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黑衣人扯下面罩,一脸疑惑地说:“你不是庄里的保镖吗?”
林商打量着对方,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是府里的人?”
“是啊,张庄主就是我的父亲。
“你是张公子,那个……你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吗,没事乱跑什么,还带这么多财宝,该不会是要和那位姑娘私奔吧?”
张公子显得很害怕,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说道:“少侠,我和你说实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在我苦苦哀求下,他才答应,只要对方家里能拿出黄金一千两,就同意她嫁入我们家,实际上,之前的四百两定金是我偷庄里给她送过去的,另一半明天支付,也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林商没想到,经过居然让他如此无语,也不再直视对方的眼睛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会说的。”忽然他的目光移向包裹,接着快速地跑向前院,张公子跟在身后,但是当他们拼尽全力跑向前院后,事情还是发生了,物品散落一地,仆人们也都倒在地上,屋子中,张财主正撕心裂肺地哭着。
黑衣人正蹲在张庄主的身边,好像两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伸出拳头打掉了财主的牙齿,然后又用匕首缓慢割下了他的舌头,之后才站起来将目光移向二人。
张公子躲到林商身后,瑟瑟发抖地问:“你,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黑衣人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只是向他伯靠近了些,林商赶忙将张公子的护到身后。对方掏出棉布擦了擦刀,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做什么,他没有杀过人,我自然也不会杀他。”说罢跨出了门槛。
此时张财主蜷缩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手指脚趾及五官,面部也被划的不成样子。张公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林商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张公子忽然站起来,发疯一样使劲摇晃着林商的肩膀:“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怎么不去追啊?呜呜……谁来帮帮我啊。”
林商伸手把他摁住:“行了,你都这么大了,别总像个小孩儿似的,先把他扶到卧室去。”
张公子擦擦眼泪,照做了,他看着床上的父亲,总算是安静了一会儿,林商看着外面,正要出去查看仆人们的伤势。张公子的一个问题迫使他停下脚步:“少侠,你能教我武功吗?”
“个人认为,公子比较适合经商,习武十分艰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张公子默默点了点头,许久没有说话,林商看看凌乱的地面道:“你明天打算怎么办?”
“结婚的事,就先推迟一下吧,我现在也不想那些了,只是那四百两金子就回不来了。我想等到了早晨可以去他们家看看。就是……”说到这儿,张公子双目低垂,嘴巴紧闭,林商笑了笑:“公子如果不介意,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
“若能陪同,我当然愿意,但少侠记住到时候千万不要冲动。”
“不会的。”
第二天一早,张公子将仆人们叫在一起,吩咐道:“我和少侠有事出去一趟,我父亲和山庄就交给你们了,记得通知宾客时间有变,改日再商议。”
一听这话,仆人们急了,纷纷跑过来伸出双手挡住去路:“少爷,您可千万不能去呀,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
“你什么意思?”
仆人不说话了,他补充道:“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行,其它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说罢拉着林商骑马离去。当张公子走大路时,村民们也没有像林商想的那样激动,反而都很和蔼地走上来打招呼。马飞快地奔跑着林商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道路两旁的房屋逐渐稀疏,行至郊外,他们下了马,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府邸,站在门前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打击声。林商看着门外的装饰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这里是,赤炎门?”他一脸严肃地问:“你未婚妻是赤炎门的头目?”
“是啊。”
林商点点头:“公子,恕我直言,你可能被耍了,现在碧池正在举行比武大会,各门派符合条件的人物都不在,那么,四百两金子你就自认倒霉吧。”
听了这话,张公子变得愤怒起来,将举起来的拳头放下,然后气呼呼地去敲门,林商则在一边翻眼皮,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赤炎门的未婚妻,难道是柳暗狱……”
门很快被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上身赤裸,满脸横肉的壮汉。对方手握巨斧,不耐烦地嚷道:“谁呀,敢在这里撒野。”张公子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是我,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
“哦,原来是公子,来得这么早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说罢就要关门,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张公子急忙从口袋中掏出银子送到壮汉手中:“就见小姐一面,有要事相告。”
大汉玩弄了一下银子,蔑视地笑笑:“本来嘛,你是可以进来的。但昨天晚上的钱没有送到,所以你还是拿到钱再过来吧。”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林商已经想要离开了,被张公子拉住:“你去哪儿,不管我了?”
“突然发现公子好聪明呀,我能力有限,已经帮不了您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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