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柳暗狱捂着伤口,踉踉跄跄,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她缓缓抬头,摘下面纱,看见河流中自己的样子,显出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就把你打败了,也对,女孩子嘛,还是少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比较好。”
柳暗狱听后回头站起,猛的擦了一把泪水,眼晴依然泛红,用强硬的口吻问道:“你想干什么?”
铁龙无奈的笑笑,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明知这是伤天害理的行为,为什么还要实施呢?”
对方没有回答,铁龙叹了口气来回踱步:“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那些村民都是由你亲自负责运送担风险,从出事到现在,苏景行管过你吗,说实话,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抓回官府,那样刀剑大人也就可以出来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不情愿的,人心呐,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说的。”
“那你见百姓受苦,心里就很好受吗,看来你的心被这黑暗的监狱困的太久,连大是大非也分不清,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铁龙说完,对方依旧沉默,自己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
“等等。”
柳暗狱犹豫了一下,说:“雷动天还活着。”
“什么!”
这个消息着实让铁龙感到震惊,他沉思了一会儿,道:“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可惜朝廷把铁龙帮看的太紧,无法动用大量人力,不过,你应该有办法带我去那儿吧。”
“当然,但也仅仅是带路。”
天色阴沉,街道上人很少,他们步伐匆忙,有一些旅人喜好游山玩水,在窗户边或屋檐下静静的等待,感受着空气中泥土的气息,流曲大师正是其中一员,他身处荒凉的院落,目视天空中聚拢的乌云,感叹道:“好雨知时节,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你,雷动天。”
“是啊,在春天,这样的场面实属罕见。”书生缓缓走到庭院中央,拱手道:“大师,别来无恙。”
“你还是出现了。”
“当然,我现身后,还是很有必要来拜见您的,看样子,刀墨什么都和你说了。”雷动天顿了顿,看看四周,轻蔑一笑:“这还是当今第一势力吗,比起我的蛟王岭可差远了。”
“不错,人生在世,终是昙花一现,我也是时候退出了。”
“哦,大师,说真的,你就不希望幽魁阁能重现往日的辉煌吗。”
流曲摇摇头:“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做,目的何在。”
“目的?如果有,就是尽我所能去改变我想要改变的一切,有这个能力不施展不是太可惜了。”
雷动天见流曲的背后缓缓露出枪头,语气也逐渐认真了些,将双手背于身后:“既然您执意如此,晚辈也只能奉陪,我倒要看看,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能充当我的对手。”
大师不语,将钢枪拉至一定的距离,忽然冲向对手,看准时机,单手抡出挑海式,书生不退半步,以箭速握住枪头,翻身跃上武器,借势二段跳入空中,被对方闪过,一脚踏碎石砖。
流曲大师借势补枪,完全不想让敌人有喘息的时间,撕天式带有极强的迷惑性,书生面不改色,单手应对各个角度刁钻的攻击,使用侧踢将枪头击飞,照着大师迎面一拳,强大的力量让流曲划出十几米远,后脑磕在鼎上,长枪即将落地,雷动天用掌击之,兵器改变方向,径直刺穿了流曲的心脏,地面也被染成红色。
“看来你们是太久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连原来的实力也失去了,现在的我对刀剑就是张死亡判决书,可除了他,又有谁能打倒我呢,出现的一刻,与我皆罪人,胜负,不重要了。”
半夜,锦江高耸的城墙上,士兵扛戟,闭着眼,不住的点头。旁边的守卫见了,拍拍他的肩膀,士兵才勉强战起打了个哈欠,依旧眯眼。
“唉唉,我说你怎么回事,万一没注意让外族歹人溜进来可就麻烦了,精神点儿。”
士兵揉揉鼻子,看着屋檐外倾盆般的雨势,嬉笑道:“没事儿,再多睡一会儿,反正城门都关了,谁会这么傻这么冷的天在外面淋着。”
守卫左顾右盼,拉着士兵倚柱而坐,惊恐的说道:“深更半夜的,咱哥俩守着这阴森森的城门,怪吓人的。”
“怕什么,难道还有怪物出来把你吃了。”
士兵说完,满不在乎的拧开酒壶喝了口,长叹一声,守卫回头看看黑洞洞的屋门,好像正有一张脸趴在那里和他对视,吓得立刻转了回来,咽了口水,碰碰士兵的胳膊,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最近几个月全国失踪的人数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们。”
士兵听了,嘲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是你自己害怕呀,算了,去看看外面还有人没,没有我们睡觉去就行,长官要是盘问,就说刚眯了一会儿。”
守卫点点头,撑开伞走向城墙边,向下张望,隐约看到城下像有个人站着,喊了几声,对方也不回应,才疑惑地走了回去。
“下面有人被关在外面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先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
守卫说罢,不放心的看了士兵一会儿,才拿上火把连同撑开的伞来到台阶处,望着黑漆漆的通道,有些害怕,最终还是咬牙走下去。
他走后,士兵又喝了一口酒,见对方迟迟没有回来,摇摇晃晃的来到城墙边,暴雨让他清醒了些,自言自语道:“没人啊,这家伙哪去了。”
回过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正要盘问,那人却猛地扑上来,照着士兵的脖子咬下去,喊叫声很快停止,除了雨点,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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