向我讨债却要打我。”汪公子道:“我当时什么事?就为这点小事,却伤了两家的和气。欠多少银子?我替他还。”钱老爷高兴死了,要知道他最是吝啬,向来不喜欢还别人钱的,这下可好。别人会替他还。赵庄主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汪公子向他瞪着两眼,似乎是在讲:“给我一个面子!”赵庄主只能住了,朝赵老爷那里愤愤的看了两眼。一件殴打事件竟在你一个少年公子下很快的解决了。众人皆暗暗称奇,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楚原却道:“不过是权大压死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这种人少与他相识,以后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青方渡点了点头。吃完饭,俩人着急上路去了。不一日便到达啦山东齐州。
这齐州真不愧是山东第一州啊!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男女老幼一并漂亮的出奇。风景更是美如画!有诗为证:湖阔数千里,湖光摇碧山。又有一诗曰:竹通山舍远,云接雪田平。
大街上更有无数店铺,小地摊。香料、布匹、小吃。金莹剔透,入口便滑入肚中的“油旋”,红色灿烂的烤羊肉,用瓷坛子煨炖而成的坛子肉。许多都是青方渡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看看瞧瞧,看看瞧瞧,犹如一个乡巴佬进城一样。楚原却见怪不怪。领着他住在一家店里。
一打听才知道,文才大会是在明天。自己歇息,叫那个活泼好动的青方渡自去上街逛逛。青方渡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左边看时,望见一家包子铺,进去吃了好几个,只吃得满嘴酥油。
一走出门,虽然是冷风呼呼,但心里热乎。忽然听到前面咚咚咚咚的锣在敲打。再走过去时,却是一伙江湖的卖艺人。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花白胡子老头儿拿着锣大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老朽白乔,率领白家班闯了二十多年,还请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然后一一帮人开始耍了起来。走高索,千斤顶,玩儿铁砂。众人齐声叫好。
压轴大戏却是由他的女儿来完成。他的女儿却身着一件火红色衣服,长得倒是不错。长得是瓜子脸,柳叶眉,身材婀娜。众人的眼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少女表演的是高空走钢索。钢索很细,并且又滑。红衣少女却一步一步娉娉婷婷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摆弄极其骚的动作,露出极其纤丽的身影。
只听一个人大声叫道:“姑娘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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